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难道不是皇后您的经验之谈,尊贵的皇后娘娘,您说,要我在皇上得知所有的事情后,将我母亲留给我的那些书信,一并呈上去的话”
苏梁浅话都还没说完呢,皇后本就难看的脸巨变,手拍着桌子站了起来,指着苏梁浅,居高临下的逼视着苏梁浅,“你敢!”
她的声音尖锐至极,因为情绪激动,还有些破音,指着苏梁浅的手也在抖,也不知是气还是怕,整个人是发直的僵硬。
王晓音毕竟为后多年,身上自是有常年在高位的威严,那吓人的样子看起来,颇有几分威慑,但在苏梁浅这却没用。
“皇后娘娘觉得我敢吗?”
苏梁浅依旧坐着,在自己原先的位置上,微仰着头,勾着的嘴角微微上翘,漫不经心的,给人一种无知无惧大的大胆,和皇后的气急败坏形成鲜明的对比。
如果是别人,皇后不敢说,但是苏梁浅,她刚从云州回来就敢威胁她,如此胆大包天,她现在又有什么不敢的?
皇后瞪大着眼睛,死死的盯着苏梁浅,那眼神,就和蛰伏的毒蛇似的阴暗,仿佛是想要扼住苏梁浅,将她活活弄死,但也仅仅只是想,因为想却又不能,皇后的面目可憎。
“苏梁浅,你这是以下犯上,你,你就不怕死?”
皇后又气更惧,说话时,上下牙齿仿佛都在打颤。
苏梁浅手托着腮,“我自然是怕死的,但是我的性命,不是皇后娘娘说取就取的。这若是从前,我见皇上还得费点心思,现在的话,倒是方便许多,皇后娘娘,您说,要皇上得知太子这次泗水之行做的那些混账事后,得知娘娘您的背叛,会是什么反应?您的位置,太子的位置,还能保得住吗?”
苏梁浅那个轻松悠闲的,仿佛说的并不是事关皇家脸面的大事,而是件无关紧要的小事。
苏梁浅看着手随意的扶着桌,浑身都在剧烈抖动的皇后,继续道:“我和太子只是名义上的关系,还没怎么样呢,皇后娘娘就如此替太子不平,您说,要皇上知道,自己的皇后,曾经中意的是别人,还意图和他私奔,堂堂一国之君被绿的心情,啧啧”
苏梁浅一副不敢想下去的样子,啧啧摇了摇头,皇后也不敢想,她很清楚,那后果不是自己能承受的住的。
没有哪个男人能受得了自己被绿,尤其那个人还是帝王。
王晓音做了这么多年的皇后,虽然没完全摸透庆帝的心思,但对他也是有所了解的,他要知道这事,不仅仅是她和太子会受到牵连,估计连王家,都不能幸免。
“太子怎么样,我不知道,毕竟他是皇上的儿子,但是您,皇上为了顾全颜面,肯定不会将此事宣扬出去,所以皇后娘娘您就算要死,也会是体面的死法。”
死?皇后她不想死!
皇后被苏梁浅说的,整个人都是乱的,完全六神无主。
但她很清楚,苏梁浅说的都是事实。
“苏梁浅,你到底想怎么样?”
因为极度的恐惧,皇后发颤的声音,甚至染上了哭腔。
“那些都是本宫和皇上在一起前发生的事,算不得背叛!”
皇后心慌意乱的,开始给自己找借口狡辩。
“是吗?”
苏梁浅坐直身子,那意味深长的笑,让皇后整个人都是毛毛的,鸡皮疙瘩都竖起来了。
“你这样做,对你来说,有什么好处?皇上好不容易放过了沈家,你这样做,他定会迁怒沈家剩下的人!皇上不会放过本宫,同样不会放过知道这些事情的你,你照样不会有好下场!”
王晓音当年要私奔的人,正是苏梁浅的大舅舅,原本应该在形势一片大好的时候,继承荆国公的人,这封信,正是他和苏梁浅的大舅母定下婚事的时候,这是王晓音的争取,结果可想而知,被拒绝了。
从这么些年,王晓音对沈家的态度,还有她刚刚说的那些话,足够苏梁浅判断,这其中的真心,她当时中意和图谋的,不过是荆国公府的荣华权势。
皇后绞尽脑汁,想着各种能够说服苏梁浅的理由,试图胁迫住苏梁浅。
苏梁浅抿着嘴唇,咧着嘴角轻笑了声,一副醍醐灌顶的样子,“皇后说的有理。”
皇后以为苏梁浅是被自己说服了,还没来得及高兴,苏梁浅接下来说的话,差点没将皇后活活气死,“这种事,我就是要做,也不能自己出面,应该找其他人做替死鬼,谢皇后娘娘提点,我知道怎么做了。”
皇后那个气的,捂着胸口,剧烈的咳嗽几声,手指着苏梁浅,差点背过气去。
“为了不拖累沈家,我是不是还应该再找个替死鬼,皇后娘娘您说我该找谁呢?私奔啊,人都说自奔为妾,这要传出去,定是会被人说自甘下贱的,所以我找谁的话,于娘娘的结局而言,区别好像都不大。”
于帝王而言,自己的皇后,自己册立太子的嫡母,竟然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