功夫,他因此更觉得夜傅铭能忍心思重。
苏倾楣流产,萧家是派了人进宫请御医的,庆帝自然是知情的,苏倾楣今后再难有孕一事,他也知道。
庆帝不喜苏倾楣,对此并没有感觉,甚至连同情都没有,只是惋惜,惋惜那个能狠狠的膈应夜傅铭的孩子没能生下来。
“当初那事,明明是他为了针对太子拖苏倾楣下水,结果却害的人姑娘今后连做母亲的资格都没有,那个孩子,已经快六个月了啊连无辜的孩子都不放过,心思当真歹毒至极,而且,那个孩子,是朕的皇孙,也是他的侄子啊,就这种人,居然觊觎朕的皇位,北齐的江山要交到这样的人手上,非毁了不可!”
庆帝气呼呼的。
“那天,还是昭檬大婚的日子,虽然皇后这些年有失偏颇,但是昭檬待人一直和善,他为了报复皇后特意选择在那天对苏倾楣下手,简直是可恶至极,将来要这位置落到他手上,朕的那些儿女,都不会有好下场!”
庆帝虽然对众皇子都存着戒备心,但毕竟是自己的骨血,自己看着长大的,庆帝自然不希望他们出事,尤其是自己喜欢看重的那几个。
庆帝在物色太子和皇位继承人选方面,是有考虑这一点的,很显然,夜傅铭并不符合。
胡公公偷偷看了眼气恼的庆帝,“皇上那么多的皇子,十二皇子最孝顺,对皇上也最忧心,性子也好,和贤妃一样,不争不抢的,纯良的很。”
庆帝闻言,看了胡公公一眼,胡公公惶恐的低垂下脑袋。
庆帝倒是没有怪他多言,拧着的眉头反而舒展了不少,“十二确实不错,但是他心里向着沈家,和乐安走的也太近了些。”
夜思靖和夜傅铭相比,年纪尚在朝中也没有根基,暂时对他的皇权,不会有任何的威胁,再就是胡公公说的那些优点,但是夜思靖和沈家还有苏梁浅都走的太近了。
庆帝担心,如果这江山交到夜思靖手上的话,沈家的事,肯定会翻盘,而且北齐还很有可能成为苏梁浅的天下。
这两样,是庆帝最大的顾虑。
庆帝思来想去,还是觉得夜枭然最合适,但现在立夜枭然的话,那北齐很有可能有两个皇帝。
庆帝想来想去,再次觉得自己那么多个儿子,没一个合适堪当大任的,头疼起来。
“好了,这个问题暂且不提,老七提起苏倾楣,说什么了?”
胡公公紧抿着嘴唇,咚的跪下,仿佛是不敢说,庆帝站了起来,指着胡公公,用命令的口吻道:“朕让你说就说,吞吞吐吐的做什么?”
“明明王知道,伺候侧妃的那几个,是皇上的人,他说侧妃的事,就是他送给皇上的礼物!”
“放肆!”
庆帝恼怒,呵斥了句,手一甩,案台上的奏折,都被他推到了地上。
礼物?这分明就是警告。
庆帝对夜傅铭不满已久,哪里能忍受这样的警告?
“还有呢?”
胡公公脑袋垂的更低,回道:“没没有了。”
书房内,是良久的沉默,这种沉默中,就只有庆帝急促的呼哧声。
良久,胡公公才抬起头来,看向庆帝道:“皇上,现在苏倾楣这种情况,那几个伺候的人,也没必要留在王府,没必要因为这点小事,给明王发难的借口,不如就将那几个人领回来。”
“废物!”
庆帝冷哼了声,绷着脸,眼底划过杀意。
胡公公不再言语,好半天,庆帝的呼吸才渐渐变的平稳,命令道:“过几日,你寻个合适的时机,亲自去王府,将那些人从王府领走,朕不想再看到那几个人。”
“奴才领旨。”
胡公公低着身,松了口气。
他就知道,事关夜傅铭,庆帝不会放心交给其他人。
昭檬公主从御书房离开后,又去了皇后的毓鎏宫拜见。
皇后虽然还是皇后,但太子被废,皇上又不待见她,就连王老夫人都不怎么管她了,再加上昭檬公主出嫁,皇后在宫中只觉得孤单的很,连个说体己贴心话的人都没有,还有夜傅铭的不尊重,皇后在宫中的地位,是大不如前,皇后自己也觉得事事不顺,她就觉得没一件事是顺心的。
不过,就算是这样,依旧不能让皇后有所悔改,见到昭檬公主,没关心几句,就又开始数落起旁人的不是来,尤其针对苏梁浅和夜傅铭。
虽然昭檬公主对这两人都有意见,尤其是夜傅铭,简直是恨,但见皇后似怨妇般喋喋不休的,怨天尤人,却半点没意识到自己的错误,悲从中来。
她也是满腹的心事,本以为嫁人后能摆脱,第一次回宫就是这样的场面,昭檬公主悲伤的同时,也急躁上火。
她本来就烦躁没什么耐心,皇后那边没有休止的趋势,他反而越说越起劲,昭檬公主顿觉得忍无可忍。
“母后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