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小的,是敬佩的五体投地”
尤总管被奉承的,也是满脸得意,翘着兰花指,用白丝帕捂嘴,女里女气地格格笑着。
“咯咯咯,好了,就你嘴甜,你就给雪儿,去找个住的地吧……哦,算了吧,就让她,住服饰间吧,那,清,静”
舞乐司就是尤总管一手筹建的,舞乐司是王宫专司歌舞的地方,给前殿和各宫主子们提供歌舞、器乐等消遣娱乐,大到王宴,小到一个后宫嫔妃听曲看舞,只要有求,就会随时送到满足。
尤总管是宫中老人,为人八面玲珑,最知宫中关窍,早已看惯看透,前殿朝臣和后宫主子们间的勾心斗角。
知道这小乐师是太后一道懿旨,从周公宫硬派转过来的,公爷还有周小侯爷,与小奴之间的传闻,已是人尽皆知。
尤总管早打听过,关于小舞的几乎所有事,感觉里面又是主子之间,在相互暗中较劲。他可不想参入其中,惹一身骚是小事,一不小心,那可是会要没命的。
在没彻底搞清来龙去脉,探清虚实深浅之前,尤总管不会给自己,招惹任何的麻烦。
小舞被小寺人领进一个,放着一排排架子,架子上存放着许多花花绿绿衣装、头饰的屋子,屋子还算干净,在屋子一角,有几块木板搭起来的一个所谓的榻,上面有一床旧被子。
“你,就住这,这可是……给你开的独间,舞服装饰,你可不能私动,这可都是……尤总管的宝贝”
小寺人面无表情地对小舞交待着,说完就离开了。
刚坐在搭起的榻上,木板就发出”吱嘎吱”的声响,小舞没心思在意这些,一静下来,才觉得刚被碰到的伤口,一阵阵钻心的疼。
小舞想起,从昨日她就换过药,全身还被雨水打湿过,想来伤口的状况不好了,又觉得浑身冷的厉害,用手摸了摸头,还是很烫。
“得去找些药,这样拖下去,恐怕不行”
小舞想去找药,一时又不知去哪找?周公宫肯定是不能再去的,那唯一能去的,就是去太医院了,虽然天已黑下来,但那肯定还有值守的太医。
小舞在衣架上,找了件类似宫婢服的衣袍换上,出门,去了太医院。
七拐八绕了好一会,小舞进来太医院所在的院子。
只见一个穿着素净青衫的男子,正在院内熬药,几个药罐正冒着腾腾热气,男子在水雾中,不断翻搅着药罐,不太亮的灯笼光下,模糊了他的面容。
小舞走上前,屈膝行礼,“你好,我,我来拿些……创伤药”。
“哪个宫的?”
青衣男子并未抬头,只顾专心翻搅药罐,药罐被搅起更胜的热气,寡淡的男子如在云雾中一般,小舞感觉他的说话声,也都飘飘渺渺起来。
“哦?哦……周,周公宫的”
小舞一时语塞,犹豫片刻,才报出宫名。
可能是小舞的吞吞吐吐,才引起男子诧异地抬头,凝视她片刻,男子转身回屋,取了一个小瓷瓶递了过来,手无意碰了她一下。
“多谢!”
“你不知道,自己在发烧吗?”
缥缈的声音在身后传出,小舞停下脚步,慢慢回头,对上一双清淡平和的眼眸。
见小舞没说话,青衣男子又回到冒着热气的药罐间,平淡的说,“坐一会吧,我帮你熬点药,否则,晚上,会很难过的”。
小舞愣了一瞬,感激地看了一眼又忙碌的身影,心中有一丝温暖涌动。
“多谢!”
小舞很是听话,坐靠在一颗树下等待,实在是太累了,不一会,眼皮就睁不开,头一歪竟睡了过去。
话说,君宝回到周公宫书房,将令牌双手放到周旦坐的案上。
“回公爷,甄小舞,已经回宫,她,她说,她去了,她该去的地方,也不知……”
周旦拧着眉头,怅然若失地接话,“她,去了舞乐司”。
周旦呆呆望着案上的令牌,沉默半晌,神情落寞孤单,眼神里是忧心忡忡和嗔怪之色,失魂落魄般像是对君宝说话,也像是自言自语。
“她,听到了,她不该知道的事,唉!光考虑别人,可曾考虑过自己?”
“这……”
君宝一时语塞,不知该如何回答?
周大王的御前内官,被引进书房传宣。
“奴见过公爷,大王宣公爷,去御书房觐见”
“有劳内官,请先行一步,本公,稍后便到”
“君宝,去舞乐司看看,她,身上有伤,带些药过去,再看看……住的如何?用度缺些什么?”
对小舞直接去舞乐司,周旦心内纠结、沉重的要命,也恼她自作主张,辜负了自己的一片心意,平添了的担忧烦恼。
关于小舞被发去舞乐司的事,周旦本想拖拖再说,凭王兄对自己的看重,也凭祖母对自己的疼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