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浅跌跌撞撞扑到榻前,手把上周旦的脉,探了又探。
好一会儿,黄浅转头,一脸的迷惑,问一脸泪水正蒙着的小舞。
“你,对他……做了什么?”
小舞被问的更懵了,连流泪都忘了,“啊?……哦,我喂了……煮玉玦的药”。
黄浅又探了脉,想着身体更好的君宝,也喝了同样的药,但现在还昏迷着,脸上狐疑更重。
黄浅忽地站起身,一脸的莫名其妙,对有些心虚的小舞轻斥,“不对!你还做过什么?快说!”。
觉得隐瞒不住了,小舞吞吞吐吐说:“我,我……我给公爷,喝了一点……我,的,血”。
“啊?!……”
这回轮到黄浅和周旦吃了一惊,这个小姑娘做的事,永远让人捉摸不透,匪夷所思。
“怎,么,了?”
看见周旦醒过来,小舞心内既激动又高兴,但瞅着黄浅紧张兮兮的样子,心一下又提到了嗓子眼。
黄淡嘴唇翕动,红了眼圈,“公爷,好转了!……这是……第一个”。
“啊!啊……”
小舞连声“啊啊!”欢呼着,一下抱住周旦,把他紧紧搂在自己怀里,泪又流了一脸。
周旦一愣后,也紧紧回抱了小舞。
小舞,又救了自己!
二个有缘人,一万多年,两生都患难与共,还是第一次这样亲密的、长久的拥抱在一起。
二人都互为对方生命中,要一生守护的最重要的人,都太怕失去对方。
泪水,肆意的流淌。
天地也为这份真挚所动容,一直阴拉拉的天,开始“哗啦啦”下起了雨。
黄淡静静望着一对有情人,发自内心的抒发各自的真情实意,他默默祝福着,转身去检查君宝的病情。
黄浅试脉后,觉得君宝比之前的脉象,确实也有力了一些,但依旧没有要苏醒的迹象,确认煮玉玦是有些作用的,周旦能好,应是小舞血的作用。
血能救人?
这个发现,让从医一生的黄浅也陷入错乱迷茫,一串的问题顿时挤在脑袋里。
小舞的血里有什么?她的血怎么能治病?她身上怎么会有,那么多的与众不同?她是?……
“旦哥哥,你定是饿了,我去给你准备粥”
小舞直起身,用衣袖摸了一把眼泪,破涕为笑,就起身往外走,被周旦一把抓住手腕。
“小舞,别离开我”
“我去……”
周旦满眼脉脉浓情,打断话,“哪都别去,就在这陪我”。
小舞回望着,周旦柔如春风般的眼神,很乖的点了点头,旦哥哥现在说什么,她都愿意听。
周旦目光转向,刚回到内室,满脸神情莫测的黄浅。
“黄太医,我现在感觉,有力气了不少,我怎么就好了?是什么……煮玉玦?还是,小舞的……血?……”
黄浅望了一眼,忽闪着大眼的小舞,周旦心里顿时明白了。
小舞何等机灵,“是我的血,对吧?”。
“应该是!我得再试试,才能确定”
对直率不在乎的小舞,黄淡也没客气,一把抓过腻歪在周旦身边,兴奋着眼中直冒光的她,拖坐到离榻不远处的桌边,递上一把小刀和一个碗。
“借你同样的血……救君宝”
“好!”
小舞毫不含糊,用刀割破手掌,血流到碗里。
看着小舞流血,周旦眉头越皱越紧,心疼的不行。
连黄浅都不知不觉,牙咬上了嘴唇,他没想到,小舞救周旦竟用了半碗血。
喝了小舞血的君宝,大约一炷香的时间,脉象就明显变的平滑有力,半个多时辰后,竟也幽幽转醒,迷迷糊糊中大喊。
“公爷,别过去!公爷……”
“君宝,醒醒!”
周旦觉得自己已无大碍,挂心君宝的病情,让小舞搀扶自己,坐在地榻上,一面吃些米粥,一面守护着君宝。
听见君宝梦中,都在关心自己,周旦含泪呼唤自己儿时,就一直照顾保护自己的君宝。
在确认自己的血,对疫症有作用后,小舞激动地从地榻上跳了起来,兴奋的像个顽皮的孩子,不禁大喊,“太好了!终于有……法子了”。
“嘘!……”
瞅着手舞足蹈的小舞,黄淡制止住她,迎头又给泼了一盆冷水。
“你有多少血又能救几个人?这事……除了我们四人,不能让任何人知道,否则,你别想……能活着了”
周旦跟着插话,“小舞,你必须听话!”。
见小舞突然若有所失,周旦也是难过,但更多的是担心。
因了解小舞的性子,周旦怕她干傻事,用自己的血去救人,就她那小身板,浑身能有多少血?
绝不能让她出去,要给她讲清道理,小舞得顺毛儿捋,大多还是很懂事的。
周旦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