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不如。
因为像庆帝这种人,他为了利益,可以牺牲子女,甚至要他们的性命,他就是个感情寡淡的人,更不是好父亲,但是皇后却不一样,她虽然脾气差,很多时候不可理喻,但大多数时间,是为子女筹谋算计的。
庆帝或许会牺牲昭檬公主,但是皇后和王家,对她来说,却是避风港。
昭檬公主在意庆帝,但是她绝不会为了庆帝,牵扯甚至损害王家和皇后他们。
“那你说现在怎么办?”
苏梁浅抿着嘴唇,思量着回道:“静观其变。”
昭檬公主拧着眉,点头道:“现在也只能这样了,胡公公跟在父皇身边多年,对他一直都忠心耿耿,希望不要出什么事才好。”
苏梁浅依旧抿着嘴唇,没有接话。
如果按照上辈子的轨迹,胡公公应该是会妥协的,但苏梁浅并不是百分百完全肯定,因为她的重生,很多事情都改变了,尤其是夜傅铭。
上辈子,夜傅铭是忍了常人所不能忍,但是一直到他登基称帝,一切都是照他的计划进行,虽然中途有波折,但总体可以说是顺风顺水,现在却不同。
他有苏倾楣那样的污点,身上还背着陷害太子的罪名,原先属于支持他的皇后太子一党的势力,显然俨然成了他的绊脚石,他和萧家的关系,也远不如上辈子那般牢靠,可以说,夜傅铭想要成为皇帝的先决条件是远远不够的。
上辈子,胡公公帮夜傅铭,固然有对家人的关心不想胡家绝后不得不被胁迫的因素在里面,但也是顺应当时的局势,为自己谋后路。
不过由此可见,胡公公虽然伺候庆帝多年,但绝对够不上忠心耿耿。
既然不是忠心耿耿,叛变那就是时间的问题。
胡公公借着苏倾楣的事,得了去王府的机会。
胡公公是个精的,他也不喜欢夜傅铭,虽然担心自家侄子,但是并没有很快就去找夜傅铭,而是在夜傅铭将东西塞给他的几天后才去王府。
这期间,夜傅铭各种忧心,浮想联翩,可以说是忐忑不安,听府里下人通报说胡公公来了,狠狠的松了口气,脸上终于露出了笑。
“明王。”
胡公公和夜傅铭见了礼,夜傅铭微笑着朝他点了点头,“胡公公。”
他做了个请的动作,示意胡公公坐下,“胡公公还真是贵人多忙事,我还以为您不来了呢。”
胡公公摆了摆手,示意跟随着他进屋的人出门离开,看着夜傅铭道:“奴才是奉皇上的命令前来,侧妃落了胎,那就是照顾她的几个人不力,皇上没了龙孙,要将这事审问清楚。”
胡公公在夜傅铭手指的位置坐下,彼时的书房,就只有他和夜傅铭两个人。
胡公公将上次夜傅铭塞到他手上的东西拿了出来,“明王您这是什么意思?”
他开门见山,倒是不拐弯抹角。
夜傅铭就坐在他手边的上侧,似笑非笑,“胡公公难道不是觉得这个红绳手串很眼熟才来找我的吗?”
夜傅铭上次给胡公公的,是个用红绳编的手串。
说是红绳,其实已经泛黄泛白了,一看就是上了年头的,红绳的中间,还有个铜板,铜板也旧旧的,是很明显的岁月的痕迹,如果仔细看的话,除了一道道的划痕,还有个胡字。
“这红绳的编工和花样,胡公公看着是不是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胡公公早做好了应对这种局面的准备,面上不显山不露水的,“明王给我看这个东西的目的是什么?”
夜傅铭侧着身,和胡公公面对着面的,甚至前倾,直视着他,反问道:“胡公公觉得我能有什么目的?”
夜傅铭盯着胡公公,黑深的眼神如潭,仿佛漩涡,暗示的意味很深很浓。
“我自从宫中搬出来,胡公公还是第一次来府上吧,胡公公大驾光临,我先给您看看我给您备的礼物。”
夜傅铭扯着嘴角,笑意很深,他叫了声,很快有亲信进来,他在他耳边说了几句,他的亲信道是,转身离开,没一会,身后跟了穿王府下人衣服的小厮。
那小厮高是挺高,就是瘦,精瘦精瘦的,躬着身,低垂着脑袋,他这幅姿态,倒很像王府的下人,只那一双有些控制不住张望的眼睛,却不是受训过的下人会有的规矩。
那人跟着夜傅铭的随从进入书房后,毕恭毕敬的弓着背,站在了胡公公和夜傅铭的中间。
夜傅铭看了眼胡公公,其实从他吩咐自己随从的时候,夜傅铭就一直有偷偷的关注胡公公。
胡公公虽然强力掩饰,但眼底的期盼,还有跃跃欲试都骗不了人,尤其是见到人后的激动,眼睛都要红了,他双手扶着椅子的柄手,用力的按着,才没让自己情绪失控的起身上前。
他很在乎这个侄子。
也对,谁愿意自己家绝后呢。
对胡公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