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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小舞没想到的是,孤鸣鹤非但没拖累自己,反倒是处处照顾自己。
只是自己一提让他走的事,他就又伤痛虚弱的不行,或是装傻卖呆。
小舞被外表看起来很老实的孤鸣鹤,弄的也没办法,好在他没给自己误事,也就一直没完全狠下心,把他给撵走。
愿意跟着就跟着吧,愿意叫啥就随便吧。
渐渐地……
小舞竟喜欢上孤鸣鹤的陪伴。
枯燥的旅行,有了伴,感觉丰富多彩许多,孤鸣鹤知道的还真多,让小舞都刮目相看。
对外找个人家住宿,或打听个路等,孤鸣鹤俨然成了小舞的代言人,他竟像是自己肚子里的蛔虫,看自己心思一看一个准。
这份相知默契,让小舞都觉得,快离开孤鸣鹤。
走走停停了十二日,没受到任何的追捕和拦截,小舞已放下心,认为纵使有追赶的,也应该已被甩掉。
人放松下来,心情也大好,小舞开始欣赏沿途的风光。
正值秋日,秋高气爽,层林尽染,广阔的平原一望无际,到处是忙着收割的耕者。
虽然他们都衣衫粗简,但脸上都洋溢着丰收的喜悦。
二人骑马走在乡村小道上,受到农家人最质朴热情的款待。
也快乐着他们的快乐。
小舞不但感觉天蓝水清,景色宜人,还心情舒朗畅快,感到前所未有的幸福和自由。
小舞和孤鸣鹤一起飙马飞奔,看大河奔涌、看红日喷薄、看野菊璀璨如海……
自由的心徜徉在花果飘香中,小舞无酒自醉,深深迷恋上这美好的广阔天地。
行了二十日,小舞和孤鸣鹤赶到了骨牌关,这里是和大夏作战的最前线,二人找了家客栈住下。
在屋内叫了酒菜,待小二送酒菜时,孤鸣鹤向小二打听。
“小二,我听说东城门不能通行,你知道,要怎样……才能过去呢?”
小二是个机灵的年轻小伙子,拿起孤鸣鹤放到桌上的五钱,眉开眼笑收进袖拢后,压低了声音开口。
“两位爷,可不能……这般大声嚷嚷……要去那面的事,这城内的探子……多着哩,一不小心,错当了暗间……给抓了去,那是要挨打的,一不小心,有可能会丢了性命”
孤鸣鹤解释,“我们想送亲人的骨灰……入乡土为安,需要去那面”。
小二回答,“唉!这兵荒马乱的,哪还能顾得……那么多啊?跟你们说实话,我们的家人……也还有……在那面的,几个月前,我们也还是那面的,这不……就生生被分开了。过不去的,正打仗呢,再说,你们过去……干什么呀?在那面……实在是没法活,还不如这面,至少不挨饿,混好了……还能有个营生干,攒下些钱”。
觉得小二总说不到点子上,孤鸣鹤就直截了当问:“你就直说,怎样才能出东城门?”。
小二苦着脸,“爷,你可真把我……给问住了,我没遇到这种事,也不知道呀。目前,城门都是军队把守着,要出去,就得需要军令,军队都归吕元帅调遣,咱个小老百姓……怕是见都见不到的,别说得到军令了”。
见打听不出有用的话,小舞失望摇头,孤鸣鹤明白,就直接撵人。
“谢了,你去忙吧”
“好,好,二位爷,请用饭吧,菜都快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