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则……我个大男人,也忒没面子了”。
贵琰说着,就抓着小舞的手,放到自己胸口上,人却挤眉弄眼、龇牙咧嘴,做出等着挨揍的鬼样子。
果然,还是原来二皮脸的贵琰!
小舞看着,脸上突闪过,绷不住的笑意。
见小舞脸上的变化,贵琰清楚,小舞明白他的心意,又嬉皮笑脸拽道:“我就知道……你舍不得打我,我明白……你是怕得罪我,将来自己嫁不出去,我也不来保底收你,对吧”。
小舞眉头皱了几皱,长叹了一口气,沉下眉眼,撇嘴,依旧不理贵琰。
子箫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药,从外间屋进来,插话:“想必……没你说的那一日”。
听见说话,翠儿和展喜也从外间冲了进来,翠儿是满脸悲戚,泪眼婆娑。
展喜又大又圆的眼里满是担忧,他走近床榻,瞪了一眼贵琰,话里有话道:“师妹,你终于醒了,你都快吓死我了,好好的……怎么就昏了?告诉师兄……是不是有人欺负你了”。
“哎!你这话,什么意思啊?难道是说……我欺负她了?挑事是吧信不信……小爷,一拳揍扁了你”,贵琰反应的过于激烈,反暴露了他的气短。
展喜明白了,也毫不示弱,“师妹,有五个师兄,哪一个……也看不得外人欺负她,管他是谁,也绝不轻饶。哼!想逞凶?在希夷仙府?是觉得自己活腻歪了吧”。
贵琰叉着腰,逼在展喜身前,不忿,“喂!死胖子,你说,谁是外人啊?谁呀?”。
没人劝阻,反倒都像在看热闹。
子箫用勺搅着还冒热气的药,看了看兴趣盎然的小舞,说:“病人,需安静吃药,要打架……外面打去”。
小舞被子箫和翠儿扶坐起来,她忽闪着大眼,饶有兴致地看着斗架的展喜和贵琰,一副坐山观虎斗的看戏模样,见二人停嘴,很遗憾地耸耸肩,嗤牙笑了一下,回应二人齐刷刷看过来的目光。
展喜突然像是发现了新大陆,笑眯眯凑到榻前,眼睛兴奋地直放光,“师妹,你笑嘞,你笑的样子,可真好看!”。
所有人都愣住了,最早反应过来的还是贵琰,马上讥讽道:“哼!连她笑的样子……都没见过,还敢说……别人是外人”。
贵琰又看向正撇嘴的小舞,数落撒气,“我说……你冷冰冰的鬼样子,就是挺招人烦的,没说错你吧那你……还委屈个屁”。
说完,贵琰霸道地从子箫手上夺过药碗,向众人示威他不是外人,冲着小舞撒野道:“看什么看,还不快点喝药”。
小舞眼带嘲讽的笑意,看着孩子气般的贵琰使性子,突然感觉又回到了过去一般,她很配合张嘴喝着,贵琰用勺子喂过来的黑乎乎、苦唧唧的药汤。
子箫和翠儿要接手,贵琰挥手坚拒,眼睛还不时剜着发呆的展喜。
贵琰是做不好喂药这事的,在众人的注视下,药汤洒了小舞一身。
小舞伸手端过药碗,几口把药喝光,很明显,她的手在不受控地抖动。
子萧将早已准备好的一块糖,要放进小舞嘴里,却被嘟着嘴的贵琰,给半路抢了去,他把糖放在自己嘴里“嘎嘣”嚼着,眼睛挑衅地看向怒目圆睁的展喜。
小舞迎上子箫的目光,两人不约而同“噗嗤”笑出声,贵琰硬憋着笑,三个伙伴之间眼神交流片刻,突然都爆出“哈哈”大笑,这一刻,他们视乎又都回到了,三人互相嬉闹整人的那一百年。
展喜被笑的糊里糊涂,但看到师妹能开怀大笑,也开心不已,跟着不明就里的呵呵傻笑起来。
翠儿只是勾了勾嘴角,面带疑虑地问子箫:“小舞的手,为什么会抖”。
笑,顿时僵在每个人的脸上。
刚才大家都看见了,小舞端碗时,手抖的厉害,所有目光都集中在子箫身上。
子箫干咳了两声,解释道:“小舞内伤未愈,亏空气虚,手抖是过度虚弱的缘故,不必担心,调养一段时日,就会缓解”。
展喜皱眉,紧张地问子箫,“我,我怎么?可以帮到师妹”。
“噢,还真有事,我了解你师妹,她一向好强逞能,你确实要叮嘱提醒你的师兄弟们,她是个病人,要恢复,至少得需要……五六百年的精心调养,她现在承不住重负,所以平日,就不要难为她……再做劳累的事。如果调养不好,不但会给她……留下一生的顽疾,而且,在这里习学……也纯属白浪费功夫”。
“啊!这么严重!我,我,我这就去……知会师兄弟们”,展喜说完,火燎燎地化流光,原地遁走。
子箫又转向小舞,一脸郑重,满眼期待,“小舞,你听清了,我说的话吧?你肯定不想让师傅……失望你一事无成,要想以后好,那现在就不能逞能,切记做事……要量力而行”。
贵琰原以为,小舞只是被关押了七十年,又做了九十年的鹿,没想到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