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胡如山听到此处,双眉一颦,对着一脸感慨之色胡如松冷声喝道,“噤声!许家小姐不日就要与我族如海少主成婚,既如此,那她日后便是我胡家的媳妇。
从今往后勿要再在人前议论这些,既坏了许家姑娘的名声,又丢了我禹川胡家的颜面。若是这些乌糟话传到族长耳朵里,定没有你好果子吃。”
胡如松似是有些不服气,撇了撇嘴,小声嘀咕道,“不说就不说,知晓此事的又不止我一个,我就不信族长还能堵住悠悠众口不成。”
两人本就离得不远,胡如山自是将这几句话全数听在了耳里,当即冷哼一声,呵斥道,“能不能堵住悠悠众口我不清楚,但是想堵住你这张破嘴却是足够了!”
见兄长动了真火,胡如松这才抿了抿唇,不再抬杠了。
刘小鹿看了看两人的表情,不由得有些好笑道,“不过是几句闲话罢了,我就当没有听过便是,如山哥你就别跟如松哥计较了。”
纵然那许家小姐爱使毒又如何,自己跟四哥又没什么来往,人家小两口的事儿与自己何干?
再说了,既然四哥自己都应下了这门亲事,那自然也是能接受那许家小姐的脾性的,又何须自己操心。
胡如山闻言神色一松,摇头笑道,“少主说的是,如松他毕竟年纪性子还有些跳脱,方才是我太较真了。
但实在是这门婚事牵扯到两族联姻,万一因为我等言行有失而影响到两族之间的关系,那这罪过可就大了。”
“山哥你放心吧,我省得了,日后不会再胡乱议论此事了。”听得此言,一旁的胡如松不禁涨红了脸,小声保证道。
胡如山见状无奈的摇了摇头,并没有再多说什么。
东院胡如海住所。
胡如星一脸担忧的看着倚在床边的胡如海,犹豫道,“四哥,要不和族长说说,将你的婚事推迟些时日吧,我看这几日你的病似乎愈发严重了。”
床上倚着的白衣少年身上盖着一层薄被,脸色有些苍白,一对狭长的眸子里布满了血丝,整个人竟是比半个月前整整消瘦了一大圈,原本丰神俊朗的少年郎竟是一副形销骨立的模样。
胡如海摆了摆手,微微咳嗽一声,这才开口道,“无妨,我昨日已经让下人去城里抓了些药,只是风寒而已,想来吃上几服药就能渐渐好了。”
“以四哥如今的修为,理应不该被区区风寒之症折腾至此才对。”胡如星望着兄长皲裂的嘴唇,皱眉道。
“你莫要瞎操心了,我前几日便遣了郎中来府上看过,他也说不出别的什么来。况且婚期是由两位族长亲自定下的,岂能说改就改。”胡如海有些吃力的笑了笑,出声应道。
胡如星皱眉思索了片刻,方才叹了口气道,“罢了,那四哥你安心休养,再过几日便要去荆州迎亲了,可千万别因病耽误了。”
胡如海含笑点头道,“你且安心罢,我自省得。”
听得此言,胡如星的心中放心不少,这才站起身来向胡如海告了辞。
起身走了几步,还未走出房门,又快步折了回来,嘱咐道,“四哥,我从父亲那顺来的半支老参你千万别忘了吃。
此参足有上百年份了,还是前些年爷爷从外面拿回来的,制药用去半支之后,剩下这一半一直收在我父亲那,此番我偷偷将它取了出来,想来对你这病应当能起到些作用。”
“如此一来,只怕你回去又少不了一番责问。”胡如海闻言眼神一动,垂下眼帘愧疚道。
“无妨,让我爹骂上几句也不妨事,老子骂儿子天经地义。”胡如星嘻嘻一笑,耸了耸肩,满不在意道。
荆湖许家。
一间堆满了各种瓶瓶罐罐的竹屋内,一名身材娇小的绿衣少女正双手叉腰,气鼓鼓的对着一位白发老者发着脾气。
“我不嫁!我说了我不嫁我不嫁!我不要嫁人!”
绿衣老者无奈的摇了摇头,拂袖挥散飘荡在少女房中的几缕可疑红雾,皱眉道,“明慧啊,男大当婚女大当嫁,你这都快年过二十了,还不嫁人的话,可就要成老姑娘了!”
“年过二十怎么了,年过三十我也不嫁人!”
许明慧鼓着腮帮子,理直气壮道,“我们许家又不差我这一口吃的,爷爷做什么非要急着把我给嫁出去!”
“你这丫头。”绿衣老者闻言哭笑不得道,“爷爷让你出嫁,是为了你好,爷爷总有坐化之日,你身为女子终归还是要找个好归宿。”
“我不管,反正我不要嫁人,我要永远在荆湖和爷爷在一起!”绿衣少女拉起老者的衣袖使劲的晃了晃,娇声道。
绿衣老者见状叹了口气,颦眉道,“明慧啊,你父亲去得早,膝下就你这么一个孙女,爷爷也舍不得你出嫁。
可身为女子,总归是要嫁人的,若是再耽误下去,宗元城里的那些个适龄的青年才俊就全被其他女子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