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光扫过茶杯,闪过一丝惋惜,其他就再看出有别的情绪,白泽刚刚被请愿的情景所感动到,也想试探说几句公道话。
“天帝,天师让臣,把这些云雾茶……先带过来,说是……带头的婆婆,让人用……掉下的嫩叶……赶制出来的,还说,老些的树叶……也已发酵,有上百斤之多,过些时日,做好……便会送来”
“嗯”
“据说,这新创的发酵云崖茶,汤色鲜艳如霞、色泽红亮透明,在杯沿会呈金圈,美不胜收!据说,茶香更是香醇四溢,令人回味无穷”
帝九渊瞥了一眼白泽,呷了一口茶,幽幽道:“来做说客的?”。
白泽忙拱手施礼,“臣不敢,臣以为,那老茶树……应该……没死”。
“本帝……知道”
“知道?!……那,天帝……”
白泽吃了一惊,天帝知道老茶树没死,还罚的那么重,眼睛滴溜溜转了两转,心中顿时了然,是啊,天帝,何时让自己吃亏过?
天帝借机发挥,不但留住了一心想走的英招,还罚没了飞涎辛辛苦苦贪墨的钱财,以补充军需的不足,同时逼迫洛辰加速推进战线,对依依?应该是让她多些历练,逼她承担起曦月族的责任。
“呵,呵呵,天帝好算计,是一石……几鸟”
帝九渊觑着摇着扇子的白泽,见他脸上挂着淡淡的邪笑,知道他看明白了自己的用意。
“白泽”
“臣在”
“你去南海,向观音索些甘露水来,老茶树……纵使没死,也是被折腾掉半条命”
“天帝,不是让依依公主,去找法子了么?”
帝九渊冷哼一下,“哼,本帝,可不想冒险,没茶喝……怎行”。
“天帝,是不相信……依依公主?”
帝九渊反问,“好东西……怕多吗?她早该懂,伤人……就是伤已”。
白泽听罢,笑着直摇头,老天帝虽然有逼迫两个有情人的意思,但也将自己的不痛快,变成他二人的不痛快,天帝心内还存着睚眦必报的童真,可怜依依和洛辰,都要剥一层皮了。
“唉!得罪谁不行?偏惹祸……惹不起的天帝,也是自作孽不可活呀!”
白泽心中哀叹着,也替依依和洛辰悲鸣着,想起民众发自内心的山呼声,不自觉又开口。
“天帝,那依依公主,好像……很会笼络人心,才几个月光景,就得到如此的拥护”
帝九渊望着大殿门口,是时,已是夕阳西下十分,大半个天空铺满红霞,帝九渊嘴角噙着意味不明的一抹笑意,幽幽开口。
“夕阳再好,也是黄昏,我们……真的……是老了,都快忘光了初心,好在……一片丹心……还在年轻的胸膛里跳动,爱出者爱返,福往者福来,曦月族人……有福了!”
白泽没想到,天帝对依依有如此高的评价,细想想也是,除了以心换心,其他的武力等方式,没有能真正征服人心的,看似傻乎乎的依依,却跟着自己的仁爱本心做事,她赢得万民爱戴,也确实是实至名归。
世间万般哀苦事,无非死别与生离。
依依和洛辰的分别,可谓是震天动地,两人抱头痛哭,哭的那叫一个天地变色、日月无光,连看护押送的武卫,都被感动的泪湿衣衫。
一直觉得很丢分的陌陌,想到师傅都没来送别,这一去也不知能不能再见面,在二人哭天抢地的悲伤气氛下,也流出了一行热泪。
隐身在暗处的英招,也红了眼眶,虽然这三个徒弟一直惹是生非,但都是至真至善,他不但没真正怨怪,还有隐隐的骄傲。
既然都是好铁,那就需要被千锤百炼,只有这样,才能成为好钢。
英招对天帝的良苦用心,自是心领神会,天帝就是让依依他们知道,犯错就必须承担后果,也是借着惩罚,逼迫他们去经历,和快速成长。
话虽如此,看着三个徒弟一身的伤,英招也是心疼,当然更是担心依依和陌陌,毕竟南天庭对依依下过扑杀令,这次大部分时间,依依都会在南天庭的管辖区内,他不可能不担心她的安危,何况她和陌陌都是爱惹事的主。
英招转头,对身边一个黑帽遮脸的男子,交代,“掠影,那两个就是依依公主和陌陌,你带人秘密跟在后面,确保二人平安归来”。
“属下遵命,掠影去也”
洛辰像个碎碎念的老妇人,是千叮咛万嘱咐,像是要把自己经历过的危险,一股脑都说给依依注意。
最后,陌陌觉得耳朵都快听疼了,厌烦道:“走了走了,搞的跟死别似的,多不吉利”。
洛辰流着泪,硬挤出比哭还难看的笑,连声说:“对对对,你们,很快就会回来的,一定……很快的,木修、重犁,照顾好依依公主和小陌陌,否则,不要回来见我”。
阴黑着一副不情愿脸孔的重犁和木修,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