“没错。我现在是在航母上工作,这次来潜院是有件事想要麻烦你帮忙。”
陈铭听完金子晴的分析后,笑着应承道。现在航母密级下调,对于军内人士自称在航母上工作也不算违反保密条令了。
马上新兵都要退伍了,他们回家也会跟家里说自己在航母上服役的。
“前两天,我们舰上进行一次飞行试验的时候。小戴驾驶的战机差点撞上了航母的舰岛,构成重大事故症候,现在他人已经被停飞了。”
陈铭淡淡地说道,没有特意去渲染什么。他相信金子晴能够理解那种惊险的感觉。
“你知道飞行员被停飞,想复飞都是有考核的。考核过了才能重新上天,我现在就担心他的心理状况。那次训练把我都吓得不轻,他现在是我们舰上最好的飞行员,如果他的心理出了问题,复飞考核没有通过,那我们航母整个训练进度都要被拖慢。”
“另外,我也担心他这么一个优秀的飞行员就这么被毁了。”
“那你应该带他去京城,找我的老师。我学的不是康复心理学方向的。”
金子晴没有嫌弃陈铭给自己添麻烦,而是一脸关切地建议道。
“他现在是暂时停飞一周。所以我想先带他找你做个测评,他现在对心理医生不知道为什么特别抗拒。所以这次过来,我都是骗他过来的。”
陈铭说着说着,递给金子晴一个抱歉的眼神。
“我说我对你单相思,请他过来帮我出主意,这才把他骗到这来的。他还不知道你是心理学硕士。”
“我说你两怎么眉来眼去的。”
金子晴听到陈铭的话,有点无可奈何。人来都来了,还能再赶走不成?
“事情我知道了,等会处理完卢一涛的事情,回去后交给我吧。你也不用说什么,我先去心理咨询室把牌子摘了,然后你把他骗进去,剩下就交给我。”
“行,谢谢你。回头请你吃饭。”
“那我要吃大餐!”
谈完正事,陈铭两人随意地闲聊了两句,公安局也就到了。
从接待二人的警官处得知卢一涛的父亲因故意伤害罪可能要面临三到六个月的拘役。同时其患有重度酒精依赖症,需要强制戒酒。
由于他打伤的继子是现役军人,便询问陈铭军队这边的意见。陈铭谢过警官,同时表示暂时军队这边不插手。
一个继父喝酒喝多了,发酒疯打伤了自己的继子。这种事说大不大,说小不小。重点还是得看卢一涛的伤情。
再者说,清官难断家务事。
如果军队出面的话,就需要潜院军务处派人过来处理相关手续。麻烦不说,也会让卢一涛父亲的行为性质变得更加严重,这样对卢一涛本就脆弱的家庭关系来说并不一定是一件好事。
在派出所这边了解完情况后,陈铭和金子晴便匆匆返回医院。
看到卢一涛时,陈铭脸上有些哭笑不得。如果可能的话,陈铭真不想每次都在这家伙最狼狈的时候看到他。
倒是身边金子晴的诡异反应让陈铭有点讶异。金医生鼻子这是红了?
和卢一涛的交流主要是尚堂来做。金子晴不知道为啥情绪不对,将派出所对于其继父的处理意见传达后便跑出病房,陈铭和戴民盟两人又是妥妥的外人。
尚堂尚黑脸的语言一如既往,先是黑着一张脸将卢一涛臭骂一顿,然后嘱咐其好好养伤。
“可惜了呀。好不容易培养出来的人,却出了这么个事。”
走出病房时,陈铭无奈地感叹道。
从人情的角度来说,要保护自己的母亲,这没有错。换做陈铭,说不定也会和他作出同样的选择。但从部队的角度来讲,和平时期可以擅自离队,那么战时是不是也敢这么干?这个口子没有任何一个军事主官敢放,会放。
在病房里,听到卢一涛对尚堂说自己不想放弃上潜艇时,陈铭的脑海中想起了第一次见到这家伙时,那个坐车都吐得稀里哗啦的家伙。
心中颇为遗憾,因为陈铭知道出了这么个事,短期内他必然无法上艇。而时间又是最消磨人意志的东西,等风头过去,他还有没有现在这颗初心,就说不好了。
“唉,这事怪我。当初他跟我反应的时候,我没有重视。如果我当时给他批假了,就没这事了。”
尚堂听到陈铭的感叹,心里同样不好受。自己之前看不起卢一涛,只是看不起当初那个干啥啥不行的卢一涛。经过四年的训练相处,其中的师生情自然不是陈铭这个外人能比的。
“算了,情况搞清楚了。咱们回去复命吧,我相信他能挺过来。”
“哟,我可记得之前是谁最瞧不上人家来着?”
“你找事呢是吧?”
陈铭两人略微嬉闹了一阵,找到金子晴后一行人又匆匆驱车返回。
等陈铭几人回到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