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相互依偎坐在山巅上,共看红日喷薄而出,金红色的光芒越来越闪耀,照亮一对相拥的恋人,如披了金光熠熠的红嫁衣。
年轻的君转头望着,一脸明媚的萧盈,动情地吻了她,嘴里还痴痴喃喃,“盈儿,本君喜欢你!喜欢你眼睛里的阳光,好温暖!好亮堂!……喜欢你笑起来的酒窝,都把本君的心,醉了、化了……盈儿,嫁给本君吧,本君一定会让你幸福!”。
“这?……”,想着还有许多没去问药的地方,萧盈有些犹豫。
“盈儿,不许不!本君心悦你,执子之手与子偕老,本君定不会负你!”
年轻的萧盈深情款款地回望着,眼前风华正茂、有气吞山河之啄年轻君,知道自己爱的已无法自拔,为了成全心中的爱,她选择了放弃所樱
萧盈咬了咬唇,犹豫地回答,“嗯?……好吧!”。
君想起,萧盈出嫁那日,她一身大红喜服,是光芒夺目、神采奕奕,笑的灿烂明媚……
“臣妾见过君上”
“儿臣见过父君”
“妾见过父君”
侧妃萧盈、子萧和绫绫相互搀扶着,来到君坐着的石桌前,倒身跪地行礼。
君的神思被唤回,抬眼看到满脸憔悴、沉稳淡漠的萧盈,竟有些恍惚,萧盈身上哪里还有一星半点,当年青春飞扬的样子?
回忆中的真情还历历在目,君眼中有一抹温柔和爱怜,缓缓伸出手,温柔道:“爱妃,平身,过本君这来”。
“谢君上!”
萧盈施礼起身,来到君眼神示意,让玉美人让开的座位上坐下。
君没理会不高兴让位,正噘着嘴,对他使性子的玉美人。
拉过萧盈的手,君能感到,她的身子微微一颤,四目蓦然相对,眼神中的凄苦寂寞,都落入对方眼中,君叹了一口气,嗔怪道:“爱妃脸色,如此苍白,怎就不知……好好照顾自己?”。
“臣妾无妨,君上无需挂怀”
萧盈规矩客气地回话,她深爱过眼前这个男人,更深深怨怼过。几万年了,她的心早已凉透,自以为想的透彻,不爱亦不想不恨,但直面君的温柔以待,她依旧是心乱如麻。
君心里明白,萧盈气自己寡情,将她圈进后宫,成了笼中的鸟,也知道她的心在蓝,但帝王家的他,为了平衡各族关系和需要更多的子嗣,他又怎会对谁有更多的爱?成为家的女人,一入深宫深似海,又怎可能?再有南海北走的自由?这一生,终究是自己辜负了她。
“本君命你,一定要照顾好自己,有什么需要,一定提出来,听到没有?”
“是!君上,臣妾会谨记在心”
早已认命的萧盈,依旧客气大方的回着话,她一颗向往自由的心,被禁锢在深宫之内,早已慢慢枯萎凋零、了无生气,她唯一能从儿子子萧,所经历的讲述中,寻一些高地阔的安慰。
“妹妹脸色如此不好,怕是病了吧?什么病?……能让大名鼎鼎的药师府高徒,都医不好呀?”
昌瑜的生母香妃假意关心道,萧盈弄到今日局面,她可没少阴谋陷害、推波助澜,见君看萧盈时的脉脉温情,她心中又吃味嫉妒。
不想让君对子萧有误会,萧盈忙回话,“哦,姐姐,这是哪里的话?本宫这几日……只是睡的不好,七殿下已开了药方,照鼓也甚是尽心尽力”。
君打就不喜欢子萧,因他是九个儿子中,最不与自己亲近的一个,他不但刻意躲着自己,眼中总觉得带着怨气。
君一直觉得,子萧性子胆懦弱,还沉默寡言,因此从未关注培养过他,知他和儿子贵琰亲近,就将二人一并交给大儿子擎管教。
后来,子萧反对大儿子擎的安排,执意子承母业,坚定选择习医,并亲选要拜药师为师,君算是第一次领教,这个七儿子子萧的执拗。心中反感他只想做行医的技,是胸无大志,不识抬举,但细想,也觉得指望不了他什么?最后也就应允了。
子萧在四海医界,成绩斐然名声鹊起,毕竟是骨肉血亲,儿子有了成就,做父亲的心中还是很高兴欣慰。
君听了香妃的挑拨,想到子萧只顾云游寻药、行医问诊,眼里根本就没有家人,更没提他这个父君,父子之间陌生如路人,家庭聚会根本就见不到他的影子。
君冷眼望着,文质彬彬、冷淡如水的子萧,心中不觉动气,故意找茬道:“子萧,你是医师,连自己的母妃都照顾不好,是何道理?是不是……没尽心伺奉?”。
子萧听出责备之意,本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心思,不想争辩,坦然认错,“回父君,是儿臣照顾不周,日后侍奉母妃,定不敢再怠慢”。
见子萧被问责,萧盈忙打圆场,“君上,臣妾也是医师,清楚自己的身子,七殿下对臣妾……甚是孝道”。
君转脸,看了看萧盈,拍了拍她的手,算是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