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成了她生活的一部分,芳芳发觉,不光是傻子离不开自己,自己也已经离不开傻子。
芳芳情不自禁地回抱了新生,闭上眼,抱了很久,心中如暖风拂过,丝丝缕缕的浑身舒畅,“新生,我不离开,别哭,不离开……”。
从上次到九幽城,看见公主成婚的车队,新生受到了刺激,此后嘴里叨念最多的,就是“真可儿”,
芳芳的心是痛的,她敏感感觉到,在傻子新生的心中,有一个叫真可儿的女孩,他最宝贝的那个香囊,应该就是真可儿送的,他什么都忘了,却没有忘记真可儿。
芳芳心里也很矛盾,既高兴也担忧,高心是,新生的记忆力还在恢复,这几千年,自己每日带着他去针灸,每日给他熬药,劝着他喝药,看着所有的努力,还是有效果,让芳芳看到了康复的希望,但担心也与日俱增,她怕新生恢复记忆后,就会离开自己,去找真可儿?
巫灵城越来越繁华,孤鸣鹤买的几个当街铺面,收入是越来越多,芳芳家的花销大多来自这份收入,全家生活已无后顾之忧,加之每隔三五百年,孤鸣鹤都会回来一次,有这样一棵摇钱树,芳芳娘也不敢太虐待傻子新生,照顾新生成了芳芳最主要的事,芳芳也乐在其郑
带着穿的一尘不染的新生,走在街上,新生俊秀倜傥的模样,会招来不少的回头,芳芳望着总像若有所思的新生,也是一脸的骄傲,少女的心扉慢慢打开。
拿开新生抱着自己的手,芳芳望着一脸伤悲的他,犹豫了半晌,真有些不忍打断他的美梦,叹了口气,温声道:“新生,我是芳芳,已经很晚了,该睡觉了,你总这样,身体会吃不消的”。
新生一脸茫然地望着芳芳,恍惚了好一会,有些许失落地应着,“芳芳,我不睡”。
“新生,明早还得去针灸,乖,我扶你去睡”
芳芳扶着新生走到榻边,帮他脱掉鞋子,抚他躺好,拉过被子也盖好。
新生抓着芳芳的手,打着商量,“芳芳,不针灸,疼”。
芳芳一愣,觉得今晚的新生,脑子很清爽灵光,想起刚才,他自称沣,就试探地问,“新生,你是叫沣吗?”。
新生眉头蹙起,清亮的眼睛眨巴眨巴了半晌,对芳芳摇头。
芳芳明白,新生又想不起来过什么,最近几十年,他总是这样,一蒙蒙的,往外些奇奇怪怪的话,再问时,就又不记得了。
“新生,闭上眼,睡觉,乖啦”
新生很听话的闭上眼,手始终还抓着芳芳的手,“芳芳,不走”。
“好,芳芳不走,陪着新生,睡吧”
看着新生睡去,激光扫过他的脸,更显疏朗俊逸,依依擦掉他眼角流下的两滴泪,知道新生的梦,依旧还是悲赡。
第二日,到医馆针完灸,依依和新生在街边摊位,买了二人都爱吃的麻稣糖,边吃边走。
新生转头,看见芳芳嘴角沾着糖渣,眼中带着怜爱等复杂不明的表情,拉住芳芳停下脚,他掏出洁白的帕子,很细致温柔地帮芳芳擦去糖渣,然后冲芳芳粲然一笑,“好啦,走吧”。
在大庭广众之下,如此暧昧的亲昵举动,让芳芳顿时有些心慌,桃红色的脸更红了,她手捂着发烫的脸,快步走开。
“芳芳,别离开”,新生愣了一下,边喊着,边追了上去,是满脸的迷茫样。
二人刚进门,芳芳娘就从屋里迎了出来,“芳芳,你回来的正好,你纳婶,给你介绍了一门亲,快来听听”。
芳芳听罢,脸刷地沉下来,几步跨进屋,冲着穿的花里胡哨的媒婆纳婶,不高欣:“纳婶,难道过去……我没和你清楚?我今日,再和你……最后一遍,我不想成亲,也不劳你操心,麻烦你不要……再踏入这个门”。
媒婆纳婶一看就是老市侩,不但没觉得尴尬,脸上却漾起一副讨好的笑,拖着长音妖妖叨叨:“哎呦,芳芳呀,是越长越漂亮了,纳婶不来不行啊,纳婶家的门槛……都快被踩平了,纳婶给你把着关呐,这一个条件实在好,正是你想要的读书人,绝对是门好姻缘”。
“纳婶觉得好,就自己留着吧”
芳芳着,就要往外走,被芳芳娘一把拽住,“死丫头,什么混账话?”。
芳芳娘又转向纳婶,歉意道:“她纳婶,早上我嚷了她,她正气不顺呢,不是冲你的,可别往心里去啊”。
纳婶眸光微动,看在钱的份上,她也只能忍了,“芳芳,纳婶也想啊,呵呵呵,但是哪有人?能看上我这老么咔嚓眼的,人家巫八公子,可是早看上你喽”。
芳芳作为四处沿街大铺面的实管人,每月都有可观的出租收入,所以,许多人家都看到了这一点,加上芳芳长的也好看,纳婶等媒婆就成了芳芳家的常客,替各家给芳芳媒,但都被芳芳撵出去。
芳芳一听,面带不屑,嗤笑喷道:“切,巫八公子,就是那个败了家业,整日游手好闲的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