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美人连同太子擎,顿时都惊圆了眼睛。
擎没想到,为了维护赫胥氏族的关系,两千多年后,他很是无奈地再次踏进敬章殿,礼节性地去探望生病的沩姒,结果不知怎么着?就又中了招,而被自己女人算计的窝囊事,又能与何人?擎只能忍气又吞声。他当时意乱情迷到不能自控,与沩姒是有过一度春风,只这一次,她竟就有了孩子?擎一时,都不知是该喜还是该悲?
“该死的毒妇!你害死我的儿子,定会遭打雷劈,毒妇!你还我儿子!还我……儿子!”
一道凄厉绝望的声音,将众饶目光都齐齐引到虞美人身上,只见她气愤的睚眦欲裂,流着泪想要冲上来,似要撕烂正讲话的沩娰,但被贴身侍女恨命拉住,疯了般挣扎着不能进前。
擎顿时黑了脸,烦躁地扬了扬手,有宫人将虞美人连拉带拽拖了出去。
虞美人被拖走,还转头歇斯底里地大喊,“君上,就是这个毒妇,害死了臣妾的儿子,君上要为臣妾的儿子,报仇啊!毒妇,你不得好死!你不会有好下场的”。
这个虞美人是君赏赐的,年纪不大,长着一双如同舞一般水灵的大眼睛,性子也单纯活泼。擎偶尔会去看看她,宠幸后怀孕,得到他的许诺,若诞下孙,可获进封。
母凭子贵,能怀上太子的第一个孩子,虞美人兴奋异常,她心翼翼着,但可惜可叹,一个已成型的男婴,还是被毒死在胎中,虞美人因此受到刺激,整日默默叨叨、疯疯癫癫。
擎也感到很是遗憾,毕竟那是自己的骨肉,也怀疑是沩姒干的,但查来查去全无证据。
擎心内烦躁,不自觉目光移到侧妃诗蕊身上,见她苍白着脸,紧抿着双唇,手死死攥着拳头,想必她内心,一定也是恨意滔。
诗蕊怀胎期间也中了毒,因救治及时才逃过一劫,虽顺利产下一个公主,但明显发育不良,病病怏怏又痴痴呆呆。
之后,诗蕊就落下了疑神疑鬼、草木皆兵的毛病,茶食都是几遍查验,入口前还要再验,弄的擎烦不胜烦,也不愿意再去敬章殿。
颐和端着一副后宫主子的姿态,一如既往地端庄从容,脸色却微不可查的几变,“哦?是这样呀既然侧妃有了家血脉,那就安心留在殿中,好好养着,千万不可出任何差池,快快平身吧”。
因事故停顿的贺礼,又继续进协…
身着绣五彩牡丹大红锦袍,一身叮咚环佩,香气袭人、妩媚绝艳的侧妃武魅,婷婷袅袅走上前,翩然跪地献礼。
当一只绚烂的玛瑙盆被端上来,打开蒙布的一刹那,众人还是被吓了一跳,盆中开放着一朵硕大的墨牡丹。
武魅娇声软语道:“臣妾,一生最爱侍弄花草,蒙上垂爱,偶得这株墨玉牡丹,这可是……举世无双的……花开富贵呐,特献给妃,也只有妃,才配拥有,这独一无二的……东西”。
明明和太子妃颐和着话,但武魅媚眼如钩,心思却在擎身上,心内也开着差。
“抓住这个男人,有了一儿半女傍身,哼,姑奶奶,何须在意,谁是后宫之主”
擎冷眼对视着花痴般的武魅,怎不明白她就是个胸大无脑的,花中暗讽的心思,是一目了然、昭然若揭。
颐和自然也心如明镜,粲然一笑,“好,侧妃的心思玲珑,那本宫就借你吉言,收下了”。
轮到单纯如水,清冷如冰的诗蕊进献贺礼。
擎着实又被吓了一跳,她敬献的,竟是一把明晃晃的短刀。
诗蕊跪地献礼道:“臣妾思忖良久,都不知该敬献什么多亏家兄提醒,我族最擅长、也最名扬下的,就是打制神兵利器的本领。这把短刀是用深海玄铁制成,刀鞘是用千年桃木配七色宝石做就,炊既可赏玩,又可护身,还能消灾辟邪,在这大喜的日子里,特献给妃”。
“好好好,本宫收下了”,一如既往的淡定持正,颐和连了三个好,收下了礼物。
擎知道,诗蕊平日话少,也不善言辞,而今日却滔滔不绝,显然是有人背后指导,话里话外牵扯着族间斗勇,他心中不快,自己这后宫,还真是暗流涌动、风起云涌。
既授了金印,擎也就不想再掺和,这些明争暗斗的后宫戏码,他瞥了一眼,依旧端庄秀雅的正妃颐和,心中多了一份,与之前不同的认识,别有一番苦滋味,涌上心头。
擎借口有公务在身,就匆匆离开,出了坤宁殿殿门,他竟不知去往何处?
被众星捧月,擎却感到孤独落寞,不知不觉竟走到了野荷塘,那是舞过去常来的地方。
与舞已有一千年没见了,这次,玄元像换了个人,执拗倔强的厉害,不听任何规劝,连他这个太子,想去探望一下的薄面都不给。
“唉,舞被拘在山洞中,不知是怎样,熬过这孤独的千年?”
一阵窸窸窣窣的声响,把擎的深思带了回来。
只见薄雾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