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天君紧皱着眉头,好似在若有所思时,方安才低着头,迈着小碎步,快步走入凌霄宝殿,一脸无可奈何地低声禀告。
“禀天君,天后,在殿外求见”
“不见!”,天君正烦着,扬手直接拒绝。
“这?……”
方安左右为难了片刻,见天君脸色难看至极,也没敢敢再劝说,心情沉重地去传话。
见方安一脸愧疚地走出了,天后还未等他开口,就猜到天君拒绝了求见,她嘴角抽了一下,不顾方安等拦阻,径直走进了凌霄宝殿。
“天后!……天,后……”
“臣妾拜见君上”
伴着一阵环佩叮咚响脆,天君抬头看见,天后不顾方安及侍卫的拦截,未宣自进,并对自己微微一礼。
守着两个儿子,天君强压下心中怒气,黑着一张脸,不悦道:“凌霄宝殿,天后说闯就闯,也太没规矩了吧?”。
擎天对天后行礼,“儿臣,见过母后”。
昌瑜心内暗呼不好,知道天后一来,定会横加干涉,事情就会变的复杂。
不管发生什么,今日必须将擎天置之死地,昌瑜心内发着狠,也连忙施礼问候,“儿臣,拜见天后”。
“嗯!”
对自己施礼的擎天,天后微微颔首,又冷冷扫看了一眼昌瑜,她轻嗯了一声,就径直走向天君。
天后在御阶前停下脚步,抬头望着天君淡淡一笑,“若是朝会,臣妾,自是不该来此,但此时,这里只有夫君……和孩子们,那说的事……大抵是家事,既是家事,臣妾来此……也没什么不可”。
“你!……”
天后不卑不亢、掷地有声的话,把天君给堵的一时语塞,知晓自己要处罚大儿子擎天,终是绕不过天后这个亲娘。
说归说,气归气,担心归担心,但天君没有想杀大儿子之心。
毕竟,大儿子擎天是自己亲手教导出来的,是自己所有孩子中,自己寄予最多希望,让自己最为骄傲,也是感情最深的一个孩子。
天君心里明白,当下昌瑜费力抓住了,擎天的种种罪证,是不会轻易善罢甘休,想必他会把事实闹大,甚至发动他背后的支持力量,将擎天送上断头台。
擎天的罪太大了!
自己有心包庇,怕是都难逃脱一死,有天后横加阻拦,也是一个救大儿子的助力。
想到此,天君选择了妥协,“本君议论的……是政务,天后想呆在殿上……就最好闭嘴,不得干预”。
见天君有所妥协,天后微微一礼,“是!臣妾遵旨”。
思路被打乱,天君想了片刻,又厉声问擎天,“你早知道,那鹿小舞……是魔族人,却一直替她隐瞒,你意欲何为啊?”。
已冷静下来的擎天,知道父君了解了自己的太多罪证,桩桩都够自己死上一回,他还不想死,就谨慎选择了半真半假地应答。
“父君!神魔大战前,儿臣也不知道……她是魔族人,自是没什么企图。若一定说有,那就是……儿臣曾爱过她,希望她……能好好活着”
“为了救那女人,你亲自去请了……帝九渊,是实情吧?”
料到自己终是绕不开帝九渊,擎天说出了,早已想好的答案。
“是!父君也知晓,帝九渊和鹿小舞……曾被关一起几十年,两个是有感情的。
鹿小舞堕魔,毕竟她是圣战神的徒弟,逼死魔王……她也是首功,儿臣不忍见她……爆体而亡,就想回天庭……请天上老君帮忙救治,路上……正巧碰见白泽,儿臣也是有病乱投医,就将事情……告诉了他,白泽遂禀告了帝九渊,帝九渊就在附近,就一起去了雪稽山,这才有了……后面的事情”。
见擎天胡诌八扯,天君被气的周身都抖出冷厉,大殿内好似一下都冷了三分,若不是昌瑜在场,天君真想一脚踹飞他,并直接揭开他的谎言。
天君没有太纠结此话题,又接着质问,“就算你和帝九渊……是偶遇,那曦月氏族公主的事……你能否认吗?说!你和北天庭……在密谋什么?是要想联合……推翻本君吗?”
莫须有的罪名压下,让擎天震惊而恐惧,他嘶声回答,“没有!父君,儿臣冤枉”。
被天君的直白问话,昌瑜也是一惊,最后明白父君,担心的还是自己的王位,他虽然是在试探,但心中已留下了,擎天有谋反之心的印记。
天后瞪了一眼,已掩藏不住欣喜的昌瑜,明白事情比自己料想的还严重,确定自己的夫君,要对亲儿子下杀手了。
天君步步紧逼,根本不给擎天思考的时间,也根本不给他任何解释的机会,一件事一件事地往外抖,让擎天应接不暇。
“你未经请奏,就直接和魔族醴王谈判,并拿着谈好的协议……要挟本君认可,你是按了什么心?”
“这?这是……”。
有一些事情,自己是本于将在外,相机而动的举动,是本于父子间心同此理的信任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