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溜溜转的大眼,看也看不够。
一个人用脚尖,点霖上摆着的一块木牌,瞥着嘴:“那就写这块的吧”。
甄光拿起地上的那块木牌,对正好奇四处张望的舞,交代,“好!……舞,新写一块这个”。
“嗯!”
舞点头,在众目睽睽之下,跪趴在地上,旁若无蓉专心写出了,“行健,君子以自强不息”。
在众人啧啧称赞声中,舞忽闪着大眼睛,饶有兴趣地望着众人,见一群人都很乐呵,觉得很好玩。
舞太了,还不懂,她爹是在拿她卖艺。
“真挺神的!”
“嗯!了不起!这个我买了,我那孙子,比这孩子还大哩,也该学着读书了”,一个长胡子老者着,从袖中掏出一钱递给甄光,拿走了舞刚写的木片。
围观的人见了,很多人也都开始响应。
“我要一个“
“我也要一个”
“……”
一个穿着俭朴,脸带狡邪气的年轻书生,在旁边看了好一会,好似仗义执言地显摆着,“大家且慢,写这个,如照葫芦画瓢,多练练……不难做到。就像杂耍的猴子,学卖艺的本事一般,重复次数多了,也就记住了。不是,姑娘,有过目不忘的本事吗?那我来试试,保准会露馅,大家就不会……再上当被骗了”。
“嗯,的,是这个理”
“就是嘛,一个赌鬼,能干什么好事?
“书生,你快试试,试试……”
“给我退钱!”
见众人叽叽喳喳,甄光撇着嘴,脸带着讥讽,直视着就是想占便夷书生,挑衅开口,“好呀,那,请……先交钱”。
书生愣怔了一下,他原以为甄光根本不敢应,转念,勾唇阴笑了一下,从袖笼中取出钱袋,倒出十钱,放到甄光伸着的手里,捻了捻钱袋,眼珠一转,又倒出十钱给了甄光,满脸鄙夷,提醒道:“可好了,如果姑娘做不到,你可别忘了,要给我……四十钱,大家,都来做证啊”。
“哇呜!有好戏看啦”
“得咧!作证,作证……”
“好!请吧”
甄光答的爽快,手里惦着沉甸甸的四十钱,笑的合不拢嘴,他对自己的女儿,还是很有信心的。
书生从手拎的书箱中,取出一卷商书,从容打开,在甄光的指导下,一字一字指给舞,卖弄着朗读,“帝曰:来,禹!汝亦昌言。禹拜曰:都!帝,予何言?予思日孜孜。皋陶曰:吁!如何?禹曰:洪水滔,浩浩怀山襄陵,下民昏垫。予乘四载,随山刊木,暨益奏庶鲜食……,哦,先就这么些吧,姑娘,你背背看”。
甄光听了,开始有些傻眼,知道书生在使坏,不但这么些“曰”,会让舞记混乱,还这么长?甄光脸上露出担忧之色。
书生站起身,看到甄光的慌乱,心中是一阵的得意。
舞忽闪着大眼睛,饶有兴致看着书生,她敢兴趣的是,书生的书箱竟有好几卷书。
脸上带着洋洋得意,书生幸灾乐祸瞥了一眼,已有些慌张的甄光,催促呆愣愣的舞,“背呀?”。
见舞迟迟不背,甄光的心渐渐揪起,脸上挂上悲苦,已担心女儿,关键时候掉了链子,“背吧,舞……背呀”。
“嗯!……我背了,这书简……给我”
舞还是第一次开口,奶声奶气,对书生提着条件。
年轻人一副诡计得逞样,大喇喇地满口答应,“好!只要你能背下来,这个……就给你”。
“帝曰:“来,禹!汝亦昌言。……暨益奏庶鲜食”
书生对照书简,直到舞背完,竟发现一字不差。与围观人眼中放着光不同,书生如霜打的叶子,顿时蔫了。
“好啊!神记啊!”
“真是个神童?好!……”
“嘘……书生,你输了,哈哈哈……”
“……”
书生把书简扔给舞,在“嘘”声中,拎着书箱,挤开围观的人群,灰溜溜溜走,他心痛的直流血,二十钱,对他一个穷书生,可不是数目。
这真是,机关算尽太聪明,反丢了辛苦钱。
赞赏声此起彼伏,在围观众人噼里啪啦的鼓掌声中,舞得意地将书抱在怀里,笑的纯真可爱。她心内高兴,这么容易就得到一册书简。
“我买一块平安符”
“我也要”
“……”
地上的木片很快都卖光了,甄光笑的,嘴都快咧到耳根子。他带舞去了酒馆,父女俩好吃好喝了一大顿。
舞第一次吃到,这么好吃的饭菜,她给娘留出来一些,想让娘也尝尝。
第一次进城,让舞见识到了,外面丰富多彩的世界,留下了美好的印象。
舞执意要回家,担心娘还没吃饭。
有了钱的甄光,却不想回家,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