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咱们换大杯”
小舞端起,不染重递过来的一大杯酒,先敬向不染,“好!这杯酒,师妹就先敬五师兄,给我……创造了……重归的机缘”。
不染听出小舞的话外音,尴尬地干咳了一声,举杯道:“好!这事嘛,你的确该敬师兄”。
小舞和不染碰杯后,都举杯将酒喝光,小舞喝的爽快一气呵成,不染挤眉弄眼,喝的是痛苦难咽。
“哇!……哇哇!”
“小师妹!海量啊”
“不染……快喝呀”
小师妹竟有如此海量!喝酒还豪气冲天!
师兄们像是发现了新大陆,个个兴奋地欢脱起来,一时推杯换盏、觥筹交错,再加上划拳行令的叫喊,外面凄风冷雨,堂内却热闹鼎沸。
半个时辰后,除了小舞,五人师兄都喝得是酒酣耳热、醉态洋相百出。
大师兄和二师兄在高谈阔论,争的是脖子粗脸红三、四、五师兄是放荡形骸,撒开欢的嬉戏胡闹……
见五个师兄醉了,小舞出门,去安排翠儿弄些醒酒汤。刚回到门前,就听见师兄们在议论自己,不对,准确说,是在议论她的原身小白鹿。
小舞站住身,躲在屏风后侧耳偷听。
已神志不清的不染正一手举着酒杯,一手环着四师兄展喜的脖子,大着舌头嚷嚷,“死胖子,我知道……你心里头,恨我对小白鹿不好,但是你……还有你们……见过我,打它一下了吗”,不染打了个酒隔,继续控诉道:“那小孽畜,毁了我,栽培百年的莺歌兰花,把唯一开的一朵花……叼去讨好那太子,我疼的呀!两个晚上都没睡着觉,就这样,我……我都没舍得打它”。
四师兄展喜将不染的手,从脖子上拿下,一甩,给不染甩了个趔趄,嘴里也含糊道:“得了吧,没打过……就是好人了那小东西,它就是个孩子,孩子得怎么照顾?你们……知道吗?”。
展喜话一出口,就惹了众怒。
“切!你养过孩子”
“死胖子,别净往,自己脸上贴金了”
连平时冷脸寡言的二师兄,也大着舌头,开口,“你也就知道,带它吃,害得我……受累……帮它减肥”。
展喜争辩着,“嗨,我虽然……没养过孩子,但是,我的这颗心呐,可全都放它身上了,我每日每夜啊,都担心它,吃了没?吃饱了吗我还担心……它会不会……被你们欺负,总之,这颗心呐,都快操碎了”。
“切,你是为吃啥,操碎心了吧”,三师兄白梓的一句话,惹得众师兄一阵哄堂大笑。
不染眯着他那双妩媚的狐狸眼,不怀好意地凑近展喜,戏谑挖苦道:“死胖子,莫不是……你看上小白鹿了?”。
“不需胡说!她……怎会看上我,你眼瞎啊,那个七殿下,还有,那太子,都摆在那呢”
“哈哈哈,死胖子脸红了,你就是……存心不良!”
“没有!瞎说!都闭嘴!……”
展喜被众师兄弟围攻,一面声嘶力竭为自己剖白,一面开始口无遮拦的揭发。
“都别再胡说了,我……我可不是……那种喜欢。我问你们,那小白鹿可爱不?你们喜欢不?哼!不承认也没用,我……我就看见二师兄,在没人的时候,总是偷摸小白鹿,还……亲它来着我也见大师兄,故意把果子,藏在小白鹿……能找到的地方不染,你敢说,自己没抱小白鹿下山过?还有三师兄你,像搂情人一样抱着它,色咪咪的,还写情诗……说要,把她娶回家,你们……真当我傻呀”。
难道不傻吗?结果……
“揍他!”
展喜真的是傻的可怜至极,而却不自知,当众揭了所有人的短,二师兄甩出“揍他”两个字后,结果就是一阵“噼里啪啦”的群殴。
展喜被围堵,被摁在地上胖揍,被打的嗷嗷求饶,师兄弟们笑闹了好一子。
被展喜说的最惨的三师兄白梓,没参与群殴,他端坐桌前,优雅地举着酒杯,两眼迷蒙愁怨,嘴中自吟:
“花不解语悲苦忧,
吾的那货去哪求”
鼎沸的笑闹声戛然而止,每个人都呆楞在原地,白梓自顾自继续吟道:
“拟把疏狂图一醉,对酒当歌,但却是……举杯销愁愁更愁!”。
似深有所感,大家静静回到座位,默默独自喝酒,各自思念起,与那只淘气、可爱又聪明小白鹿,在一起时的点点滴滴。
小舞在屏风后听的清清楚楚,也看的明明白白,从起初觉得好笑、到感动、到震惊、再到最后泪流满面。她真不知道,师兄们对自己原身小白鹿,竟会有如此深的感情。
小舞开始自责,因自己心中愤懑,而忽视、辜负了这一份份至纯的真情。
爱!再一次融化了小舞心底深处的坚冰。
小舞耳边响起,四师兄展喜说的话,“忘记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