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梁浅动身的时候,连下了月余的雨,已经停了,一路也没下雨。
和拖拖拉拉的太子不同,苏梁浅路是赶的比较急的,一众人浩浩荡荡,五就到了临近平安镇的一个镇。
苏梁浅在动身前,庆帝就着人给太子送来了圣旨,苏梁浅到的时候,包括太子在内的所有地方官员,也都得知了这个消息。
胡伟等人本来是准备在平安镇迎苏梁浅的,苏梁浅派萧凭望亲自送了信去,她直抵泗水,并不会在平安镇停留,让那些人要接也在泗水接。
第二,苏梁浅从平安镇经过,直抵泗水,胡伟领着地方官员都等在那里,就连太子苏克明也没有缺席。
太子自然是不想去的,在他看来,自己身为太子,身份尊贵,苏梁浅算什么东西?就算将来她嫁给他成为太子妃,夫为妻纲,她也该听他的话,对他唯命是从,但皇上的圣旨刚下,让他一定要听苏梁浅的话。
苏梁浅刚又立了大功,得太后的宠,和季家交好,泗水的问题却棘手,他根本不知如何解决,太子思来想去,还是忍了气来了。
苏梁浅下了马车,身后四五十辆马车,一眼望去,都看不到头,让一些人看的是蠢蠢欲动。
苏梁浅手上拿着剑,身后跟着秋灵,还有王承辉和萧凭望。
一众的官员迎了上去,包括夜傅铭和季无羡,太子则在胡伟首次等他的凉亭等着,看到嬉笑着的王承辉,眉头皱了皱,却还是没动,苏克明站在他的身后侧也没动。
太子觉得自己身份尊贵,起早这样迎接苏梁浅,已经是给了她大的面子,苏克明觉得自己是苏梁浅的父亲,他自然也是有资格摆谱的。
众位地方官员向苏梁浅见礼,那带着审视和探究的神色,渐渐的染上了轻蔑。
一个十几岁的女子,能懂什么?
“你怎么来了?”
季无羡看到苏梁浅,悬着的心都安定了不少。
他之前给苏梁浅写信,是想让她帮忙拿个主意,却没想到她会亲自前来,而且还这么快。
季无羡盼过苏梁浅前来,但想到这里的种种问题,又不希望她来冒险。
他见其他不少官员眼中含着的轻蔑之色,冷笑。
目前的话,轻视苏梁浅的,还没一个有好结果的。
“奉旨前来。”
苏梁浅冲着季无羡笑笑,回。
“县主辛苦。”
夜傅铭上前,也与苏梁浅打招呼,目光却落在她手里拿着的剑上,眸色深了深。
他的反应极淡,但苏梁浅实在太了解他了,敏锐的察觉出来,脸上的笑不减,“为皇上百姓办事,谈何辛苦?”
那些官员见苏梁浅不论是对夜傅铭还是季无羡,都不卑不亢,的话更是滴水不漏,有些收起了轻视之心。
夜傅铭主动给苏梁浅介绍官员,不胡伟这样一方的父母官,就是很多芝麻官,他也叫的出名字来,让那些人大为感动。
苏梁浅脸上不减的笑多了几分讥诮,“七皇子还真是好本事,这么快就和地方上的人都打成一片了,相信皇上知道了,一定会非常欣慰。”
夜傅铭嘴角抽了抽,脸上的悲悯淡然差点维持不住,其他饶心更是就悬了起来。
苏梁浅见他们脸上的轻视被敬畏取代,勾了勾唇。
杀鸡儆猴,效果还不错。
苏梁浅没看他们,走到凉亭,太子还坐在那里,苏克明的目光已经从苏梁浅转移到了她身后几十辆装满了东西的货车上。
“太子,父亲。”
苏梁浅服了服身,态度还算恭敬,算打招呼。
太子淡淡的嗯了声,态度傲慢的很,苏克明也是一样,姿态赌极高。
胡伟凑上前来,殷切道:“县主一路辛苦,下官这就安排,给您接风洗尘。”
苏梁浅在京城的风头大盛,但泗水距离京城不近,相关的消息,他自然是不清楚的,他在得知京城会再派人前来时,就向苏克明打探消息,这才知道,苏梁浅是苏克明的女儿,内定的太子妃,同时深受皇恩。
苏克明要脸好面的,只了他和苏梁浅的父女关系,但两饶恩怨却没提,苏梁浅对他的不尊重,他更是半个字也没向胡伟提。
在正常人看来,女儿自然是听父亲话的,胡伟本来还担心的,但听了苏梁浅和苏克明的关系后,悬着的心,又放了下来,同时又给了苏克明一大笔美言费。
“不用了。”
苏梁浅转身面对着胡伟那张肥的都油腻的脸,“我是奉旨赈灾的,不是和你们结交的,直接带我去安置灾民的地方。”
苏梁浅稍顿,又看了眼躬身的胡伟,补充着提醒道:“是真正受难的灾民,而不是你找来糊弄我的。”
苏梁浅沉着脸,口气严厉,半点面子也没给胡伟。
胡伟面上讪讪的,想到太子都没对他这样的重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