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元再次扬起巴掌,却再也不忍心打下去。
小舞边说着,边瞪眼倔强地与师傅对峙,感觉师傅耳眼在观察外面动静,扑捉到这一细节,小舞突然明白,师傅是怕他人偷听,她舌血的秘密,脑子顿时灵光一闪,有了主意。
小舞得寸进尺,威逼道:“如果师傅,执意不让徒儿给疗伤,那徒儿……也羞于,再呆在希夷仙府了,我走……但也定会昭告天下,自己辞师的原因,这样,既可全了师傅英名,也不会损了徒儿自己的声誉”。
“混账话!简直一派胡言,马上滚出去,自去到思过洞……面壁思过”
和这个不讲理的女子,玄元无法再谈下去了,他真没想到,自己的小徒弟竟这般无赖,竟拿自己不能张扬的秘密,来威胁自己的师傅,他定要处罚,这个胆大妄为的孽徒。
小舞能感觉到,师傅没了刚才的气势,心里一阵兴奋,原来师傅是很在乎自己的。她跪爬了两步,两手抱住玄元的腿,抬头可怜巴巴望着,耍赖道:“师傅,徒儿可以去思过洞,那也得八十一天后,师傅是大神,一言既出,可是要驷马难追的,把瓶中这些用完吧,否则……不光浪费了,徒儿的一片心意,也浪费了……浪费了,师傅的好粮……和好酒,那该多可惜呀?师傅……”。
见玄元紧抿着嘴,不说话,继续耍赖道:“师傅,求求你,就用完这些,徒儿也想试试,是不是真的有那么神奇?师傅,就全了徒弟的好奇心吧,好不好吗……对了,师傅不是喜欢打徒弟吗?那师傅就再打徒儿一顿也行,只求师傅……别伤了徒弟的心”。
玄元心里这个气,他当然明白,这话是小徒弟故意激他,也第一次领教了,小徒弟无理辩三分的无赖样,唉!女徒弟都是这个德行?他能怎么办呢?
玄元被缠的没法,知道不答应怕是不行了,他领教过,小徒弟不死不休的倔强,也顺坡下驴道:“你说,什么是……师傅喜欢打徒弟啊”。
“哎呀,师傅,徒儿心内害怕,说错话啦,但师傅不允徒弟成全孝心,那就如同师傅,鞭打了徒弟的心,徒儿这里啊,会疼的不行不行的”
小舞用手揉着心口,装作很痛的样子演到着,偷觑到见师傅面色有所缓和,就再接再厉道:“师傅,我其实壮实的,那一点点血,真是无足挂齿,师傅,就成全了吧,我保证,只把这些用完”。
俯瞰一脸真诚的小徒弟,看着她眨巴着泪汪汪的大眼,讨好地望着自己,玄元的心柔软下来。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知道小徒弟已铁了心,玄元不想辜负了她的心意,长叹了一口气,手把额头,无奈道:“唉!被你这孽徒,逼迫至此,为师还能怎样?这次……就全了你的心意,把瓶中的用完吧,若再敢放血,定不饶你!”。
“好好好!……师傅,徒儿也不想去思过洞,那太闷了,师傅最疼徒儿了,师傅……”
玄元一手揉着额角,一手不停挥着,不耐烦地驱赶着得寸进尺的小徒弟,“好了,速速退下,退下,你真让为师……头疼”。
“是,徒儿告退”
小舞假装害怕地,低声应着,忙不迭地收拾东西开溜。她心里乐开了花,满眼都是得意,和师傅犟嘴虽挨了一巴掌,但担心了一晚上的事,总算彻底解决了,觉得还是很值得的。
“嘿嘿,好女怕缠郎,男师傅怕女徒弟缠”
小舞发现师傅怕缠的软肋,嘿嘿笑着扬长而去,看来一哭二撒娇三纠缠,对大男人们,还真是屡试不爽的好手段。
看着小徒弟玉龙清离去的身影,玄元百感交集。那日,小徒弟以舌血救活太子,疼痛难支、昏沉沉的痛苦样,还历历在目,玄元心里隐隐作疼。
玄元心里喜欢,更疼爱这个小徒弟,为了她,他放弃了一直坚守的,不收女徒弟的一贯做法。面对小徒弟的犟嘴顶撞,今日,他竟没了责罚她的勇气,心中哀叹:“唉!真是个小冤家,难道真应了老话,不是冤家不聚头吗?唉,冤家”。
之后的药浴治疗,都进行的很顺利,玄元发现,自己的小徒弟玉龙清,是个十足的话痨,更是给点颜色就开染房的主,玄元拿捏着架子,既不能宠的她太过张扬,也没有压了她活泼的性子。
不染也一同来施针,二人相互捣捣鼓鼓、斗嘴打趣,厅内不时有嘻嘻哈哈声传出,引得师兄们也经常窗外偷听,陆续找着理由进入厅内,一起聊天嬉闹。
玄元有含饴弄孙之乐的恍惚感觉,心里觉得舒爽快活不少,最重要的是,腿疼确实是一日好过一日,竟能安睡一整夜,都不会再被疼醒。
一日药浴后,小舞正收拾木桶,不染在给师傅施针,玄元伸手拦住,冲小徒弟喊道:“清儿,你过来帮师傅施针”。
小舞呆在原地,虽然她克服了银针恐惧,但心里还是有些胆怯,她直言推拒:“师傅,徒儿不会,等徒儿先自己练练吧”。
“哦,你五师兄,现在就可以教你,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