室,刚巧被我和五弟看到,要不是我俩及时赶到,那奴婢已被杖毙了”。
周旦“忽”地站起来,大惊失色,脸色苍白,“什么?这怎么可能?”。
周锦年一直就讨厌,周旦假模假样的德行,认为事情的起因,就是自己为买笛谱,带小舞出宫找爹,给她惹去了灾祸,既然和自己有关系,他一个男人敢作敢当,也不能做缩头乌龟。
手指着周旦,周锦年气愤道:“你装什么装?别说你不知道?一个十一岁的小姑娘,就判打八十杖,不是想要她命还能是什么?她出宫是我带出去的,有什么不满冲我来,别找粗劣的借口,她一个奴隶,敢打御赐的美人?哼!冲个奴隶撒气,算什么本事?”。
“什么?”
周旦脑子里“轰轰”直响,他一心呵护爱怜的小舞,怎会遭受这些?早上还好好的,自己看见她很听话地扫甬道,到底之后发生了什么?
带着满心满脸的担忧,周旦心慌意乱,早已失了雅儒风度,上前一把揪住周锦年的袍袖,迫不及待地追问。
“什么打伤美人?什么押送暴室,什么判打八十杖?我一概不知,快告诉我,小舞,到底被怎么啦?”
周锦年有些疑惑,看周旦紧张恐慌的样子,也不像是装的,“哦,她只被打了两杖,就被我拦下了,你,真的不知道?”。
“大王,臣弟宫中之事,让臣弟自行处置吧,祖母,孙儿先行告退”,周旦说完,匆匆行礼欲离开。
周锦年一伸手,突然抓住周旦的袍袖,眼睛里带着迷惑不懈,冷冷看着周旦。
“等等,既然都在,那还是请祖母给做个决断”
“什么决断?”
“祖母,那小奴婢有很高的吹笛造诣,连丰城有名的乐痴隽音,都惊赞是天上之曲,这样的人才,应该放到舞乐司供王宫差使,也让诸侯邻邦来访者,知道我大周有这般乐才。”
周旦挥袖,甩开周锦年,“不可!”。
“有何不可?小奴婢侵犯了御赐的美人,再回周公宫才是不可,四弟索性就将小奴婢发送给舞乐司吧”
周锦年守着大王,说话过于无礼,太王太后也不能不管,遂高声斥责,“放肆!当着大王,你怎敢如此无礼?那么小的小丫头,吹笛能吹的多好?你休再乱编排”。
周大王想起,化妆成小寺人的小舞吹笛的情景,依旧觉得美不可言,那有魔力般笛音嘎然而止,确实心中一直留着遗憾,早就想着能听全笛曲。
“祖母,孙儿,还真是听过那宫婢吹笛,的确与众不同,可谓是:斯人千古少,此曲世间无呀”
周鲜心领神会,终于逮住整治周旦的机会,趁机帮腔道,“祖母,孙儿偶然也听见过,用天籁之音描述丝毫不夸张的,只可惜意犹未尽,就被大断了,有时间,祖母一定要听听”。
听王兄说出如此高的评价,周旦心中已怕的要死,害怕小舞就此离开自己,他眼带焦急,扑通跪倒,竭尽所能力争着。
“祖母,那奴婢年纪脾气拧的很,怕很难做个乐师,让孙儿再好好调教她几年,若祖母、王兄和兄弟们想听她吹笛,随时到周公宫,传唤便是,恳请祖母成全”
太王太后是何等的精明,已心知肚明周大王等人的心思,当看见周旦对小舞过于看重,都失了应有分寸时,就更下定了决心,她不能允许自己看重的孙子,对一个奴隶生了不该有的情愫。
“旦儿,你起来说话”
“是,祖母”
“旦儿,你现在辅佐大王,已够辛苦,哪有时间调教个奴隶?况且,这奴婢敢伤大王赐的婢女,再回宫确实不恰当,就差到舞乐司,让舞乐司好好训练管教”
“祖母!不要!”
周旦又“噗通”跪倒,满脸悲凄请求,“祖母,请收回懿命,那奴婢贴身服侍孙儿身侧已有一年多,孙儿与她切磋音乐如同知己知音,让她离开,如剁去孙儿一手一脚,祖母忍心剥夺孙儿这唯一的快乐吗?”。
太王太后募地沉下脸,她没想到,自己最知书达理的孙子,对个小奴婢真的动了感情,这样下去可怎么不行?非分之想的小火苗必须被掐灭,否则,将来定不可收拾。
“旦儿,你好荒唐!一个奴隶怎就成了知己?又怎就是你唯一的快乐?你呀,自己的婢女伤的如何?你问都不问,你的婚事,大王催了几次你都无动于衷,旦儿,你觉得这样合乎情理吗?看来,这小奴婢,断断不能再留在你宫中,祖母可不想看到未来有荒唐事发生。再说,也不是送她出宫,你要切磋音乐可随时传唤她,不必非得养在你宫里。这事,就这么定了”
周旦叩头争取,“祖母,请收回懿命,孙儿”。
周大王一直把玩着茶杯,看着眼前的情势,最后表了态,“四弟,祖母身体刚好些,你莫要惹祖母不快,休再多言”。
大王已发话,若再争取,就是违抗王命,周旦满面痛苦,只能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