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帝九渊就把玄元的腿给打断过,南北天庭敌对,这一对战场上的仇家,因个小丫头又牵连在一起,白泽知道,天帝定是讨厌听到这个消息,鹿小舞拜玄元为师,就很难再收养过来,她若投靠天帝,就等于背叛师门。
怕天帝把错算在自己头上,认定他没看好小丫头,才让她拜了师,白泽慌忙解释,“天帝,小丫头回醒当日,就拜了师”。
“麻烦了!小丫头倔的很,真是麻烦了”,帝九渊喃喃自语着,目光突然又看向白泽,流光溢彩的脸上不怒而威,“赶紧安排,近几日,本帝要去见小丫头”。
白泽一脸的为难,“天帝,希夷仙府设有结界,小丫头又从不外出,怕是……难见”。
“什么?”
见天帝阴冷下脸,白泽心内颤了两颤,明白自己若敢再说半个不字,估计立马会被踹出大殿,忙改口道:“哦,臣的意思是,若要相见,也得寻……玄元不在的时候……为好”。
帝九渊白愣一眼,规规矩矩站着的白泽,叹了口气,幽幽道:“小丫头刚拜师不久,想必很难带回来,本帝亦不知她想法,硬带回来,会适得其反,反惹她怨恨。还是得秘密见面,本帝会好好劝她,进退都有转寰的余地”。
白泽瘪着嘴,冥思苦想,心内也在自苦,“怎么能在短短几日,让天帝和小丫头见上面呢?那天庭和希夷仙府,哪一个是好进的?总不能逼着自己,去硬闯吧?唉,在人家的一亩三分地,硬闯也不是对手呀,啊!……难为死本神了!”
帝九渊脸上挂着郁闷,瞥看了一眼,正心内大吐苦水的白泽,沉思片刻,将石杯递给他,“你把这个,给小丫头带进去,她自然能明白,以她的聪明,也定会想办法,出来见本帝的,这样也不用,本帝硬闯了”。
白泽砸吧了下嘴,苦逼着一张脸,望着天帝帝九渊发呆,心内腹黑着,“啥?真想过,要硬闯南天庭?天帝,您没疯吧?为个小丫头,真是艺高人胆大呀,那里,可是好去的地方?世事人非了?不可同日而语了?还当是你的天下呀?想干啥就干啥?唉!好在,没老的犯糊涂,否则,自己可真就悲催难办喽,我咋这么可怜呀?”。
白泽心里腹黑着,手上接过石杯,陪着小心,低声下气道:“天帝英明,有这个杯子,就好办多了,臣这就去办,臣先请告退”。
白泽说完,真怕天帝再出什么难题,一看点头了,脚下如踩了风火轮,瞬间逃之夭夭。
在等待消息的几日里,帝九渊对朝堂之事,依旧没有兴致,对天师璃灏的苦苦相求,关于部族冲突,北天庭渗透等大事,也只给了一切维持现状的指示,之后,就急急禀退璃灏,让他和各部大臣们一起协商去办。
蜚廉、钦十三娘执意要留在身边侍候,帝九渊应允了。
能再次服侍在帝九渊身侧,钦十三娘是兴奋不已,她从小就爱慕英雄盖世、丰姿俊朗的东皇太一,苦恋他四十多万年,一起经历过生死,都互救过对方。
当年,还叫东皇太一的天帝,自爆元神与祖巫们同归于尽,是她把他的残破的仙体收整好,藏在日升之地的汤谷养着,自己孤寂地陪在汤谷看护,这一呆就是十万年。
钦十三娘娘坚信英勇盖世,无所不能的东皇太一一定会回来,她不相信他会死去。
果真没让追随他的人失望,借着留在混沌钟内的一缕残魂,历经十万年漫长岁月,东皇太一靠着顽强的毅力和执着,自己慢慢修复好元神,并在十万年后重回仙身。
钦十三娘清楚记得,复活的天帝站在一个高岗上,周身金光灿灿,他举目远眺,圣洁而雄阔,他高呼:“东皇太一已死,帝九渊归来,一个新的时代开始了!”。
钦十三娘爱极了,天帝当时的样子,那是天生的王者,拥有着吞吐天地、叱咤风云的气魄,她愿匍匐在他脚下,甘做他最卑贱的奴隶。
重生后的帝九渊收罗旧部和他们的子子孙孙,以及四门八方拥过来的仰慕者,辟出新的空间,建立起北天庭,再度开始了四处征战的生涯,直到将野心勃勃的北极紫薇打败,逼其让出实权,使天庭再度恢复了原本的天地正轨,使八荒六合避免了一场,因私欲和自以为是而导致的浩劫。
陪着他血雨腥风一路搏杀过来,钦十三娘本以为可以安稳生活了,而天帝在受伤未愈之时,被北极紫薇和当今的天君用计擒走,一押就又是五千年。
她盼他寻他,是呕心沥血、肝肠寸断,她敬他爱他,卑微到骨子里。
钦十三娘揽镜自赏,依旧是肤白貌美,岁月在脸上没有留下任何痕迹,却给她带来内敛丰盈的魅力,一双丹凤眼还是妩媚迷人,着斑斓锦衣的身姿依然婀娜窈窕,她还是曾经的那个第一美人,妖冶妩媚、艳压群芳!
夜风带进桃花的阵阵清香,案上一支半开的桃花枝,孤零零地插在一只古朴的花瓶中,独自孤芳。
帝九渊穿着一身暗红色中衣,坐在案前,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