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君挥袖,将擎天与骁腾达成的协议,推送给昌瑜,“你先看看这个”。
昌瑜接住书卷,打开一看,顿时倒吸了一口凉气。
猜到擎天偷偷出营,应是去营救小舞,但昌瑜没想到,他竟干了这般一件大事,自己连丁点消息都没有得到。
只要按照这份协商好的协议,父君给骁腾颁布新魔王的认命,神魔大战就会即刻结束,天族将会赢得绝对的胜利。
但所有的功劳,全都属于擎天。
“不行!绝对不能让擎天得逞!一定要阻止!”
昌瑜心急火燎,脑子突现灵光,赶紧对上施礼,“父君,这份协定,万万不能同意”。
给昌瑜这份协议看,天君就是下定了决心,要打压翅膀已硬的擎天,不想让他带着此份功勋,风风光光的凯旋而归。
天君心里明白,自己这么做,会让九重天受到损失,还可能死很多将士和生灵,但相对就近在眼前,擎天可能会携兵逼宫的危险,他宁愿选择后者。
见昌瑜提出异议,正是合了天君的心意,忙问:“为何不能签啊?”。
见父君深不见底的眸子,闪过一抹不易察觉的算计,昌瑜先是一愣,突然像是明白了点什么?顿时有了不少底气。
“父君,醴王骁腾,是四方魔军总统领,魔王一死,魔族的兵权就都掌握在他手里,而魔王的继承人大王子成烈,除了一支三千人的焰虎军,手里别无兵将,两下力量悬殊,成烈,根本就不是骁腾的对手,儿臣觉得,太子哥哥,想当然会打的魔族内战,或许,根本就打不起来”
天君听罢,微微点了点头。
昌瑜又继续道:“据儿臣所知,这个醴王鲁莽好斗,没什么头脑,但却刚愎自用、野心勃勃,一直是魔族里的主战派。
之前,因魔王未按时出兵,他就曾当着众臣对魔王表示强烈不满。
父君,试想一下,扶持这样一个不知深浅的蠢货坐稳魔王的位置,他真的不会打着为兄长报仇的幌子,再次挑衅我天族?纵使不出兵,他也是个敢违逆父君的魔王。
到头来,我们是再次扶持了不停吆喝的另一个伏冥嚣。父君,魔族人的承诺万万信不得,否则,就是养虎为患,若将来魔族真有反目的一日,我天族就是自己的巴掌打在自己的脸上,让四海八荒凭空看了笑话”。
虽然昌瑜说的话,有些牵强附会,但也是有几分道理,天君已不再相信大儿子擎天,认定他将会拥兵自重,直接威胁自己的王座,因此,觉得他做的每件事,都暗藏着阴谋和机锋。
望着一脸急切和诚恳的昌瑜,天君沉声问:“那你觉得,该当如何?”。
见父君征求自己的意见,昌瑜心内一阵兴奋激动,面上却保持住了平静,规矩行礼道:“父君,魔王之位,按道理应由魔王唯一的儿子成烈继任,九重天,若要把王位硬塞给他人,这与礼不合,恐遭天下人诟病,那醴王掌握重兵,四海八荒甚至他自己,都许是认为九重天打不过他,也畏惧他,才不得不推举他做魔王”。
见昌瑜停顿下来,天君开口催促,“继续说”。
“是!儿臣觉得,我天族不如直接默许成烈作新魔王,这样会令别有用心者,猝不及防,阴谋难以得逞,九重天也不会被诟病,背信弃道。”
听昌瑜将“别有用心者”五字,刻意说的用重又慢,天君沉着眉眼,自是明白他意在所指,但他神色未动,未置可否,没有回应。
见父王没有要回答的意思,昌瑜又继续补充道:“这么做,最关键的用意,儿臣觉得,魔族的内战,会因此真正地打起来,试想,成烈一方名正言顺,定能召集不少的支持者,骁腾一方掌握重兵,谁都难一下压倒谁。
这一场内战一旦开始,应会纠缠个没完没了、不死不休,成百上千年都极有可能,最后的结果或是会分而治之,其间,魔族内部的损耗,将无可估量。
九重天,不用出一兵一卒,坐山观虎斗就好,自是也无后顾之忧,省下的精力,可用来对付不老实的北天庭”。
天君陷入思考,心内权衡得失利弊。
如若像昌瑜预想的一样,那自然是最好,但擎天与骁腾已完成谈判,若自己不认命骁腾王,那骁腾定是不乐意,会不会一怒之下?掌握兵权的他会下令,继续攻打天军?
若两方继续战斗下去,天族的胜算可是不大,那样,自己的王位依旧危险。
思考了好一会儿,天君沉声问:“你觉得,那骁腾在盛怒之下,不会反扑吗?”。
昌瑜已想好这个问题,“儿臣以为,他不会!只要把此份协议,暗中流传出去,魔族就会内乱大乱,不可能再组织起对天族的反击。毕竟,这是王位之争,错过这一次就很难再有机会,醴王骁腾不可能扶持成烈,更不会和天军开战损耗自己的实力,王位之争,会是双方志在必得的东西,都没有心事再攻城略地。”
见天君又若有所思,昌瑜又补充,“我方也可暗示骁腾,想要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