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很好,没有旁人的情况下,仿那普通夫妇之间的称谓,别有一番情趣。
皇后没有马上答应,只是微微闭上眼睛,似乎在思考着这其中有什么不妥之下。
阿斗没有打扰,只是静静地坐旁边,等待皇后的主意。
哪知过了好一会,皇后的眉头却是越皱越深,阿斗一看,心里“咯噔”一下,终是忍不住地试探问了一句:“细君觉得不妥?”
皇后眼睛悄悄地睁开一条缝,看到阿斗着急的模样,终是忍不住地一笑:“阿郎何需着急?放心吧,此事只管应下来便是。莫要忘了,那汉中冶还是妾身给阿郎提议的,不就是为了让这宫中能有些进项?阿郎身为天下之主,自有内帑,乃是正理。”
阿斗这才松了一口气,说道:“那就好,那就好。”
说着,又握住皇后的手,“我此生有细君谋划,当真是有幸。”
同时心里感叹自家大人的眼光之准,给自己找了这么一个贤内助。
皇后一只手被阿斗拉住,另一只手却仍是抚在自己的肚子上,感受着胎动,眼睛有些精光露出来:“那冯郎君有一俚话,虽是难听,但却是有理,叫没钱汉子难。皇上是万民之主,若是内府连一点进项都没有,那岂不是令人笑话?”
“是哩是哩!”阿斗兴奋道,“所以说,还是皇后知我心。那冯明文,也是忠心爱国呢!”
“那冯郎君年纪与陛下相仿,又有才华,正是可堪大用之人,陛下莫要再因为小妹年幼无知之言,而对冯郎君有了嫌隙。”
皇上虽是快为人父,可是心性却仍有些不定,对于自家小妹皇宫里不如冯庄好玩的说辞,曾引起他孩子气般的恼怒,皇后可是心知肚明的。
“不会不会。”阿斗摆摆手,“冯明文如此忠君爱国,我如何会对他有嫌隙?”
“那便好,妾亦好久未曾见过关阿姊了,不如就趁着这个机会,把她召进宫,我便与她细说。”
“好好好。”阿斗搓搓手,又看了一眼皇后,有些关心地问道,“要不今日皇后就先休息,待养好精神,明日再说?”
“不妨事的。”
张星彩摇摇头,“阿母虽是没当场签下那契约,可是却是把它留在府中了,意思已经很明白,她亦想让四娘得了那个份额。此事还是早些定下来为佳,不然,出了变故就不好了。”
能有什么变故?
阿斗心里想着,老子可是皇帝呢,难道有人敢抢我的小钱钱?
这个念头刚起,一个巨大的阴影就出现在自己的眼前,当下打了个冷颤,“对对对,早些定下来为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