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声音。
“来啦,来啦,接亲的来啦!”
李婶在屋外急急忙忙走过来,叫嚷道。
余晚和凌娘两人对视一眼,按道理新娘上嫁头一次都要哭嫁,可余晚家这是嫁娘啊,又是嫁在村里,貌似也酝酿不出什么要哭嫁的戏码来。
倒是二人含泪相视一笑,余晚亲自给凌娘盖上红盖头,扶起她来,走向屋门外,老远就听到吹吹打打的喜乐响起。
到了屋门口,余晚看向院外,余江一身新衣红装,身材魁梧挺拔,余江长得不难看,属于五官端正棱角分明耐看型,如此装扮之后,脱离农夫的质朴,更像气宇轩昂的贵公子,凌娘与余江这般站一起,还真有种郎才女貌之感。
余江迫切进屋,来到被红盖头罩下的凌娘面前,带着激动隐忍的声音,只轻轻说了七个字:
“凌娘我来接你了。”
这七个字,余江等了好多年,本以为他会等上一辈子……
余晚很是自觉让位,把凌娘的双手,郑重交到余江手里:“爹,我把我娘交给你了,请你好好对我娘。”
余江被余晚这一声“爹”惊楞了一下,接着就是欣喜若狂小心翼翼道:
“阿晚……你……你刚刚……叫我什么?”
“我说爹,请你好好对我娘。”余晚郑重其事道,又转头向着身旁的余晨道:“余晨,来,叫爹。”
余晨一听让自己叫余江爹,他是没有一点的不情愿,很是爽快道:“爹!江叔是我爹啦,我有爹啦!”
余江一听俩孩子叫他“爹”,早已眼中含泪,激动的抓着凌娘的手,都在颤抖:
“嗯!爹,不止要好好待你娘,爹,还要好好待你们这俩娃。”
这比娶了凌娘还让他高兴,他们是凌娘的孩子,他们这声“爹”,他真真切切感受到他们是认可他了。
凌娘也默默的流眼泪,只是被红盖头罩住,看不到而已。
李婶替他们高兴,但也看不下去了,劝解道:“好了好了,大喜日子即便是喜泪也不能多嘛,合该是高高兴兴的笑容满面才对,都别哭了,吉时快到了,新郎官赶紧接新娘入轿出发,拜堂吧。”
“是是是,这就接亲。”余江也反应过来,扶着凌娘出屋入轿而坐。
“起轿!”
得令,乐队再次吹起,余江走在轿前,一副人逢喜事精神爽的样子,傻呵呵的乐着与村里向他道贺的人,回礼道谢。
余家村民风淳朴,大家都抱着与人为善的态度,在这个村子里生活着。
对于余江娶寡妇凌娘,并没有过多世俗观念的歧视,正因这样的氛围,才会让凌娘这么爽快的再嫁。
余晚和余晨带着阿黄跟在轿子后,他二人今天也是一身喜庆的红装。
到了余江家门口,轿子挺住,余江拉开轿帘扶着凌娘出轿跨火盆,到了堂屋,两人齐齐跪在红布包着的蒲团上,而堂上老村长坐在主位上。
余晚手拉着余晨,随着村里人群,来到屋门口,身旁正站着李郎中和李灏。
“恭喜。”
一声“恭喜”不声不响在余晚耳边响起,余晚看向她身旁的李灏,这娃一副面无表情的样子道喜,这违和感不要这么墙裂好么……
人家好意,她也不能听而不闻,微微含笑便道:“谢谢。”
李灏话不多,只微微点点头,以示回应。
余晚内心汗颜摇头,这孩子真老成啊……
此时屋内,已经高声响起司仪第三声:“夫妻对拜……”
余江和凌娘二人跪坐蒲团,相对而拜。
“礼成,送入洞房!”
随着司仪最后一声响起,这婚礼算是完成了,从这一刻,凌娘便是余江的妻子了。
余江扶起凌娘,送她入了他们的主屋。
把凌娘安顿好之后,他便出了屋门,并关上房门,去招呼客人去了。
余晚进屋陪了会儿凌娘,凌娘红盖头一直没取下,看到床边的称杆,这应该是等余江亲自用称杆挑下,寓意称心如意吧?
余晚也不懂,之后她也回到喜宴,陪着客人吃饭,余晨早就与他那群小伙伴汇集在一起,吃饱就开始嬉戏打闹了。
大黄倒是时不时的在人群周围转悠,对它来讲,这可是难得吃肉的机会。
天色渐晚,宴会也散场了,村里人都酒足饭饱,三两人各回各家了。
“呼……这一天可算是忙过去了,还真累人啊。”余晚一边喃喃自语,一边打扫桌子椅收拾好碗盘。
余江倒是酒量好,如此这般被灌酒他也只是面色红晕,没有醉酒。
余晚感慨:真是好酒量啊!
今日阿娘新婚之夜,她决定让余晨跟她先回老屋住个两三天,看院子收拾的差不多了,便拉起余晨的手,对余江道:
“爹,我跟阿晨就先回去了,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