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也不能就这么放金城主走啊!他做了那么多坏事!怎么能让他就这么跑了!”刘小鹿不满道。
“他跑不了。”曲婆婆肯定道,“你忘了青玉谷里还有个红鸾吗?金百川今天只要出现在青玉谷,就别想跟红鸾的死撇干净关系!”
“那青松居士怎么办?他还在青玉谷里,金百川他们去了,居士会不会有危险?”
“放心,我们来之前爷爷便在谷中重新设了两个防御阵法,便是筑基期修士想要破去也要费一番功夫,他们忙着逃命,不会去浪费这个时间的。
反正青玉谷里我爷爷收的那些徒子徒孙都死光了,等这次宗元城的事结束了,我就带爷爷回丹枫谷去。”陈慕寒也道。
刘小鹿闻言,这才放下心来,如此一来倒确实是个一石二鸟之局。
“屈长老!救我!”
黑鸢在二人围攻下一连被破去数件法器后终于坚持不住,只得对着天上的人影大声求援道。
而那一身黑袍的阴柔男子闻声只是眼皮微抬,翻手取出了一个三寸长的白色玉牌,面无表情的对着黑鸢所在的位置丢了下来。
“不!屈长老,我跟了你二十年,你不能这么对我!!”
黑鸢一眼就认出了那块被屈莫邪随手丢掉的玉牌,那正是刻录着她的一丝神识,属于她的命牌。
“这些年我为你做了那么多事!屈莫邪,你怎么能这么对我!啊!!”被衷心追随二十载的主人弃之敝履,黑鸢不甘的崩溃大叫。
然而不管她如何愤怒控诉,屈莫邪已经转过脸去不再看她。
血罗大阵已开,此刻一旦阵法出现缺口,便会有无数的精血逸散而出,这种时候他怎么可能会为了一个年老色衰的侍妾打开阵法呢?
既然自己办事不力,那就化作精血为他的血罗大阵添砖加瓦好了。
反正青玉谷中有红鸾带着一队镜女守着,这两人想要走脱也没那么容易。
见那金丹修士并未打算插手,金百川和吴家族长当即毫不犹豫的取了黑鸢性命,从她身上摸出阵符之后便匆匆往西城传送阵赶去。
待二人离去,刘小鹿一行人潜入城主府。
金吴二人只带了几名心腹,便匆匆遁走青玉谷,城主府内此刻并无筑基期修士坐镇。
三人轻松制服留守在城主府内茫然无知的一干炼气修士后,顺利将那些被关押的修仙者们救了出来。
让三位族长各自带着自家的族人在城中悄悄散开后,刘小鹿一行人便又马不停蹄的分头往阵脚所在之处赶去。
……
“屈道友,用这阵法炼出的血灵珠,果真有如你所说那般强大的效用吗?”
戴面具的金丹修士背负双手,居高临下的望着脚下的宗元城,面具下露出的双眸里好似隐隐带着几分挣扎犹豫之色。
“血灵珠事关元婴大道,于我重要非凡,我自然不会在此事上作假。”屈莫邪瞥他一眼,扯起嘴角,凉凉笑道,“都到这时候了,道友不觉得你的恻隐之心未免也来的太晚了些吗?”
面具修士默了默,复而又道,“大约还要多久才能成事,此地动静太大,即便有银阙守着,消息也压不了太久。若是合道宗那边得到消息派人过来,我是不方便出手的。”
“再有十二个时辰便差不多了,毕竟宗元城里还有不少垃圾修仙者,炼化起来自是要慢些。道友放心,我估算过了,此阵少说能炼出三枚血灵珠来,届时我会如约分你一颗的。”屈莫邪漫不经心道。
不等面具修士再说些什么,两人脚下血罗大阵的西南侧便陡然亮起了一道白光,随着一股强烈的灵力波动升起,一大片浓稠的血红色雾气犹如烈火烹油一般,激荡不止。
“不好,有人想要破坏阵脚!”屈莫邪脸色大变,当即便要飞身过去查看。
可他甫一动身形,宗元城内便又同时亮起了三道白光,原本气势恢弘的阵法在四道白色光柱的穿透之下,剧烈的扭曲变形,一股股红色雾气争先恐后的从那四个正不断扩大缺口里喷薄而出。
“可恶!哪来的臭虫竟敢坏我机缘,我要杀了你们!”
阵法被破坏至此,屈莫邪已无力回天,只得仰天长啸一声,脸色癫狂的召出法宝,便要冲进城中将那破阵之人千刀万剐。
见屈莫邪彻底失控,面具修士忙出声劝阻道,“屈道友,阵法已破,此间事不可为,多留无益,我们还是先撤离此处,再图后事吧。”
“怕什么,只要合道宗元婴不出,合你我之力,又有谁能奈何得了我们?胆敢毁我阵法坏我机缘,今天我就要屠净这宗元城!把这些不识好歹的蝼蚁全收进我的万魂幡里日日折磨!”
屈莫邪为了今日之事,多番筹谋打点,付出了许多灵石不说,更是花费了多年精力,如今竹篮打水一场空,怎么可能咽得下这口气,自然不是面具修士三言两句能劝服的。
两人说话间,宗元城外的血罗大阵已经彻底散去,黑压压的人群当即如同潮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