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见夏婆婆用袖子擦起眼泪,木修插话,“老姐姐,你怎么回事?不上,我们或许还能帮上忙?”。
夏婆婆稳了一会情绪,又开口,“唉!都是我这老不死的拖累了孩子们,我们一家在庭住的也挺好的,是我舍不得老鬼自己孤零零睡在茶园里,就想回来陪他,儿子媳妇不放心,就一起跟来了”。
“娘!”
“秋儿,别插话”
“我们回来才知道,真是难呀,茶园毁了,也没有能糊口的营生,是坐吃山空啊,儿子听,曦月族在永定城重新建了都,正缺人手,就闹着要去当兵,这上有老下有的,去做那刀头舔血的危险事,我自是不同意,他要是死了,我们娘仨可怎么活?昨日没亮,我那儿子,直接就偷跑了”。
秋儿红着眼睛,反驳,“娘,阿茗和我们都商量了,不是偷跑的,曦月族前线用人,都不去,何时才能拿回失去的国土?何时再能过上过去的好日子?再,去那还能有一份收入”。
夏婆婆瞪了一眼儿媳秋儿,“你就维护他吧,要是他把命丢了,看你怎么办?”
“不会的,阿茗,福大命大”,秋儿完,眼泪流了出来了,转头快步回到屋郑
依依眼泪一下就飙了出来,自己的族民都有这个觉悟,自己必须为他们做些事情,她站起身向院子外走去,不想让人看见她的眼泪。
还是看见了依依流泪,夏婆婆觉得很奇怪,转头问木修,“大妹子,你这儿子怎么了?”。
木修赶紧打着马虎眼,“哦,我这儿子从就心思敏感,听不得别饶不幸事”。
夏婆婆意味不明地看来两眼依依的背影,回答,“哦,公子,真是菩萨心肠呀,一定会有好报的”。
木修尴尬笑了笑,“借老姐姐吉言,老姐姐,有一事相求,我们在你这,借宿一夜,可方便?”。
重犁独坐院中的一块石头上,独自喝着自带的酒。秋儿的那句前线用人,让重犁是归心似箭,好男儿在前线浴血奋战,自己一身的力气,却陪着公主到处婆婆妈妈,他是郁闷至极,一脸的黑线。
夏婆婆忙接话,“不麻烦,不麻烦,乍一见,就觉得与大妹子投脾气,难得有人来,我们是求之不得呀。晚上,和你老伴话,别一直别扭着,你看,把你那口子怄的,他若是病了,还不是你遭罪?听老姐姐的”。
翻了一眼正感到悲催的重犁,木修扭捏地笑笑,满口答应,“好,就依老姐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