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难过,也没有委屈,更没有流泪,小舞唯一的感觉,就是麻木和茫然。
怅然若失了好一会儿。
小舞坐在地上,在白娟上书字,指挥身边的侍卫,去给自己找来,特训营存放在贵宾邸的鸽子,她先给姜先生传去了,马上来接自己的消息。
小舞又半趴在地上,给周旦写下自己想说的心里话,写完之后,已是大汗淋漓。
颓然坐在地上,小舞眩晕的眼前直发黑,缓了好一会,脑子清明一些,认为自己粗心了,不该影响旦哥哥的名誉和家庭幸福。
姜先生派的马车一到,小舞不顾已回来君宝的劝说,把信塞给他,头都没回,毅然离开了贵宾邸。
被悲伤和负疚折磨的周旦,心里也明白,小舞说到没错,瘟疫虽然被遏制,后续要忙的事,会更加千头万绪。
小舞不想成为自己的负累,自己又怎辜负她的一片好心和期望呐?
这里的安好,是小舞用血和生命换来的,自己不能让她失望!
一定要做好该做的事!
等与小舞再见面时,可以向她交一份满意的答卷,可以说没有辜负她的交托。
“但是,小舞,你解脱了,但留给旦哥哥的,却是更多的难过和愧疚”
五日后,南城门正式开放,这就意味着,丰城经历的一场浩劫,正式画上了句号。
周旦和各级官兵日夜不停忙碌,城内生活正恢复正常秩序。
被姜先生安排进一户秘密据点,周锦绣派出暗杀死士,连小舞的影子都没看见,周锦绣的暗杀计划再度落空。
小舞在城内呆了五日,城门打开后,她就被送回了特训营,黄浅应周旦的要求,又来给诊了病,她伤好的很快。
小舞依旧不能说话,吞咽东西还是很困难,但已能自己去洞外转转。
话说,菡萏带着擎天给派出的天军医官,赶到丰城时,疫病已得到很好的医治,祈兆已回天庭复命。
天军医官被菡萏推荐给周旦后,她就被气鼓鼓的冷空,给生拉硬拽走。
现身在一处无人的山顶,冷空放开菡萏的手,恼怒地质问。
“菡萏,为什么,你又去天军找医官?是不信任我?还是找借口去见那烂太子?他根本就不待见你,你却死乞白赖纠缠,你贱不贱!?”
菡萏揉着被扯疼的手腕,面沉如水道:“多一条路不好吗?你是谁?凭什么轻贱诋毁我?你不请自来,你才最贱”。
冷空气的握紧拳头,“你!,哦,我明白了,你好心帮着找药方,分明就是找借口,想去搭讪那烂太子,不然你怎不去天宫,或是各地仙处,偏偏去那么远的忘川,我看你如何辩解?”。
被冷空看出心思,菡萏有些心慌,但硬着嘴坚持。
“天宫?愚蠢,你觉得,该天君知道,小舞和七殿下在一起吗?那是帮小舞还是害她?地仙我不认识,如何请得动。每日死那么多人,纵使铁石心肠也不会无动于衷,像你这种没心没肺的,怎会懂什么是慈悲?”。
冷空觉得理由合理,气消了不少,但还是死鸭子嘴硬。
“哼!蝼蚁罢了,何必较真?肤浅”。
觉得冷空气势已弱,菡萏乘胜追击,正气凛然道:“是!在你眼里,他们就是一群渺小的蝼蚁,但,那有我一万多年的姐妹,我做过错事,我后悔了,看她现在如此遭罪,我心里难过不能不管。你帮了我,我谢你,以后有机会定会报答,但道不同不相为谋,上仙,请你走的阳关路,莫再纠缠我这肤浅的小仙”。
菡萏说完,愤然甩袖要离开。
突然,冷空从身后环抱住菡萏,见她说的言之凿凿,又真情实意,反衬的自己很卑劣,他马上换上了一副讨好的嘴脸,对菡萏撒娇恳求。
“菡萏,我也不是想往坏处琢磨你,见不到你,我着急,也担心,我承认也吃那烂太子的飞醋了,你别生气了,我认错了还不行吗?你就看在我尽心尽力找医师的份上,就原谅了我吧,咱不闹了,好不好?”
见冷空没有识破自己,菡萏松了一口气,担着的心也算放了下来。
神魔大战一触即发,作为主帅的擎天当然不可能擅离战场,况且,他本就没打算来人间,知道自己在照顾小舞,他会更放心。
看来一时半晌,太子都不会来看甄小舞的。
想着自己有大把的无聊日子,有冷空陪伴会快乐不少,其实,自己挺喜欢和他在一起的。
菡萏想了半晌,最后冷冷开口,“朋友间该相互信任才是,你也看见了,小舞她这生过的多可怜,我不帮她还有谁帮她?”。
听到菡萏语气缓和下来,冷空将她转过身,搂在自己怀里,温声说:“好啦,知道了,你说什么就是什么,你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吧,我全依你,只是,不能不理我”。
“好吧!”
菡萏口中答应着,还是滑出冷空的怀抱,她还不想让两人的关系,走的过于亲近,毕竟冷空是个危险的家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