魂魄还没都归位,他们逼我……如果不把你本真找回来,就要……给我减肥”。
“噗嗤”,小舞没忍住嗤笑出声,知道四师兄在逗她开心,但这话应该也有几分真,想想那几个师兄,还真能说出这样的话和做出这样的事。
展喜第一次见小舞发自内心的笑了,他暗暗叹了口气,站起身,煞有介是地张开双臂,对着远山呼喊,“归来吧,我小白鹿之魂,归来呦,我小白鹿之魄”。
看着展喜郑重又刻意的举止,小舞没有笑,反倒是又泪奔了,她这才知道,自己被周围的人默默关注着、担忧着、疼着也爱着,阵阵暖流融化了小舞心中冰雪,化作热泪肆意地流淌。
时光流逝,师傅玄元和师兄弟们发现三个月后的小舞,虽然还是一如既往的乖顺听话及不爱讲话,但她身上拒人千里之外的寒气却慢慢退去,少了冷傲多了平和。
小舞独自在后山吹着笛子,笛音中还是有化不开的浓浓凄苦哀婉……
突然,小舞的眼睛被从身面捂住,她伸手扒着一双粗粝的大手,身子抖了一下,惊呼出口,“贵琰?!”。
“嗯,还行!没忘了小爷”,贵琰带着得意和痞气口吻说道,放开了手。
小舞激动地站起身,猛回头看见贵琰带着一身阳光和英武之气站在身后,子箫也笑盈盈地立在不远处。
两百年未见,小舞和贵琰都眼含泪花,默默打量着对方。
“小舞,让小爷抱抱你,看重了没有?”
一身红色炫目华服、魁梧很多的贵琰张开双臂,就把小舞环腰抱起来,就地转了两圈,“哦呜!……呀,这么轻!怎么就把自己……弄成一副骨头架子了?”。
如果是过去的小舞,一定会咋咋呼呼的大呼小叫,而怀里的小舞,只是一脸多愁善感的苦笑。
见小舞挣扎着从自己怀里下来,贵琰顿时感到失落与兴趣索然,脸上的兴奋和笑容渐渐消退,又见小舞低垂的头,咬着嘴唇,双眼噙泪,连抬头看他的勇气都没有,就更觉得她的冷漠疏离。
虽然七哥子箫再三提及,小舞现在的性情与之前大不相同,但贵琰始终觉得,秉性自是难移,变化也是因没了情谊,或是心生了嗔怪怨恨。
“小舞,我怎么觉得……你……并不想见到我”
贵琰语气中明显带有不满,曾经的小舞是他唯一看得起,甚至佩服的女子,而今她这寡淡冷漠、期期艾艾的样子,着实令他不爽。
贵琰也知道了,小舞所有经历的磨难和委屈,虽然也心痛愧疚,但知道大哥和七哥近二百年来所做的事,和所过的郁郁寡欢日子,心中对小舞的不通情达理,也生出怨气。
小舞低头不语,觉得难得一见,也不能让直爽的贵琰误会,良久,结结巴巴低声道:“我没有……我现在叫……玉龙清”。
看着小舞憋憋屈屈、不爽利地模样,贵琰心中的火腾地窜起来,他夹枪带棒讽刺道:“哦,原来你是叫玉龙清呀……可本殿下,是来看朋友鹿小舞的……看来,是认错人了,这就不奇怪了,我们的小舞,怎可能是这副熊德行?”,贵琰说完,气鼓鼓地转身,拉着子箫要离开,嘴里还抱怨道:“七哥,你也是糊涂,从哪弄这么个货色?长的像就是吗?她和我们的小舞,哪有半分可比”。
子箫怕贵琰话重,再伤着小舞,她早已脆弱不堪,遂劝慰道:“贵琰,有话好好说,好好说……小舞受苦了,得多给她点时间”。
贵琰马上吹胡子瞪眼,“七哥,你让我怎么好好说?她说自己叫玉龙清……她都不承认自己是鹿小舞,你还在死乞白赖地为人家想东想西,做这做那……你傻不傻呀”。
瞥见小舞委屈的流泪,子箫心里隐隐作痛,使着眼色,低喝道:“贵琰!住嘴!”。
“啊!我冒着被责罚的危险,几十万里专程跑回来,却惹一肚子闲气。七哥,你走不走?……你不走,我走!”,贵琰嚷嚷着,迈步就要离开。
小舞听了这些话,终于鼓足勇气喊道:“我何时说过?我不是鹿小舞了……是朋友,就只知道……劈头盖脸的骂人吗?”。
贵琰顿住身,嘴角扯出一丝笑意,这才是小舞该有的样子。
贵琰回转身,再次来到小舞身边,瞥见子箫对他挤眉弄眼提醒,贵琰圆润的大脸逼近小舞,见她哭的如泣如诉,挖苦嘲讽道:“你说……你是鹿小舞……好吧,那让小爷告诉你,若是真的鹿小舞,此时此刻……她绝不会是在哭,若惹她生气了,她就会大喊大叫地和我打一架,打不过,也会靠踢、靠咬、靠抓、还有靠这脑子……总之,最后输的人……一定不是她”。
四目相对,一个泪眼婆娑,一个锐利逼人。
贵琰撇撇嘴,继续道:“小爷再告诉你,我们的小舞是怎样一个人?……她心胸宽广、开朗活泼、乐观自信、磊落直爽、善良无畏,从不拘于小事又异常聪明。她常常给周围的人,带去惊喜和无尽的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