狠交加。恨归恨,她也不敢做什么?天帝的脾气是翻脸无情,她有心也无胆招惹,听小舞说只待两日,心才放下不少。
白泽一脸正色,望着满面忧郁的帝九渊,低声道:“天帝,臣觉得,小丫头内里有问题,打斗时,能感觉她体力不支,疼痛难挨”。
“是,她心脉损伤很严重,已难承重负,再这样下去,怕是……挺不了太久”
白泽听了,也是一惊,陪伴天帝历经无数,早已看破生死,但还是为刚刚长大的小舞,就要死去而感到遗憾。
“这么严重?!她还那么小,怎会如此?”
“她被一股暗力钳制,并在不断消耗她,本帝内窥过,那不是封印,怀疑是巫术,仍未查不出原委,除了给她一些调顺的丹药,也没有找到好的法子”
“是否,找个懂巫术的,来给她看看?”
“巫术只在魔族有,解开也只能是施术人,已无法找到施术人,魔族正在寻小丫头,本帝觉得他们,不会怀什么好意,恐怕是想利用她,做挑起战事的幌子,小丫头要坚决回希夷仙府,现在既不能告诉她,也不敢逼她,她身子已经受不住了,本帝任何出面,只能让小丫头处于更危险中,况且这些,也只是本帝的怀疑”
一阵沉默后,帝九渊蹙了蹙眉,转脸,看了眼白泽,问:“说说,是什么人和小丫头打斗?”。
白泽忙回话,“臣去的时候,见小丫头独自喝酒,一个蓝袍男人与她拼桌而坐,能感觉那是个仙人。之后,他要抓小丫头,二人就打了起来,那架势就是想要了小丫头的命。再后来,一个带面具的人,出来保护她,又有两个黑衣人也来抢她,好像……只是掠走,并不想伤害她,这三人套路,都像是来自魔族,但臣确认,他们不是一伙人”。
“一个天族的要杀,一个魔族要救,两人魔族要抢,不出希夷仙府半步的小丫头,怎会一下惹这么多麻烦?这事定有蹊跷”
“臣马上跟进此事,让密探进大璟阳宫打探虚实,再打听一下巫术的事”
“好!”
鹿鸣殿内,小舞被栾飞、凤舞照顾着沐浴,硕大的浴池里,飘满紫色花瓣,香气蒸腾弥漫。
小舞坐在池中,鸾飞跪在身后,正为她梳洗长发。
从帝九渊刚说鹿鸣殿时,小舞已经猜到,鹿鸣殿可能是给自己准备的,进殿看修饰,确实是给女子住的。小舞从没说过何时要来,那怎会提前准备寝殿?小舞忍不住还想确认一下。
手扒拉着池中花瓣,小舞若有所思问:“栾飞,这鹿鸣殿,挺雅气干净的,之前是谁的殿呀?”。
鸾飞吃惊地顿住手,侧脸看着小舞,回答,“一直都是小主的呀,小主不知道?”。
“我的?一直?”
捧着要穿内袍的凤舞,进来插话,“小主,这鹿鸣殿和奴婢们,都等小主回来呐?已经很久了,在和山行宫,小主的寝殿建的更久,已有万年了。天帝说,小主在外学艺,奴婢们就一直巴巴盼着,这一盼就是几千年,现在好了,小主终于回来啦,鹿鸣殿终于可以热闹了”。
鸾飞用宽大白氅,将出浴的小舞裹住,将她带到寝殿妆镜前,补充道:“是呀,天帝命奴婢们要日日打扫,天帝还在这,独自喝过几次茶呐,想必,是想小主了”。
小舞心内顿时波澜汹涌,捂着闷疼的心口,不但红了脸,更是湿红了眼,自己何德何能?让叱咤风云的天帝,对自己这般在意。
自己,又欠下了一笔感情债。
小舞坚决拒绝,鸾飞往自己脸上涂画粉黛,和往头上插带珠钗,见凤舞抱着一身华贵的粉色衣裙,就又连连摆手,“我不穿这个”。
“那小主自己挑挑,看喜欢哪一件?”,凤舞说着,拉开一道帷幔,“小主,你看,这些……都是天帝让给小主准备的,挑挑吧”。
小舞侧头,看见一排排各式各色新衣,在她有限的记忆中,她很少穿女装,绝对未穿过公主穿的繁琐衣裙,眼睛扫看了一圈,满眼都是公主裙,看来,老大是真把自己,当公主养了。
小舞无奈了,看了眼凤舞手里的粉色衣裙,无奈道:“得了,就这身吧”。
小舞穿上衣裙,怎么都觉得别扭不自在,而栾飞和凤舞连连夸奖,“呀,好看!真好看!”。
被带回帝九渊身旁时,白泽挑着丹凤眼,上下左右打量着小舞,砸吧砸吧嘴,开口,“嗯,收拾收拾,还不算太难看!”。
“本帝的小丫头,可不能算丑”
帝九渊也跟着挤兑,随后二人目光对视,又都看着小舞发笑。
小舞报复的回嘴,还把帝九渊也拉扯进来,“唉!浪碟,我真是同情你啊,你那眼光,也就只能看看,花里胡哨的花枝招展,再假装斯文,也不会懂,什么才是真正的美?啧啧,可怜呀!老大,你说是吧?”。
“是!”
帝九渊慈爱地笑看着,眨巴着黑亮眼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