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珷眼含担心,望着尘土翻滚的地方,虽然站的高,但还是看不见,灰土里面的惨烈战斗,眉头已皱成了一个大疙瘩。
“祎安,再多派虎贲军速速去驰援周一”
“是!”,祎安忙应了,转身去对身后的传令兵交代。
周旦满脸写满紧张,眼睛如要瞪出来一般,望着灰尘最胜处,只盼能看见,那根飞舞的白发带,只要白发带还在,小舞就是安全的。
费熙也一直望着,烟尘滚滚的同一个地方,他微眯的眸子里射出厉光,他在等好信息,等自己手下的死士,能带回小舞的头颅。
听见后撤的命令,费熙咬了一下唇,有些恋恋不舍地跟随商大王,开始有秩序的后撤。
此时,宋大雄及其发动的十几辆兵车,已被撞的七零八落,车上士兵大多被甩飞,又都被乱枪刺死。
宋大雄和四个又聚拢在一起的同伴浑身是血,手里举着短刀,与围上来绞杀的恶来等,做着最后拼死的对峙。
宋大雄高声大喊,“商王,恶贯满盈,想活着,唯有归顺一条路,同袍们,别再助纣为虐了”。
恶来大刀一指,“上!都杀了”。
“嗖!嗖嗖!”
随着几声嗖嗖箭响,正上来要砍杀几人的士兵,应声倒地死去,接着就传来连绵的喊声。
“周军杀过来了
“商军失败了,逃命去啊”
本就无心迎战的大商士兵,顿时都慌了神,纷纷向周军方向张望,已看见烟尘中的大周旗帜,没人再管大雄几人,纷纷掉头逃命。
“回来!”
恶来气的大喊,但士兵哪还听吆喝?跑的比兔子还快,纷纷逃命去了。
“后撤!”,恶来转头看见,大周战车已呼啸而来,也顾不了许多,就命令御夫回撤。
有做好准备的大商士兵,赶紧掏出藏好的黄布条,系在自己的脖子上,他们这样做,就是想保自己一命。
“周军杀过来啦商军失败了,逃命去啊”
随着喊声越来越响亮,一些没有准备布条的士兵,看见身边同袍已有带上了黄布条,也急中生智,拼命从自己军服上撕扯布条。
一时间,曾经大商主力所在的军阵,多了不少胸前飘着黄布条的士兵,他们没有跟着撤退,而是站在原地,看着大周战车和将士,从自己身边呼啸而过。
马嘶声、厮杀声、呐喊声、惨叫声渐渐远去
战场上只留下一些大商士兵,他们脖子上都系着黄布条,望着地上死去的同袍,和流淌的殷红献血,都是面面相觑,百感交集。
穿着重盔重甲的胶鬲,带着二三十几个、脖子上也系着黄布条的士兵,走到宋大雄五人面前,对满眼疑惑地他们说,“自己人,毋需担心,你们是好样的!伤的都不轻啊,我让手下,护送你们去后方疗伤吧”。
宋大雄认识胶鬲,知他不但是富可敌国的富商,还是朝中的大臣,见他这般人物都会反叛,心中还是挺吃惊的。
宋大雄拱手,“多谢大人!”。
拍了拍大雄的肩膀,胶鬲点头,“去吧,好好疗伤”。
胶鬲转身,对还呆若木鸡的大商投降士兵,高声道:“商军已败,未受伤者,愿意立功者,请随我向前冲锋”。
“好!”
有大官带领,士兵开始纷纷相应,都跟在胶鬲身后,向已败逃而走的商军追赶过去。
见身边的士兵,除了受伤不能动的,都大义凛然地跟着走了,宋大雄的一个伙伴惊圆了眼睛,“哇塞!这般富贵人物,怎么也会反?”。
大雄慷慨道:“公理自在人心,多行不义,必自毙”。
从马上打到地上,最后滚做一团,以一对二的战局,让双方都付出了惨烈代价,但小舞一方损伤最大。
小舞眼睁睁看到,二三被一刀刺穿肚子,他幽怨而担心地望了自己一眼,就倒地死去。
小舞也看见,周一被砍掉一只手,还坚持拼死厮杀,也看见满地虎贲军虎士尸首。
被砍伤多次,浑身被血湿透的小舞,被一个黑斗篷死士打落长戟,面对刺过来的刀,她从怀里掏出小剑,在对方的狞笑声中,步步踉跄后退。
突然,小舞眼睛余光扫看到,一个黑斗篷大汉双手举着刀,正砍向已受伤倒地的周锦年。
“小侯爷!”
小舞赤红着双眼,大喊一声,如疯了一般飞扑到周锦年身上,手举着小剑,去格正劈下来的重刀。
小舞这以卵击石、别无选择的举动,无疑是想用自己的血肉之躯,替周锦年扛下这一刀,她自己都绝望地闭了眼。
“咔嚓!”
一声轻响后,想象的痛疼没有到来,小舞猛然睁开眼,发现自己手上玩具般的小剑安然无恙,而眼前的重刀却从中间被断掉。
瞪着断了的重刀,小舞和举着断刀的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