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嫌换人太麻烦,他早就想打发了她。
“是!太子殿下”
嫣然见太子动气,流着泪诺诺退出。她觉得要得到太子的青睐,实在太难了,自尊一次次被践踏在地上,她就在他身边,他却视而不见自己的好,嫣然悲伤绝望,感觉在雍正宫都快撑不下去了。
擎天看了一眼破碎的花瓶和败落的花枝,长叹了一口气。
天意若真如此,他认了!
擎天曾将小舞之后的三个书童,一次性都清退了,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去巫山不是云,他心里明白,没有人能替代那个小姑娘,那他就宁缺毋滥。之后,案上之事都由炎文来做,只是再无人能帮着他,分担批示表文。
炎文进来,默默收拾起一地的破碎,静静整理着案上的文表。
擎天从袖中拿出龙纹玉鉴镜,凝视了好一会,放在案上,目光望向殿外的老石榴树,对炎文幽幽开口,“把玉鉴镜收了吧”。
炎文一愣,低声应了,拿着玉鉴镜离开。
擎天目光追逐着炎文的背影,眼光空洞寂寥。
第二日,小舞红肿的眼睛暴露出,她昨夜不但没睡好,还定是哭过。
在梦境中,小舞看到自己部分过往,那个无数次出现在梦中的美少年背影,活生生出现在梦里,对,美少年是叫慕白,他对自己很温柔体贴,小时候的自己也很是依赖他。
“慕白是谁”
“我到底是谁”
“我怎么会生活在幽暗的宫殿里那是哪里?为什么人长的都奇形怪状的?”
“我与慕白到底是什么关系为何能同榻而眠”
小舞满脑子的浆糊,但还是零星想起一点,侍卫喊慕白是二王子,穿黄袍的男子是他大哥。
“怎么都忘了?”
越想想起,就越想不起,小舞想的是头疼欲裂,用手“砰砰”敲着脑瓜,但脑子里还是一片混沌。
想了一整晚,小舞还是循着蛛丝马迹猜到,自己应该不是九重天上的人,梦里的地方是昏暗猩红的,好像是地下,难道自己是来自九泉地下?地下有魔族等族群,难道?自己是魔族人?……
小舞被自己突然冒出的想法,给吓了一跳。
看到小舞魂不守舍,又疲惫不堪的样子,子萧心里很是心疼,他边准备给小舞换着药,边问:“昨晚,睡的可好是不是疼的厉害?”。
小舞不想让子箫担心,扯谎道:“你的药很好,涂上后,一点都没觉得疼,我是一觉睡到天明,子萧,你看,我已经没事了,你……一会就回吧”。
子箫帮小舞整理一下衣襟,眼睛却冷冷望着她,冷哼道:“哼!你师傅打你,有没有,因撒谎的原因”。
四目相对,小舞明白,子萧已看出她在撒谎,就心虚地沉下了眼眸,没再吱声,泪水又朦胧了双眼。
子箫将小舞的头,扳靠在自己肩头,一如过去她伤心时,依靠着自己一样,轻声说:“在我面前,想哭便哭,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无需撒谎编理由……小舞,你知道吗我真的很想和你一起……共担忧愁,你要信我!”。
小舞靠在子萧肩头,低声回答:“我信!一直都信!”。
子箫轻轻拍了怕小舞的头,温柔道:“好!好!那就好!今日,你就留在榻上,喝完药,就好好睡一觉,什么都不用想,你有我呐,等你再醒啦,就不会感到痛了,乖乖听医师的话,好不好?”。
“嗯”
小舞乖巧地应着,心想,子箫还真是,最知安抚自己木乱烦闷的心,和他在一起,总是让自己感到踏实安心。
想想自己现在的样子,一定很难看,小舞也害怕师傅气没消,若贸然去请求原谅,难保不再惹师傅生气。
梦也忘的七七八八了,都是过去近万年的旧事虚幻,是真是假还很难说?反正除了太子知道,别人也不知,断定擎天也不会说出去,小舞实在不想再纠结梦中的事了。虽然没打探出自己的身世,心中感到遗憾,但错过了也是没法子。小舞决定听从子萧的建议,好好去睡一觉。
睡着,也就不烦恼了。
子箫帮小舞拭去眼泪,拍拍她的后背,淡淡一笑,温存道:“嗯,这样的姑娘,才最乖”。
子箫给小舞加了助安眠的药,照顾她吃完药,帮她躺好盖上被子,说:“闭上眼,好好睡一觉吧!你睡着,我再走”。
小舞闭着眼,能感觉子箫温柔的目光扫在脸上,心内感觉有春风徐徐吹过,心飘荡飞扬起来,越过上冈,田野……她徜徉在天晴地朗的大好春色里。
当小舞睡着后,子箫来到院子,对翠儿交待,“翠儿,我给小舞加了助眠的药,她可能要睡上几日,来人探望,一盖都推掉”。
翠儿点头答应,目送子箫头也不回的离去。
翠儿一脸怅惘,自己深爱的子萧,热恋着自己最在乎的小舞小主,她只能眼睁睁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