榴树已有两抱之粗,枝丫肆意生长,满树红艳璀璨,红像鲜血一样刺目。
石榴树下,铺满厚厚一层掉落的干瘪石榴,根本看不见下面的土地,有零星野草不甘心地挤出头,细弱的惹人怜悯。
小舞认识这种野草,这草名叫紫菀草,是一种随处可见,生命里极顽强的野草。
自己投胎人间,为爹还债自卖自身时,自己就在自己的头上,插上过一根紫菀草,在天庭时,自己也常用紫菀草,比喻不知来处的卑微自己。
“原来,这里,也,有”
小舞蹲下身,嘴里一边喃喃着,一边伸手要拔下,眼前一根艰难生长出来的紫菀草,却是突然住了手。
愣了好一会神儿,小舞慢慢挪开,重重压住小草的干瘪石榴,但将小草四周清理出来,露出土地的颜色后,她凝望着摇摇晃晃的那株紫菀草,嘴角抽动了两下,起身迈步离开。
“是呀,自己不就是一根紫菀草吗?活的艰难,却还顽强活着,同时天涯沦落人,既然遇到,自己也只能做这些了”
听见身后一阵窸窣的脚步声,小舞不用看,也知道是那个总泪汪汪的慕白,带着侍从跟了过来。
眼小舞底划过一抹不耐,真心不愿意与那哭包有交集,她转身向不远处,一个依旧矗立的白色宫殿走去。
“小舞!”
慕白驻足在,小舞呆看许久的那棵紫菀草旁,见脆弱的小草旁边,干瘪石榴已被移开,他一下就明白,现在的小舞不但很清醒,还在自叹自怜。
她一定难过的要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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