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饭,小舞又走进漫天风雪中。
诛杀凤舞乡人的仇人之一犬戎世子,已获得生不如死的结果,那剩下的仇人,已不单单是费熙及其手下那么简单,他们受大商国派遣,严格来讲,仇家应来大商朝廷。
大商国丧尽天良,不但派探子和暗士,在大周搞破坏和刺杀,还对无辜百姓散播瘟疫,造成成千上万的民众死去。
小舞因参与粉碎了,以费熙为首的大商暗探的阴谋,被视为眼中钉肉中刺,他们伺机报复小舞,以至于连累真个凤舞乡被屠戮。
大商罪恶昭彰,罄竹难书!
“是可忍孰不可忍,只有推翻残暴的大商政权,才能给受苦受难的广大民众,真真正正找到的活路。”
既然,犬戎世子已离开朝歌城,小舞临时决定,不再去朝歌城寻仇,而是直接到剪商的最前线,为推翻商政权尽一份力。
现在,大周军队已准备跨过黄河,那里与朝歌城不远,想必决战的时刻,就要到来了。
无论是为国家,还是为被屠杀的乡人,以及被欺压的百姓,自己都必须投入到战斗中去,纵使一死,也死得其所。
离盟津二十里,小舞站在一个小山头上,远远眺望周军一望无边的军营。
此刻,已是夕阳西下时分,金红色的余辉洒下最后的温暖。
前方,大周的军营里炊烟袅袅,到了该生火造饭的时候。
军营内热闹不少,人来人往,嘹亮的呐喊和兵器相磕声还不时传出,透着朝气蓬勃、踌躇满志。
“真好!”,小舞嘴角噙着一抹苦涩,不禁嘟囔出声。
自己本可是军营中的一员,但现在,她无法面那里面相熟的人,就像自己无法面对,之前逃走的四年一样,自己终是回不去了,也不想再回去。
商周决战之后,若自己还侥幸能活下来,自己还得去寻找一对儿女,前路再艰难,她也不想轻易放弃。
夕阳,将小舞的身影拉的很长,在芳草萋萋的荒山上,她身影孤单而寂寥。
突然,小舞听见窸窸窣窣的脚步声,她忙躲身在荒草丛中,偷窥着四下动静。
不一会儿,小舞看见两个破衣烂衫的樵夫,手里拿着扁担,从山坳转出来,正向自己这面走过来。
矮个子男子警戒地打量着四周,见没发现什么异常,指着大周军营的方向,对身边高个子的男子抱怨。
“立夏,你看看人家,多像模像样,再看看咱们自己,你说,这杖还能打吗?”
被称为立夏的高个男子转头,对矮个子男子怒喝,“你闭嘴,冬至,你小子再敢胡说八道,三心二意,别怪老子对你不客气”。
从两人说话的口气,以及特殊的称谓,小舞已猜到,这两个樵夫应是乔装打扮的大商斥候。
不想进入周军大营,正不知自己该去哪的小舞,心内有了新的打算?
冬至从怀里掏出一个白帛,对照着周军大营,一边用炭笔开始描画着地形,一边嘴里还低声囔囔着,“立夏,你别怪我多嘴,其实,你比我心里更清楚,以现在的状况,咱们的兵,人数少不说,还多数是奴隶和战俘,他们都明白,自己是被送来送死的,哪有一点忠心?若”。
立夏阴冷着一张脸,插话喝止,“闭嘴!这般话你也敢乱说!你再管不住自己那张破嘴,你早晚会惹祸上身”。
冬至被嚷,心里很不服气地回怼,“这里,就咱俩,我也就是说说而已,那么一本正经干啥?唉!我这越看,就越是心慌。我可不想死,也不能死的,我要是死了,我媳妇和孩子可怎么活呀?立夏,你能舍下你老娘?”。
叫立夏的探子哑然,看向周军大营的目光里,闪过一抹痛色。
立夏抿了一下嘴唇,没有再继续刚才的话,而是对冬至吩咐,“你在这先画着,我去那边再多看看,你快点啊,别让巡逻兵给发现了”,立夏说完,不等冬至回答,就转身离开了。
“哦,你自己,要多加小心”
在立夏身后,冬至压着声音提醒完,就开始专心致志地照着周军军营,在白帛上勾勾画画起来。
小舞琢磨了一下,就悄悄跟在立夏的身后,看他选了一个新角度,再次观察大周军营。
小舞小心翼翼,无声无息地接近立夏,抓住一个合适的时机,一下就扑了上去。
当立夏发现小舞时,已经是太晚了。
小舞一手捂住立夏的嘴巴,一手手指上的指刀就抹了他的脖子,怕血溅到自己身上,她一把把他按在地上,立夏脖子上喷溅的血,将地上的土哧出一个血坑。
立夏身体抽搐了两下,就没有了动静。
见立夏死了,小舞原路折回,手上轻轻摘下自己的围巾,脚步悄悄地走到冬至身后。
小舞突然窜上去,用头巾蒙住正勾画的冬至的头,用他身边扁担上挂着的绳子,将他手脚从后面给捆住。
小舞从地上捡起,冬至正画的大周军营布置图,草草看了一眼,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