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栈老板愁眉苦脸、唉声叹气,摊上这没处说理的倒霉事,他也是没辙,嘴里兀自嘟囔着,“唉!我这是触了谁的霉头呀?明日,还去趟地藏神殿,求菩萨帮着消灾去祸吧……唉!怎么这么倒霉啊”。
见两个不长眼的伙计们不干活,正嘀咕着私话,就把火发到二人身上,“死东西,就知道偷懒,这月的工钱一个子都别想拿!”。
两伙计哭丧着脸,追着老板身后讨说法,“老板,你不能……克扣我们呐……”
龙腾回宫如实向成烈禀告,像翠儿的两个公子已经离开,现已不知去向。
龙腾向来少言寡语,不喜与人交流,对宸佑刚刚派魔军搜查客栈的信息,没有引起他的注意,自然也没有向成烈禀告。
宸佑屠灭白鹿族的罪行,和一直派人寻找小舞,要杀人灭口的行径,依然没有被识破。
成烈听罢,自是气恼万分,安排龙腾派武士去各路口拦截,并让他秘密给暗卫头目鬼容发信息,通知他这里的新情况,命令他务必多派暗士影士顺藤摸瓜寻找。
除此,成烈也别无办法,但有一点他更加确信,既然翠儿活着逃了出来,那她拼命保护的鹿小舞,就一定也活着。
成烈想起大祭司七十多年前曾说过,他夜观星象,觉得小舞命星有红鸾星动的迹象,他和父王当时很不以为然,觉得祭渊只是用话在宽慰他们,现在想想,他倒是信了几分。
当初因自己的疏忽大意,让小舞遭到袭击被迫逃走,这事让成烈懊悔非常。他派出多路暗卫找了近两百年,结果音信皆无。他不能错过,这次能进一步了解小舞去向的机会。
成烈又听了虎啸等各方描述,他觉得翠儿行动诡秘,好似在故意躲避,但翠儿应该知道,大璟阳宫是不会伤害她和小舞的,那她为什么要刻意躲闪呢?为什么过了快两百年,翠儿才姗姗来找?大璟阳宫应该是小舞最可能回来的地方呀。成烈确实想不通这些疑问,但小舞和翠儿应该是最近才走散的,这个判断在成烈的心中逐渐得到确认。
成烈决定,先把这事瞒着父王,他不想让刚刚从痛苦中走出来的父王再添烦恼。
成烈的忧虑是才下眉头却又上心头,没有翠儿的保护鹿小舞,她安全吗?如果遇到危险可怎么办?也不知道那个爱惹祸的小东西,把弟弟慕白的元神照顾的怎样?
想到慕白,思念悲痛的情愫弥漫上成烈心头,他真想弟弟呀!
每次去看慕白,见他安详地躺在冰棺里,全身被冰冷的薄霜覆盖着,周围环绕着白腾腾的冰冷灵气。
兄弟俩近在咫尺却是生死两隔,成烈怕慕白寂寞,在冰洞中与他不停说话,讲慕白的过去,也讲自己的心事,直到他被冻的再也说不出话来,筋疲力竭地被龙腾等强行拉走。
他这样一个高大粗犷的汉子,却如慈母般亲手带大自己的弟弟,慕白在他心里的地位,远比自己的生命还要宝贵,如果能选择,他会义无反顾代他去死。
想着慕白,成烈的心就柔软的如一滩春水,那快乐的一幕幕如在眼前……
如清风明月般聪明剔透的弟弟,是成烈最大的骄傲和温暖。他想起慕白小时候很是依赖他,缠着他一刻都不愿离开,缠着他一起玩、缠着他喂他吃饭、缠着他陪读书写字、缠着他讲有趣的事,成烈乐在其中从不嫌烦!每个夜晚都是搂着慕白睡,看着他粉雕玉琢、乖巧可爱的模样,是成烈最大的享受!
成烈对慕白的好,那真是捧在手心怕摔着,含在嘴里怕化了。
更加暴跳如雷的是宸佑,一路消息打探回来,说那个窈窕白净的宫婢是大王子成烈的贴身侍婢真可人。宸佑知道,真可儿就是在圣女殿陪伴鹿小舞的好友,是父王专门导演了一出戏让她看,并帮着巫灵族作证,是蒙面强盗屠了白鹿族的那个女子。
宸佑暗自叫苦,他纵有天大胆子,也不敢动大王子身边的女人,更让他担心的是,真可儿见过他闯圣女殿,就算没看见,那翠儿今日也必定告诉了她,这个女人不能再留下,必须马上除去。
宸佑独子自坐在厅堂中,心不在焉地将一颗又一颗红色小浆果扔进嘴中,食不知味的嚼咽着,他眉头紧锁,心内正谋划该如何除去真可儿这个隐患,突然拍头而起,一抹阴骘的笑漾上红彤彤的脸,这事交给姐姐浮香,岂不是最为恰当?
宸佑脸上的笑容还未散去,鬼见愁等三将进来复命,“禀将军,那人……没……没找到”。
听罢,宸佑气的是七窍生烟,他起身蹬蹬走过去,三脚就将跪在面前复命的鬼见愁等三人踹翻,口中大骂:“该死的,跟个女人都能跟丢,你们真他妈是一群废物!……蠢才!笨蛋!”。
宸佑愤怒,吓的跪着的三人抖如筛糠,重重叩头求饶,“将军饶命!给在下一点时间,我们定能将她找出来”
宸烈年轻气盛、血气方刚,仗着武功高强胆大妄为。他在魔界以杀伐狠辣出名,他信奉杀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