膊,“嗷嗷”直叫,嘴里不忘职责,“快!抓暴徒”。
另一个走在前面的城卫,回头一看,马上调转马头,见小舞已策马飞奔远去,看了一眼倒地的同伴。
“快追啊”
“好!”
城卫骑马追了过去,但他的骑马本事还是差了不少,不一会儿,就被小舞甩开一大截。
街道上空空荡荡,没什么人影,小舞骑马一路狂奔,很快就到了疫病救治站,她能感觉到,身后有不止一人在追赶。
小舞报上黄浅的大名,就被守卫领了进去,救治站内的一幕幕惨状,让她不由皱紧了眉头。
到处弥漫着浓烈的药味,也弥漫着阴森森的死亡气息。
虽然用了含莪术的药方,但也只是延缓了病患的死亡时间,站内已人满为患,走马灯般,不断有被送进来的新感染者,也有被抬走的死者。
大多患者身上都有吐的血迹,脸上是绝望之色,痛苦嘶喊声、哭闹声、呻吟声此起彼伏。
眼前的情景,真像是人间地狱,小舞的心被惨状拧巴的生疼。
小舞不敢耽误,几经打听,才找到队友所在的帐篷,看见三个不知是哪队的队友,正无声无息地躺在地上的木板上。
这本是大周精英中的精英,意气风发的铮铮好男儿,此时,却如一棵棵还未长成,就已枯萎死去的小树,面孔枯槁而带着不甘。
在帐内,小舞找到两只粗陶碗,用指刀划开自己的手腕,让血流入碗中,这让跟着的医师,和留下照顾三人的一个队友,都大吃一惊。
医师诧异开口,“你这是要干什么?”。
小舞没有回答,看见碗内已有半碗血,就开始换了另一个空碗,她望向队友,语气不容置疑道。
“这碗血,给一个人喝了”,见队友有些迟疑,又大喊:“快!我能害队友吗?”。
虽然六十四名特训营队员,平日都带着面具,但毕竟常在一起上课,每个人都是绝顶聪明之人,只从面具后的眼睛和下巴轮廓,就能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队友,何况小舞自己说出了是队友。
队友间早已生死相托,根本不需怀疑,三二不再犹豫,端起血就去喂队友。
又放了小半碗血,小舞已感到不适,头昏眼花又浑身无力,她索性坐在地上,将流血已慢下来的伤口,又用指刀划了划,血顿时流快不少。
一旁看傻了的医师,勉强缓过些神来,哆嗦着上前劝阻。
“这,可使不得啊,你们,会害死他们的,这可是要重点看护的人,别再胡来了”
三二只一抖手,就将伸手制止他的医师,摔了个结实的屁蹲,嘴里低声呵斥。
“我警告你,别再碍事”
三二早就对医师们失望透顶,队友们越治病师越厉害,三二坚信自己的队友,这么干一定有她的理由。
当三二送回空碗,看见坐在地上的小舞,额头上已是薄薄一层汗,脸苍白的吓人,关切问:“能少点吗?”。
小舞摇了摇头,用下巴指了一下,已装了半碗的血的碗。
“快去”
小舞在另一个手臂上,新划了一道口子,开始接第三碗血,她心中在担心姜二。
“喂,别的队友,在哪?”
三二红了眼眶,端起第二碗血,边去喂早已昏迷的第二个队友,边有些沮丧地的回答:“他们在城南救治站,哦,我,三二”。
“为什么不在一起?”
三二抬头,瞅了一眼满脸担心的小舞,“怕是太严重,已不好再挪动”。
小舞头轰地一下闷响,险些晕倒,堪堪稳住歪斜的身子。
跟随的医师捂着被摔疼的屁股,慢慢站起身,瞅着眼前疯狂的两人,紧皱着眉头,苦着一张脸脸,又开口劝阻小舞。
“不能再放血了,没有用的啊,再流血,你自己就会没命的”
三二给第二个队友喂完血,到小舞面前单腿跪地,紧抿着唇,关心道:“就这些吧”。
小舞已觉得眼前发黑,天旋地转,三二的声音听起来都很缥缈,身上完全没了力气,连说话的劲似乎都没了,她心中明白,靠自己已很难去到姜二身边,稳稳了摇晃的身子,她开口建议。
“让他喂,你带我去城南”
“好!”
三二眼泪在眼中打转,硬是忍着没流出来,现在还不是能哭的时候。
看见第三碗血已到半碗,三二赶紧从中衣上撕下一块布条,给小端包扎好两个手腕上的伤口,站起身,把装血的碗递给医师,手指着第三个队友。
“你,去喂他”
医师怕的要死,赶紧端着碗去照办,三二又冷声交代。
“你留这,照顾他们三个,不得出帐半步,若他们有事,我定取你狗头”
“是!不敢!”
这都是些什么人呐?
医师哆哆嗦嗦应着,心里泛起嘀咕,看起来长的都文文静静的,怎么瞪起眼来,跟凶神恶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