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铭的运气不错,这群民工兄弟来自一处写字楼的大工地。粗略的估算一下,同时施工的人数多达上千人。
不露声色的跟着走进去,在门口的监理处拿了顶安全帽,将手提箱放在自己视野范围内,就这么跟着干了一个下午。
等从晚上工人们离开工地吃饭时,就这么一路再跟出来。
经过一个下午的劳作,陈铭现在从外面看上去,和一般民工一般无二。灰扑扑的衣服,头发上和脸上,都沾着一点白色的乳胶漆。
陈铭站在街边,感到有些迷茫。
他不知道自己该去哪里,该做什么。袁郎的短信说的迷迷糊糊,只是知道这是一个类似曾经电视剧中有过的一段特种兵考核的演习。
但是什么时候结束不知道,他的任务也不知道。
或许,那部手机上,会发布后续的任务?
陈铭突然有点后悔。
他好像突然理解了,袁郎曾经说过的。你们可曾真正经历过孤立无援的逆境?
现在自己不就是吗?
看着远处一栋栋楼宇里,慢慢点亮的灯火。街道上来去匆匆的,各色各样的人。陈铭回过神。
毕竟生活就好像一个无法存档的RPG游戏,不同的选择会带来不同的结果。如果没有丢弃手机,或许现在可以接收到下一步任务,但也或许会被人顺着定位直接抓捕。
虽然被抓也没有什么危险,但是,陈铭不想输。
想起离别时,老A战友们的眼神,陈铭想用这次演戏的好成绩,给老A做个告别。
嗨,尽想些有的没的。
陈铭摇摇头,或许学艺术的人,脑子总是格外活跃。还是先想想怎么解决温饱问题吧。
除了早上出发前在A大队吃了早餐,到现在可谓是滴水未进。五脏庙早就在闹起义了。
幸好还有6元,在这年头,吃个三天没啥问题。
陈铭一手放在裤兜里摩挲着几张毛爷爷,嗯....嗯?怎么感觉,手感有点不对。
陈铭停下来,将纸币拿出来,举过头顶,借助路灯的灯光仔细照看。
假的,假的,还是假的。三张20元,一张5元,三张1元纸币全是假的。
我丢雷楼母!老A,算你狠!
陈铭忍不住骂娘了。真造假币的,没人会连一块钱也作假,那个黑脸摊主,绝壁是老A的人伪装的。
看来,自己民工的伪装,也一定被袁郎知道了。亏得自己还傻兮兮的为了自然的伪装,在工地搬了一下午的砖。
傻,真傻。
陈铭怀疑现在自己就是一个二傻子,被老A耍的团团转。
看着现在街道上,明显增多的警车。陈铭暗暗出了口气。
幸亏自己及时意识到了这个问题,加上现在正好是晚饭时间,工地里大量民工涌出混淆了视线。要是再晚一点,自己还这么一身在街上晃悠,铁定完犊子。
“啪”
正想着,后脑勺突然被人来了一下。
陈铭疑惑的转过头去,袭击者是个染着花花绿绿头发的人。嗯,不仅非主流,这人脸还特长。
“打了我兄弟还想跑?”
来人推了陈铭一把,不待陈铭说话就开口道。
我特么啥时候打你兄弟了?这人怕不是脑子有问题?
“喂,有什么话好好说啊,你兄弟肯定不是我打的。我警告你别动手。”
陈铭一边后退一边喝道,如非必要,这个时候尽量不要引起任何注意。
哪知这杀马特嘴里一直重复这同样的话,手上还推推搡搡的。
泥人也有三分火气,何况被刻意找茬。忍无可忍无需再忍。
陈铭伸手,抓住杀马特的手腕。
“我警告你别动手啊,有什么......卧槽?!”
看到陈铭抓到住自己手腕,杀马特嘴角突然浮现出一个诡异的笑容。另一只手突然从口袋里掏出一包血包,直接砸在自己脑门上。身体也向后倒去。
看到血包的一刻,陈铭果断转身就跑。终于想起来了,这特么杀马特,就是刚到老A报道时见过一次的,那个值日的马脸上尉。
“嘭”标准的后倒,绝对的标兵水准。
摔得还挺结实。奥斯卡小金人给你了。
听到身后传来的声音,以及随后拉响的警笛。
“草你萌M的袁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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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已经呼叫了120,同志你没事吧?再坚持一下。”
“诶,同志,你?”
警车在路过马脸时停了一下,一名警察下车向着倒在地上的马脸跑来,只是人还没到近前。躺在地上,满头鲜血的马脸突然一个鲤鱼打挺跳了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