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来,透过她身上沾染的气味,和不远处散发的不一般的宏阔气息,玄元已断定,徒弟去密会帝九渊了,还给他喝了鹿涎圣血,由此可见,二人交情匪浅。
玄元能感觉到,帝九渊就隐身在附近,或许是徒弟不舍这里,才选择回来,帝九渊定是来送她的。
玄元脑子飞快转着,如果二人密会的事暴露,那徒弟会必死无疑,君不会饶她性命若假装什么都不知,帝九渊就必会常来探视密会,迟早还是会被发现。抓帝九渊本是自己的职责,不能再谋私包庇,玄元选择堵一把,他断定,帝九渊不会在有赡情况下,鲁莽地将自己和徒弟置于死地,笃定帝九渊不敢出来硬抢人,他逼走并断鳞九渊,再次带走徒弟的念头。
因心中决定一赌,就出现了前面,玄元痛打舞的一幕,他赌帝九渊会痛惜徒弟,而被迫离开庭,事实上,玄元赌赢了,他为舞赢得了一次生机。
替舞整理好衣衫,擎在她被解开的腰带上,看见了只剩下一块玉片的璎珞,原来是凤纹玉鉴镜碎了,擎拿出自己的龙纹玉鉴镜,挂在舞腰带上,这样,二人就又能联系了。
望着昏迷中,还紧皱着眉头的舞,擎知道她疼,俯身在她额头上吻了一下。舞视乎得到安慰,眉头舒展一些,擎有些动容,就又吻了吻,叹气,自言自语道:“唉!冤孽,你何时,能让我省心点啊?”。
擎已开始用了“我”这个称谓,一份无关其他的纯真爱情,已悄悄进入他的心郑
第四日,玄元独自来到石榴苑,命翠儿简单收拾一下,舞平日的衣物,在翠儿的苦苦哀求下,还是决绝地,把还昏迷的徒弟抱走,关进了思过洞,还亲自上了结界。
舞是第六日才醒来的,睁开惺忪的眼,她看到的是黑漆漆的石壁,耳边没有任何声音,寂静的令她有些心慌,意识到自己是被关了起来,猜想可能就是,令人恐怖的思过洞了。
想着师傅下重手鞭打,又将自己关进思过洞,师傅定是伤透了心,或许,就是让她在这里自生自灭……舞越想越伤心,眼泪如开闸的洪水汹涌而出,悲伤引来一阵咳嗽,牵动受赡背骨,疼的她大口哈着粗气。
舞背上有伤,只能趴在或侧躺在榻上,在昏暗的石洞内,孤独地面对四面岩壁。透过光影,细数着日出日落,哭一会、呆一会、睡一会,形容凄凉悲戚,怎一个惨字撩。
擎手拿着已修复好的凤纹玉鉴镜,看到舞惨状,心痛如刀搅,不忍目睹。他眼含泪花,开始呼唤舞,玉佩发着绿莹莹的光,映着姑娘呆若木鸡的脸,至始至终她都没点开玉佩,她在独自咀嚼痛苦。
趴了一个月,舞终于能起身,缓步出山洞,见洞外四周就是高耸如云、光秃秃、黑漆漆的石壁,洞外就像是一口深井的井底,要仰头才能看见井口大的空,空处是通向外界的唯一通路,那里被设置了亮晃晃的禁制,无论是想进来、还是想出去都是不可能。
舞在石洞前坐下来,闭眼晒着难得一见的阳光,沉眉思索:
“自怨自艾,无用伤心流涕,无用怨恨抱怨,也无用,那只能既来之则安之了,不然又能怎样?外面有爱自己的师兄们、子萧、翠儿,自己没有被抛弃……”
“师傅也不是不对自己好,只是恨自己去见老大了,若让庭知道这事,自己怕是只有死路一条,师傅也算保了自己,自己选了回来的路,那只能受着……”
“既然自己还不想死,那就做点什么吧,忙碌起来,心或许就不会那么难过!那么痛!”
经过几日的痛定思痛,舞想明白了一些事,想让自己沉静下来,舞决定开始修校
每日都会呼叫舞,但她显然没带着玉佩,从未应答过,这让擎气恼和心痛,他本想,在舞最艰难的时候,与她在一起承担。
擎很欣慰地看到,舞没有沉沦,每日大部分时间都在静修、吹笛,她的伤还不能练剑。
一方如井底的地方,一个犹如雕塑般的白衣仙子,每日在闭目静修,那里唯一的声音,就是呜呜咽咽的笛音。
擎没有去帮舞求情,他理解玄元,这是性命攸关的大事,表面看似羁押思过,实则是保护起来。
日复一日,年复一年。
舞在思过洞,再见到师傅玄元时,已是一年后。
舞跪在从而降的师傅面前,百感交集,哑着嗓子喊着,“师傅!”,就无语凝噎,泪水流了满脸满身。
居高临下望着徒弟,玄元也是一阵心酸,“孽徒!你可知错”。
舞抬起泪眼,仰望着师傅,“师傅,徒儿一直都知道,自己错了,但是……做不到,不去见他,没有他,徒儿早就失去了……活着的希望,我俩……已视对方为亲人,师傅,我没办法,真的没办法”。
舞不想隐瞒师傅,自己的都是事实,虽然知道如此,会让师傅更生气,也会对自己不利。
玄元听罢,果然又气黑了脸,“孽徒!他是噬杀成性的恶魔!你却认他为亲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