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梁浅在昭檬公主离开后坐下,看着王老夫人,直奔主题,“这次的事,确是他身边的人和七皇子勾结,七皇子最近行事嚣张,皇上心中极为不满,想要趁着这次的机会,一网打尽,这是他交给我的,让我带着来找王老夫人,他说王老夫人看着东西就明白了。”
为免不必要的麻烦,苏梁浅直接将自己的意思说成是皇上的意思。
“这么说皇上没事?”
王承辉懒懒的倚在椅子上,整个人都透着散漫,看苏梁浅慢慢悠悠的问。
“皇上身体确实出了状况,但是没有外界传的那么严重。”
王老夫人松了口气般的嗯了声,“皇上没有大碍,那就好。”
王承辉翻了个白眼,苏梁浅看他的神态,不屑的很,这份不屑和轻视是因为谁,不言而喻。
“皇上出事后,我祖母进宫,在宫里碰上了七皇子。”
“哦?”
苏梁浅挑眉,微歪着脑袋看向王老夫人,“七皇子对王老夫人说了什么?”
王承辉轻嗤了声,“苏梁浅,你那么聪明的人,这样的问题,还要问我们?能是什么?要么为他所用,做他的垫脚石,不然就是要剔除的绊脚石。你是什么人,我祖母都知道,大家也都有数,敞亮的,打开天窗说亮话,这样藏着掖着的拐来拐去的,什么时候能把事情说清楚。”
王承辉一副不羁的样子,气的王子阳抡着拳头要打他,“你这个孽子,你要再多话,就给我滚出去,反正你留在这里也帮不上什么忙。”
苏梁浅制止。
她看王子阳这态度阵势,就知道他至今为止还不了解自己的了解。
“你打算怎么做?”王承辉直奔主题,“你想要我们做什么配合?”
“静观其变。明王谋反,已成定局,我的建议是在最后给他一击。”
王子阳看了看苏梁浅,又看向自己的母亲,最后目光还是落在苏梁浅身上,“你的意思是现在什么都不要做?你说的最后一击,想法是好的,但是太过冒险了,万一出了纰漏……”
苏梁浅看着不怎么赞同的王子阳,“这不是我的意思,是皇上的意思,侯爷放心,我也不打没有把握的仗。”
王子阳并没有因为苏梁浅的话宽慰多少,继续道:“我是担心皇上,皇上身体已经抱恙,万一出什么事的话,这——”
“父亲,乐安县主不说了吗?这是皇上的意思,我们的皇上有多惜命,你不知道吗?他不会拿自己最最珍贵的性命开玩笑的。”
王子阳瞪向王承辉,冷沉着脸,警告的意味十足,王承辉依旧是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不以为然,确实欠揍的很。
比起王承辉嘴上说的,他心里想的更加欠揍,不说皇上不会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就算会,他死了也就死了,只要继位的不是夜傅铭,就算是四皇子,王家都不至于太过艰难,更何况,王承辉觉得,有苏梁浅筹谋,十二皇子的机会更大。
“就依乐安县主的意思,七皇子最近到处联络人,这期间,我们也不会闲着。”
王老夫人端着身,她的声音古沉,开口就是拍板。
夜傅铭谋反篡位需要时间,他们阻拦,同样也需要。
王老夫人发话,王子阳顿时什么话都没有,王子阳又呆了没一会,被王老夫人寻了个由头打发着离开了。
王子阳以为自己母亲是要和苏梁浅密谋什么,自己在不方便,起身离开。
王子阳也一走,王老夫人抬手将苏梁浅叫到了距离自己很近的位置坐下,她盯着苏梁浅,认真如端详,问道:“你想做什么?”
苏梁浅没很快回答,王老夫人直视着苏梁浅,又问道:“沈家?还是那个位置?”
“都有。”
苏梁浅迎着王老夫人的视线,“我幼时是跟着外祖父大的,是几个舅舅千娇百宠着的,我从来就不相信,他们当中任何一个人会勾结敌人,背叛北齐,他们蒙受冤屈罹难,我为他们讨回公道不是很应该的吗?我想,同样的事情,要换在王承辉身上,他应该也会如此。”
王老夫人瞄了懒散的王承辉一眼,“他可没你那样的本事和手段。”
“老夫人就是承认,他有那份心了?”
王老夫人笑笑,“自然应该如此。”
“至于王老夫人说的那个位置,您当初帮了皇上,皇上许了王家皇后之位,沈家为北齐,为北齐江山百姓做的,难道不配和那个位置有点关系吗?而且比起其他人来说,十二秉性宽厚仁善,体恤百姓疾苦,为人也正直,比其他皇子都还要适合那个位置,对王家的发展来说,这也是最好的结果,比前太子有过之而无不及,不是吗?”
“你和辉儿说的一样,说的话,总是好像很有道理,让人不能反驳。”
苏梁浅笑,眉眼弯弯,“那是因为我说的都很有道理。”
朝中,之前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