派出去传话的内史,返回贵宾邸,正向周旦禀告:“禀周公,周小小已找到,但……又跑了”。
“说详细点”
“是!公爷,在南城门,属下正传公爷诏令,守卫说,她正在帐篷内查看资料,属下马上带人进去,才发现……她又偷偷溜走了”
见公爷面露不悦,内吏又补充说:“哦,她给了守卫这个”。
周旦接过一块莪术,沉着脸问:“这是什么?”。
“是药材莪术,周小小说……让侍卫仔细查验这种药材,一旦有发现……就直接把人拘押,并要通知公爷”
“你先下去吧”
“是!”
传话内史离开后,周旦已意识到,小舞可能有了新发现,忙对身边的君宝吩咐。
“君宝,你拿着这块莪术,速去找黄太医,小舞可能发现了什么,不出意外,也应找过他,若小舞没去,就把莪术给黄太医,让他看看……这味药是否有用?”
“是!”
君宝应着,转身匆匆离开,骑马直奔救治站。
见到黄浅一问,小舞果然来过,也已知道了莪术的事。
并听黄浅讲了,小舞去了被打劫医馆,抓了两个嫌犯,在那了解到莪术等事情。
说自己还叮嘱过,让穿着湿衣服的小舞,早点回贵宾邸。
听了君宝回来的禀报,周旦是既懊悔又担心。
懊悔自己不该对小舞怄气,也懊悔不该用拘捕的方式,想要把她给弄回来。
想必小舞已听见,自己传令拘押她的话,害的她不敢再回来。
周旦心内煎熬,担心小舞又去做危险的事,更担心她被传上疫病,想着她穿着湿衣袍到处跑,周旦难过又心疼。
“唉!孽障!你在哪?……快回来吧,可千万不能出事啊……”
在惴惴不安中,周旦等了一整天,是吃不下也睡不着,咳嗽的越来越厉害,半夜就发起了烧。
君宝也感到了不舒服,但没有吱声,默默照顾着病了的公爷,心内怀疑染上了疫病,派亲近的人把黄浅偷偷接进贵宾邸。
黄浅给还硬撑着忙碌的周旦诊脉,顿时脸色大变。
公爷染上了瘟疫!
从黄浅失态的表情里,周旦已猜到的结果,他用帕子捂了口鼻,轻咳两声,低声问:“黄太医,我猜到结果了,但……小舞……直接接触过病患,麻烦你,去救治站和四个收容点……打听一下,看小舞在不在,我担心她也……”。
黄浅心内哀叹,嘴里劝慰着,“好!公爷,这事……臣来办,你安心治疗,小舞,她不会有事的,昨天,臣见过她,活蹦乱跳的,她身体底子好,不容易被传染的……”。
“好!那就好!”
“公爷,不要再离开这间屋子了,如果民众知道……公爷也被传染了,会出大乱子的,公爷,要马上把各任务……下放各寮,切记!要好好休息”
周旦点头,“好!我明白”
当下染了瘟疫,无疑就是死路一条,自己必须安排好后事,决不能让城内乃至大周出现大乱,一定要为长兄稳住大后方。
若让全城不乱,各寮官员及城防军就必须独立工作,不能再依靠自己的决断,而且,必须马上选择一个德高望重的人,来接替自己的监国之职。
“君宝,去秘传南宫适老将军”
“是!”
得知公爷被传染上疫症,君宝一脸的愧疚和凝重,刻意憋着咳嗽,满口应着,希望最后帮着公爷,安排好最后的事情。
“等等”
见君宝脸色也不好,黄浅走上前,也搭了他的脉,不出意外,君宝也染上疫病。
三人都相互看着,心里都清楚,此刻不单单是个人生死存亡的事,而是大周到了最危险的时刻,任何的安排不周,都会将全城,乃至全国的百姓,推入苦难的深渊,
黄浅瞅了瞅满眼忧虑的周旦,又望着懊悔沮丧的君宝,果断提着自己的意见。
“公爷,君宝也染病了,他也不能到处乱走,硬逞强,只会祸及更多,君宝,你就陪公爷……好好呆在屋里,你现在……好好想想,安排哪个可信……而思谋周密的人,让他全面代替你,马上全面布防贵宾邸,不能让人出,也不能让人入,对外要严密封锁消息,不可外露半分”
周旦为难了,“这?……本宫有要事要交代,必须得见南宫老将军”。
黄浅想了一瞬,“这事,臣来亲自安排……见面的防范,其余的消息传递,只能用周公诏令了”。
周旦点头。
君宝插话,“黄太医,请马上安排……我和副手夏大山见面吧,我把事交托给他”。
“好!你在屋等着,我去做好防护,马上带他过来”
大约一杯茶的时间,君宝就见到了,全面防护好的副手夏大山,将自己得病消息如实相告,安排他马上封闭贵宾邸,及授命他全面接任自己的职责。
夏大山听罢,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