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活着?!”
小舞从昏迷中幽幽醒来,恍惚了好一会,自己一心求死,说了那么多大逆不道的话,竟还没死?为了再确认一下,小舞掐了一下自己的大腿。
“嘶!……疼!……我真活着!”
脑子混乱的厉害,小舞发现脸压了个东西,很是不舒服,抬手一摸,竟是个坚硬的面具,鼻子以都被盖住,小舞立马就往下拽。
一个苍老嘶哑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不能……摘,在这……要一直带着……这面具”。
小舞想转头看,发现自己的脖子竟不能动,又看不见说活的人,她手一用力,把自己支坐起来,顿时捂着手腕,疼的蜷曲成一团,她刚刚着力的手,正是被祎安飞镖刺穿的右手。
因钻心的疼痛,小舞混沌的脑子清醒不少,低头看见自己身、手臂、脖子都被包扎了白布。
小舞终于看见,一个带着灰色面具、佝偻着背的人,已站在自己榻前,看身形打扮就知道是个老男人。
“这是哪?为什么我在这?你们是谁?想干什么?……”
小舞问话的同时,眼睛飞速扫看了一圈房间,感觉自己像是在一个山洞中,四周都是石壁,洞内床榻、案几及物什等,都配备的很齐全。
老人并没有回答小舞的一连串问题,沙哑着声音说,“他们,都管我……叫老伯,你也可以……这么叫,以后生活的事……都可以找我,你现在……该喝药了”。
“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
一道洪亮的声音突然插话进来,“嚯!你的问题……还真不少?不过,你不需要……都知道,你现在只需记着,你叫六四,面具不能摘,和尽快养好伤……就够可,其他事……以后说”。
随着话音,一个带着金色面具,身形高大的魁梧男子,边说着边走进山洞,他身后跟着两个穿着黑色短打扮,但带着黑色面具的人。
小舞全副警戒,充满敌视地望着渐渐走近的三个人,手攥起了拳头,“我不叫六四,你们是什么人?想做什么?我不想留在这”。
听了小舞的话,带金面具的男子紧抿的嘴唇,显然是不高兴了,果然,阴飒飒的话,从他刚毅的下巴的嘴里流出。
“怎么?我刚刚说的话,你没听明白吗?”
老伯见男子生气,忙前一步,引开不愉快的话题,“六四,喝药吧,药都凉了”。
小舞什么都不知晓,自然不会喝药,左手烦躁地一挥,差点打翻药碗。
万万没想到,老伯带着药碗一个灵巧转身,碗里的药不但分毫未洒,甚至是连波澜都未,看的小舞一愣,心中更加狐疑。
会功夫!这些都是什么人?
戴金面具的男子,努着下巴,眼神示意身边另一个戴黑面具的强壮男子,又转瞪着小舞,一声冷哼,“哼!看样子,六三,得你帮帮她了”。
“是!队长”
戴黑面具的强壮男子应着,一步步逼近小舞,在小舞还未出拳之前,腿就压住她的身子,一只大手像钳子一般,掐住小舞的下巴,把她脑袋压到榻沿,一手接过药,硬捏开小舞的嘴,就直接往里灌。
动作一气呵成,干净利索,但也是要多野蛮,就有多野蛮。
小舞还是被灌呛,坐在榻剧烈咳嗽起来,拉扯到身的伤,疼的脸都快变了形。
另一个带黑色面具的中等身形男子,开口帮着小舞解围,“好啦,看他那小胳膊小腿的,应该还是个孩子,让老伯……慢慢说给他,别一下……把他吓坏了”。
这怎么个状况?这些人是敌?还是友?
小舞捂着胸口,怒红的眼睛瞪着三人,一时不知该说什么?
被称为队长的金面具男子,望着气呼呼的小舞,阴阳怪气道:“在这……就得听话,你可以不喝药,哦,也可以不吃饭,六三,很愿意再帮你,那可比喝药……多难受不少”。
见小舞抖着一身的凛冽,咬着嘴唇,不吱声,戴金色面具的队长又厉声开口。
“赶快把伤养好,瞧你那样……跟个麻杆似的,不好好训练,会拖八队后腿的,与其愤愤不平,不如自强进,拿出本事……证明给大家看看”。
带金色面具的队长说完,一挥手,带着两个带黑面具的男子离开。
帮着说话的带黑面具的男子,回头盯看了小舞一眼,调皮地一笑,还抛了一个戏谑的媚眼。
这些人?好像没有恶意?
小舞坐在榻,被搞的云里雾里,心内直叹搞不懂,听他们话里的意思,视乎自己是他们中的一员。
都是怎么一回事?他们是干什么的?
正当小舞苦思冥想时,没走的老伯蹲在她面前,和声悦色问:“六四,被搞糊涂了,是吧?”。
老伯温和的粗哑嗓音,似有某种魔力,让小舞惴惴不安的心,竟慢慢平静下来,望着老伯饱含沧桑的眸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