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着一声的唱喝,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向,远处正走来的一拨人。
众人看见,蔡公周度坐在一个四人抬的小辇,远远走了过来,来到附近,他掏出洁白的丝帕,捂住口鼻,走下小辇。
精瘦的寺人像是见到了大救星,赶紧跑了去,“公爷,您可来了,奴,差点被那贱奴……打死”。
周度眯着眼,走到伏跪一地的现场,也瞥了一眼胸口流着血,正夸张地躺在地的秋菊。
那个嚣张的精瘦寺人,一看就是周度的人。
小舞犹豫片刻后,无奈地也跪下,低垂的眉眼遮住了眸中的愤怒,
她心中已断定,这次事故应是周度安排做的。
一场针对自己,或是针对周旦的蓄意破坏。
周度阴戾了一张脸,走到直挺挺跪着的小舞面前,低吼道:“你很嚣张吗?你是觉得……没人治得了你吗?真是该死!”。
周度说完,抬腿飞起一脚,将小舞踢飞。
这一脚迅速而狠厉,迅速的让小舞都没有反应过来,就跌进漏沟,狠厉的是因这一脚,正踢在她胸口,窒息的疼霎时传遍全身。
小舞在漏沟中,手捂着胸口,挣扎一下,竟没能站起身。
头发已散开,满头满身沾满粪水,小舞摇摇晃晃站了起来,怒红着眼睛,如地狱的恶魔一般,浑身散发着杀气,一步步逼近周度,低声嘶喊着。
“是你……让人干的?”
周度用洁白的帕子捂着口鼻,是一脸的嫌弃,眼中装着得意和嚣张。
“对!是本公干的”
周度说着,从身后的侍卫手中,“锵”地一声拔出一把剑,逼在小舞的颈,一脸的张狂。
“小贱奴,你能奈我何?信不信,我现在……就可以杀了你”
方河见已动了剑,他不知中间深浅,忙跪爬两步,前来劝。
“公爷,小舞年纪小,脾气倔,冒犯公爷,你大人大量,饶……”
还没等方河说完,周度手中的剑一转,立时刺进方河的胸口。
血顿时冒了出来,方河睁大惊恐的双眼,倒了下去。
小舞忙爬过去,抱起方河的身子,大声哭喊,“方叔!你怎么样?……”。
“小舞,不要……冲动,要……活……着”
方河嘴里开始吐血,小舞慌张地不知所措,她浑身颤抖,哽咽着,“方叔,你别说话,你……不能死,都……都怨小舞……”
见方河胸口的血,还在呼呼地冒着,小舞脑子混沌一片,歇斯底里地大喊,“快!快叫太医呀,啊!快呀……”
“他?也配叫太医?……笑话!”
杀人的周度幸灾乐祸地看着,嘴里还冷嘲热讽。
小舞怒了,她要救方河,无路可走,那就打出一条路。
小舞飞身而起,沾了血和粪的手,一掌拍在周度的胸前,顺势将剑夺在手中,在周度的手臂狠狠一划。
看着周度抱着手臂,“啊!啊”大叫。
小舞将自己已沾了粪水的头发一拢,一剑齐刷刷割了下来,扔在地,不被束缚的短发,瞬间飞舞起来,衬着她怒红狠厉的脸,更杀气腾腾。
小舞的一串动作,完全把周度给唬愣了,他做梦也不敢想,一个奴隶敢当众弑主。
被小舞一掌打的不轻,又出其不意被夺了剑,还被划伤右手手臂,周度低头望着,被血湿透的袍袖,看着鲜红的血顺着手指,不住往下流。
周度暴怒,对侍卫大喊,“!杀了……她”。
还没等周度喊完,小舞手中森寒的剑,已架在周度的脖子。
“快!让人,把他……送到太医院,马!”
周度恍惚了片刻,感觉小舞拿剑的手,在自己脖子已加大了力道,是一阵滋滋啦啦的疼,应该已被割破。
“快!让他们……用辇……送他太医院,否则,我杀了你”
周度真怕了!
望着小舞怒红的眼睛,和一身凛冽的杀气,周度再不敢嚣张,哆嗦着手,制止着持剑对峙的侍卫,战战兢兢吩咐着。
“不要动,听她的,送人……去太医院,快!”
小舞目送着方河,被侍卫架小辇,并快步离去,
小舞一把拽起一个一起来的老奴,低声交待,“去!跟着,找太医黄浅,他会救方叔的”。
见老奴胆怯地望了一眼周度,犹豫了一下,还是向小辇离开的方向追去。
小舞满眼都是心痛与焦灼,她心中期望,方河不要因自己而死去,希望他能尽快好起来。
先定个小目标,比如1秒记住:书客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