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自然不敢得罪,又不好在人前,驳了他堂堂太子的颜面,还有二人之间扯不清的恩怨情仇,小舞心里是一团乱麻。
小舞真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这样一个有恩有情,亦怨亦恨的人只盼望,眼前的擎天赶紧离开。
凝望着眼前低眉顺眼、装懦弱乖巧的小姑娘,擎天心里明白,她不会这么老实的,开口问:“心里在骂本君,是不是”。
小舞扁了扁嘴,不得不佩服,擎天观察于微的能力,决定以后还是躲他远点,省着给自己找麻烦,她忽闪了一下眼睛,嘴硬道:“没有,不敢!”。
正是那一忽闪,暴露出他猜对了,擎天哼笑一下,怜爱地捏了捏她的脸蛋,“哼,没有才怪”。
见子箫捧着药碗进来,擎天站起身来,端起一本正经样,淡然道:“小舞,你好好休息吧,你师傅那……本君自会去说情,事情就到此为止吧,警告你,别再惹事了!不能总劳烦七殿下……为你费心”,说完,擎天拍了怕子箫肩膀,离开。
子萧望着大哥远去的背影,想着他刚才说话的语气,俨然他和小舞是一对,而他就只是个局外人,子萧心里顿时更不痛快,转回头,瞪小舞的眼神更加怨怼气愤。
擎天以为,只要师傅玄元都不计较了,银针的事应该也就算了了,小舞自然没必要再折腾自己,但他和所有人都轻估了,小舞宁死不屈的决心。
小舞暗自揣摩着,翠儿已经得到大师兄授权,不用再违心由着自己折腾,有了主心骨,翠儿定不会再配合,违拗命令和可能伤她性命之间,翠儿绝对会选前者。
想通了,也就不敢指望翠儿,为了稳住她,小舞和颜悦色道:“翠儿,今日太子说,师傅从没想要赶我走,怕是我自己想多了,还说……银针的事不许再提,一切到此为止了。唉!折腾一大场,弄了一身疲伤,真是亏啊!呵欠,困死了,我真想好好睡两日,翠儿,你也累坏了,也去睡吧。终于没事了,好好睡一觉,就睡他个天昏地暗日月无光”。
“好,小主,你安心睡吧”
“哦,对了,我睡足后,想打坐修炼几日,好好调养下身体,子箫说了,修补根本只能靠这个。翠儿,你记住,我打坐时,一定不能让外人来打扰我,也包括你自己呀,我现在还拿捏不好,别再害我……走火入魔了”。
“好的,小主放心吧”
听小舞说要睡觉和打坐补养身体,翠儿自然开心,也不免有些起疑,“小主果真会放弃吗?”,怀疑归怀疑,但也无法问出口,翠儿无奈,一步三回头的关门离开。
没有在小舞脸上看到异样,想想师傅都已默许,也不会被撵出师门,是不必再折腾自己了。如是想着,翠儿的心放下不少,回房间想先睡一会,这七八日过得,不但丝毫未睡,还呕心抽肠悲恸不已,翠儿早已疲惫不堪,刚躺下就陷入沉睡。
小舞咬破舌头,和着鹿涎圣血,为屋子设下了结界。
祭出火凰剑,小舞用剑挑起银针包,将银针散落在地榻前,只留下一小颗发着微弱光晕的夜明珠照明,在暗无天日的深潭底七十年,她对光已很是敏感。
小舞坐在离银针两尺的地榻上,这是她上次能坚持下来的距离。微弱的光晕下,她脸上是义无反顾的决绝,心里明白,这是一场危险的生死赌博。
想起师傅那句“敌方只要举着一根银针,你就会被吓的丢盔卸甲、狼狈逃窜,”的话,小舞深以为然。
不克服银针,江湖梦就无从谈起,再想想自己身上惹祸的鹿涎圣血,连保护自己的能力都没有,她如何能在世上存活?所以冒死也要搏一搏,小舞在给自己,博一线生机。
小舞将案几支在自己身后,将十几根绣花针放在案上。
准备停当,小舞开始与身前两尺外的银针对峙较劲,除了这个笨办法,她没别的辙。
一枚小小银针难倒未来的巾帼英雄,真是可叹可悲!
一如既往的冷汗直流、浑身打颤、周身无力,在意识开始不清之前,小舞手哆哆嗦嗦地将案上的绣花针,毫不疼惜地插进自己虎口等穴位,以刺激自己保持清醒。
天下之大,无奇不有。
小舞怕死了银针,却不怕长的基本一样的绣花针,真是咄咄怪事。
之后,又是对峙、迷糊、针刺、昏迷、苏醒、再对峙的循环……
二百根银针被小舞用内力一次次前移,僵持了五日,最后只缩小到一尺三寸,伸手就能拿到的距离。
微弱光下,细看才能发现,小舞浑身正抖个不停,双眼眼赤红凛冽,脸扭曲变形,样子如地狱中的恶魔,汗水在她脸上流淌成河,衣服更是被湿的,已然能拧出水来,她颤巍巍的手挣扎着,就是不敢伸出去,拿起银针。
实在没力气了!真挺不住了!
一阵头昏袭来,小舞靠在案几上,又昏了过去,这一昏就是一日。
翠儿太累了,不知不觉睡了两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