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在落英殿旁边的池塘旁,她曾见过这贱婢私会一白衣男子……后来还听说,有武卫也曾在那,抓捕过一个私进宫的白衣男子,是这贱婢在现场帮着男子逃脱……现在串联起来,定是她私会画中男子无疑”。
突来的惊人消息,让擎天感到猝不及防,心中也闪过疑惑,但嫉妒心还是占了上峰,他冷冽着脸,沉声吩咐,“去,宣证人来!”。
情爱中无智者!
子箫也惊圆了眼睛,不置可否地望向小舞。热恋人的心中,容不下他人染指。
擎天手里拿着画,目光凌厉地盯着小舞,怒道:”鹿小舞,你如何解释这些珠宝?还有……这幅画?……说!”。
小舞慢慢勾起嘴角,苍白的满脸满是嘲笑和厌恶,“这珠宝,非我之物,问我为什么在这?那该去问问……做了这事的人,顺便也问问……他的良心,会不会感到痛!”。
小舞因气愤涨红了脸,撑着最后的力气,坚持不让自己倒下去,她现在所能做的,就是维护住最后的尊严,她咳喘半晌,继续道:“这副画是我所画,这背影经常出现在我梦里,我根本不知他是谁?哪里会有一个真公子私会?……谁作孽,自有天报应!……我话尽如此,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沩娰瞟见太子擎天,在强压怒不可遏的愤怒,就更雪上加霜,补充道:“梦中的背影?贱婢,你是在讲笑话吗?人证物证都在,你还嘴硬?!……刚刚你就攀污星君放你出宫,结果怎样?大家都听的一清二楚……你是假话连篇,简直是罪该万死!”。
贵琰气的拳头紧攥,正要说话,殿外有人进来。
被传唤的侍女青衣和两个武卫被带进殿来,他们跪在殿中,都分别讲了白衣男子和小舞在池塘边是如何私会?如何从后山逃走?以及怕挨罚没敢禀告等事,相互佐证,令人不得不信。
小舞听完,气极反笑,“哈哈,哈哈,你们真是演得一手好戏……不做戏子,真是亏才的很呐”。
再无力气辩解,也不想再辩解了,小舞脸上挂着嘲笑,面对一干人等。面对强大的证据,连了解自己的太子和子箫都不相信自己,除了无言,她又能如何?
武魅被小舞当众骂成戏子,自然不乐意,没沉住气,呵斥道:“大胆贱奴!敢对主子含沙射影,来人!给我掌嘴”。
贵琰再也忍无可忍了,他大喊道:“我看谁敢!……哼!你们还能编的更精彩些吗?她,一个黄毛小丫头,现在连什么男女之情,都还没搞明白,你们就能编出来,她在宫中私会情郎?!……哦,本殿下三天两头与她在一起,那你们告诉本殿下,我与她之间,该算什么关系?……来,来呀!谁先说?……怎么?都哑巴了”。
此刻,擎天和慕白都暗暗敬佩贵琰,刚才二人面对证据都起了疑惑,而贵琰却坚定地相信了小舞。
小舞满眼含泪,感激地望了一眼贵琰,四目对视,真诚而温暖!
炎文见小舞神志已开始恍惚、整个身子在摇摇欲坠,他也实在听不下去了,忙上前替太子擎天解围,施礼禀告道:“太子殿下,觐见的时间快到了,殿下,该起驾了”。
“好!本君知道了“,擎天明白炎文的意图,一万多年的默契,他们早已经心有灵犀,“本君,也都听明白了,三项罪名确实也天衣无缝,判……棒杀!”。
除了小舞,所有人都大吃一惊。小舞不惊,是觉得这么多人费尽心机算计自己,走到这步,丝毫都不奇怪了。
沩姒、武魅、嫣然及一些侍者脸上,都忍不住露出喜悦得意之色。
子箫“噗通”一声跪在地上,仰望着擎天,流泪叩头苦求:“太子哥哥,这些证据均有可疑之处,不查清楚就棒杀,这对小舞不公!难道……难道太子哥哥就丝毫不顾念……与小舞百年的情意吗?看在过往的情分上,就从轻发落小舞吧”。
贵琰愤然挡在小舞年前,防止武卫带走她,他目呲欲裂,愤怒道:“要棒杀鹿小舞,那先要看我九殿下,同意不同意?”。
沩娰怒视着贵琰,厉声提醒着厉害性,希望吓退贵琰,“雍正宫的事,九殿下没资格掺和……难道,你敢忤逆不成?”。
贵琰冷哼道:“这事,本殿下掺和定了,有本事就先棒杀了我……我定还要禀告天君,青天白日下,雍正宫里净是些草菅人命的腌臜事……天庭是讲天理的地方,就等着天君来给评判评判吧”。
炎文见状,也忙施礼禀告:“太子殿下,臣觉得,鹿小舞言之凿凿,说是臣送她出的宫,万一……她所言是真,那必定是有人冒充了臣……臣是殿下身侧之人,如此明目张胆、胡作非为,怕就不是送不送出宫,那么简单的事了?……望太子殿下先留下鹿小舞,协助臣,彻查是否有冒充之事,这……可是关系到太子殿下安危的大事,不可不详查,请太子殿下恩准”。
擎天阴厉着脸,环视了一下众人,把目光落在贵琰身上,面上有一丝难色划过,缓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