份是什么?快快去办”
东寂点头哈腰,“是!老奴遵命,这就去办”。
得到恩惠的奴隶,大多抹起了眼泪,能得到主子如人一般的对待,让他们激动不已,竞相叩头谢恩
“谢公爷慈恩!谢公爷慈恩”
小舞跟在众人身后,偷望向周旦,眼神里有景仰、感恩和温暖,眸中噙上了泪花。
周旦突然回头,找寻那个让他牵挂和心疼的女孩,两双清澈如水的目光又撞到一起,里面都有千言万语。
辛花在新派给的、有炭炉的房间里,开心雀跃的像个孩子,原来她也有活波俏皮的一面,一直生活在别人的白眼中,辛花自卑自己的低贱身份,眼中心中竟是沧桑苦楚,感觉自己都快忘了怎么笑。
“小舞小舞,都是借了你的光,才能住上这么暖和,这么好的房,小舞,你真了不起”
“我哪里了不起了?是公爷仁慈,过来,我给你手涂药”
辛花很听话的来到案边,在小舞的身边坐下,伸出两只被冻伤的手,眼睛却叽里咕噜四处张望,感觉房间都不比南春的差,一只火盆,炭火正旺,烤的脸颊都热乎乎,屋内什么都有,新被褥、床幔、案几、大柜,还铺着地毯
辛花是越看越喜欢,脸上笑容灿烂。
瞅了一眼开心不已的辛花,小舞能体会她的快乐,因为她也很高兴,但心中也有隐隐的不安。
今日,公爷如此偏袒自己,怕是又会给公爷和自己,带来不少流言蜚语和麻烦。
小舞把周旦给的冻伤膏,轻轻抹在辛花红肿溃烂的手上,嘴里还嘱咐着,比自己大七岁的辛花。
“辛姐姐,你做事时,能戴护手时一定要戴,手沾水后,一定要抹我给你的膏油,你看这都破了,一定很疼吧?”
辛花脸上挂满感激,耸了耸肩,回话:“小舞,我们洗衣服的,每日手都是泡在水中,不冻是不可能的,我没事,你不用担心”。
“我说的,能做就做嘛,若伤口溃烂,得了破伤风,就麻烦大了”
“好,听你的,感觉你像我姐,真能唠叨”
“那你,就喊我姐吧”
“你个小东西,给个杆还真敢往上爬,我让你乱说”
“啊!哈哈哈,辛花姐,我怕痒,别,哈哈”
“快,收回你说的话”
“啊哈哈哈,我收,收,哈哈哈别闹了”
“”
面对辛花的一阵瘙痒,小舞被痒的如蛇一样扭来扭去,二人笑滚在一起,大呼小叫,眼泪直流。
今夜,准许小舞回房间收拾,书房内突然没了她的身影,周旦感觉空落落的,很想去看看她,但觉得不合规矩,一直坐立不安,压抑纠结着。
干什么都心不在焉,周旦还是没忍住,想去看小舞的新房间,是否准备的齐全,他禀退君宝的跟随,独自踱步到小舞住的房间外。
正巧听见小舞和辛花,嘻嘻哈哈的笑闹声,周旦停住脚步,凝望着灯光明亮的房间,嘴角勾起笑意。
只要小舞开心,周旦就感到高兴,徘徊了还一会,他毅然转身离去,小舞难得如此轻松过,就让她好好享受,她这个年龄,本该有的简单快乐。
周旦的一举一动,都落入不远处紧咬着嘴唇的南春眼中,她脸上流溢着气恼失落,和一抹相思哀怨。
闹了好一会,辛花拉了拉弄乱的衣服,又帮小舞捋平乱了的头发,拉着她的手,很是认真的开口。
“小舞,自从你来后,我觉得,活的有了盼头,是你让我又敢期待未来,小舞,如果你不嫌我笨,我们做一生的朋友,好不好?”
反握着辛花的手,小舞眸中都是坚定,“好!辛花姐,我们就做一生的好朋友,好好活出个人样,虽然,我们身份低贱,但做什么事情,都要比别人做得更好,赢得别人尊重,得靠我们自己”。
“好,小舞,我听你的,你再教我识字吧”
一方斗室内,同甘共苦的小姐妹,因生活环境的改观而开心不已。
周旦很在意小舞的冻伤,也喜欢给她手上抹药,这成了他每日必做的事,抹药同时,二人还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
小舞所在的凤舞乡,人们主要靠采药为生,一日聊到小舞的家乡,聊到上山采药,两人就找到了共同的话题,侃侃谈了好久。
小舞没想到,公爷对药草竟很见识,谈起各种药材时,公爷如换了一个人,身上少了老气横秋,眼中有了灵动顽皮的光彩。
聊的话题越多,二人都发现,默契的地方还真多,谈论最多的还是音乐。
周旦会用几乎所有的乐器,小舞最喜欢周旦吹萧,也跟着学了一些。
周公宫的书房内,经常会有笛子与各种乐器的合奏声,最多的还是笛箫的合奏,和谐而新鲜的乐声,伴着琅琅谈笑,常萦绕在宫殿上空。
与书房的欢声笑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