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适见民众已骚乱,和维持秩序的守卫打了起来,并有冲过路障的,他再也不敢怠慢,凛然大喊着。
“弓箭手准备!”
只见城墙和四周高处,突然涌出密匝匝的穿着盔甲,已搭箭张弓,正瞄准的弓箭手。
民众被突然冒出的弓箭手的阵仗,给暂时吓退,不敢再往前硬冲。
骑在马上扮成侍卫的费熙,不敢再存任何的侥幸,对车夫和侍卫大喊一声,“掏家伙,带上几个人闯出城去”。
“是!”
随着几声应和,各车上都下来一个马夫,每人顺手都抓了一个百姓做人质,一时间,城门前场面大乱,又人喊马嘶一片嘈杂。
最前面的民众,一时也分不清敌我了,明白要打起来,吓的都纷纷后退。
消息一传十,十传百,一会就都传到后面,看不见城门情况的民众耳里,才知道前面乱糟糟的后撤,是怎么回事。
有民众想等等看的,有胆小想躲躲的,原本一起向先拥挤的民众,步伐出现了不一致,四处乱窜的都有,拥挤的人群顿时出现了相互踩踏,哭喊嘶叫声不绝于耳。
“民众们,快退离城门,别再被暴徒蛊惑了”
“快退后,此处危险”
“”
守卫们一边大喊着,一边用长矛拦着正哭爹喊娘,或肩扛背挑,或推车、或牵牛拉马的民众,离开危险的城门是非之地。
与恐慌民众开始纷纷掉头不同,此时一辆青蓬马车,却驶向城门方向,并来势汹汹。
吓的挡在前面的一众民众,都慌忙让路,还是难免有被卷轧车下的,流下一路的哭喊、咒骂声。
马车被守卫拦住,车夫从车内粗鲁拽出,被塞住嘴,五花大绑,浑身是血的小舞。
车夫用刀逼着小舞,一路押到费熙的身边。
话说费熙从周锦绣嘴里,知道小舞的事后,恨的牙都直痒痒,再没了风流的兴致。
之后,费熙就去了地牢,亲自审问屡次坏他好事的小舞,想了解大周暗间及朝廷的事。
小舞自是什么都没说,被费熙命人打的不轻。
见小舞一心求死的架势,费熙也知道,再问不出什么,死士他是了解的,基本都是宁死不屈的主。
因留着小舞做人质,知道若混不去城,最后底牌就是她了,所以,也没太敢往死里打她,怕带个不能自由行动的,反成了大累赘。
费熙嘴角噙着阴笑,指着小舞,对南宫老将军说:“南宫适,你可认识此人?”。
南宫适打量了一下小舞,觉得眼熟,却又想不起来,回头问:“你们可认识?”。
尤欣忙接口,“将军,她是周公的内史,那日,曾随周公一起来视察,周公派内史来说过,让不要伤到她,见到就马上押送回去”。
南宫适心中有了数,“你想用一个内史,胁迫本将军?哼,真是异想天开!”。
尤熙嘿笑出声,“嘿嘿,是!内史的命当然不值钱,若我告诉你,这是个女的,是你们大王的救命恩人,你说,这个筹码够吗?”。
南宫适再细细打量,认出来小舞,就是曾挡在大王身前,踢飞暗杀者的宫婢,他神情一顿,脸上飘过一抹为难之色。
尤熙满脸不屑,挖苦道:“如果我说,这个女人是你们监国周公,最在意的女人,老将军,你说,这个筹码够重了吧?哼,要是你做不了主,就去问问周公,看他更在意这个宝贝?还是在意我们几个?哈哈哈”。
一个对大王救命之恩,自己都已担不起,再加上是周公在意的女子,真是难上加难,南宫老将军一时犯了难。
怎么取舍?
南宫适想到,一个敢挡在大王面前,毫不惧死的女子,定是了不起的人物,如果她愿意牺牲自己,那是最好的解决办法。
老将军指着,一直在挣扎、不断使眼色的小舞,对费熙说:“你让她自己证实,你说的是实话”。
“好啊!”
费熙挥了挥手,身边人将小舞嘴里堵的布,给拿了下来。
南宫老将军看着气鼓鼓,并一直不老实的小舞,别有深意问:“他说的,都是真的?”。
小舞红着一双眼,看了一眼南宫适,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转向费熙,愤怒问:“你怎么知道这些的?”。
费熙得意一笑:“呵呵,你的事,我知道的可不止这些?”。
见费熙没有上套,小舞更直白套话:“你们是大商的暗间?那个假冒庸族特使的,是你派出去的?这场瘟疫也是你们散播的?”。
能干出刺杀周大王,让全城骚乱这等经天纬地的大事,费熙心内是得意的,觉得自己手上有五六个人质,尤其是小舞在手,一切已在自己掌握之中,他也没什么不敢承认的。
“是!你确实很聪明,是我们干的,只可惜,让你个贱奴给坏了不少好事,我真恨不得将你千刀万剐,这天道轮回,你欠我的,今日,也该还了”
费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