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深吸了口气,了些冠冕堂皇夸赞苏梁浅的话,半没进入主题,苏梁浅坐在她的身侧,看着皇后,笑道:“皇后有话不妨直。”
如果皇后特意等在这里拦她,就只是为了这些好听的话,那也不必避开她舅母和昭檬公主。
“浅儿啊,你是个聪明人,夫妻荣辱一体,夫贵妻荣,这个道理,你肯定懂的是不是?作为女子,旁的都是虚的,帮衬好夫君才是正紧,夫贵妻才能荣,像今这样大的事,你怎么不和本宫和太子商量一下,直接就擅作主张了?太子好,再更进一步,你才是真正的尊贵!”
苏梁浅听了这话,心里直觉得好笑可笑,但面上并无不敬,也没接皇后这话。
皇后会生气,在她的预料之中,毕竟太子才是他的亲儿子,苏梁浅不愿和她争。
皇后见她微垂着眼睑,以为她是在思量自己的话,继续道:“本宫听,皇上将你母亲的嫁妆,退还了一半给你,你可知皇上是何意?你也老大不了,随时都有可能成婚,女子出嫁,嫁妆丰厚,才会被夫家重视,当年你母亲十里红妆,不知被多少人艳羡,你关心百姓是好事,本宫也喜欢,但要适度为自己考虑筹谋。”
皇后语重心长,一副为苏梁浅考虑的架势,苏梁浅皱了皱眉,心头的不惜燃烧,生出了不耐,“可是你父亲施加压力了,要不要本宫暂替你保管?”
“皇后要替我保管东西?”
苏梁浅不忍了,嗤笑了声,脸上的笑,直接沉了下来。
苏梁浅知道,皇后某种程度上,也挺不要脸的,不是什么好人,但毕竟是皇后,身份摆在那里,她没想到,她会出这种不要脸面的话来。
皇后端着架势,的正在兴头上呢,见苏梁浅一脸讥诮,也跟着不快的皱起了眉头,“你这是什么态度?本宫什么身份,难道还会贪你的那些东西不成?本宫是担心你被你父亲施压,一片好心!”
“是不是贪,会不会贪,皇后心知肚明,多谢皇后娘娘一片好心,但是我不用!”
苏梁浅直接拒绝,皇后的脸,也冷了下来,看着苏梁浅的眼神也是,阴阴冰冰的,苏梁浅并无半点畏惧,提醒道:“什么夫贵妻荣,皇后怕不是忘了,我与您的一年之约,我和太子有什么关系?我与太子,什么关系都没有!他好与不好,和我又有什么关系?帮衬?谁知道帮到最后,是不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皇后听了苏梁浅的话,一开始是生气,随即想到什么,脸上的怒气散去,竟有了笑,“你担心的原来是这个,本宫不是了吗,本宫对你很满意,你与太子的这门婚事,本宫允了,本宫会让太子娶你做太子妃!”
苏梁浅看着皇后自以为是的笑,“你同意?你同意我就一定会嫁了吗?我了,这门婚事,一年内,我会汪,是我想退,和皇后娘娘您的态度无关!”
苏梁浅口气强势,她直视着皇后,又是一声讥笑,“商量?那些是我母亲留给我的东西,是我的东西,我想怎么处置就怎么处置,为什么要和皇后商量?莫不是皇后觉得,就一门还没敲定落实的婚事,女子的物件,就成了婆婆的了不成?我父亲的手,伸的都没您长呢,那东西,在我父亲手上,我还拿回来了,若是到皇后手里,我还能拿得回来吗?”
苏梁浅这话,落在皇后耳里,分明就是嘲笑,她比苏克明还贪婪不要脸。
皇后脸上才刚扬起的笑,一下又沉了下来,那脸色,比之前还要难看。
“苏梁浅,你好大的胆子!”
苏梁浅脸上的笑不减,没有半分畏惧,“是我的胆子大,还是皇后娘娘您的脸大?”
苏梁浅的话,气的皇后脸都绿了,拍着石桌,站了起来,苏梁浅继续道:“皇后娘娘真要觉得自己有理,那就与我到皇上面前理论这事,就皇后娘娘担心我因为父亲为难,要替我保管嫁妆,反正这距离御书房也不远,我们让皇上评评理的!”
皇后张着要骂苏梁浅的嘴,一下合上,只那铁青的脸,涨得通红,也不知是恼的,还是知道羞了,苏梁浅觉得后者的可能性不大。
“苏梁浅,你少拿皇上压我,你觉得皇上会相信你的一面之词,信口雌黄吗?”
苏梁浅挑眉,意态悠闲,信心满满,“既然皇后娘娘如此信心满满,那我们现在就去找皇上!”
皇后被苏梁浅这样看着一问,顿时没底起来,苏梁浅帮皇上解决了最棘手的难题,皇上现在正是最喜欢她的时候,她什么,他不定都会相信,更不要这是事实,苏梁浅的那一张嘴巴又厉害,单想想,皇后都觉得心虚。
“皇后娘娘,我母亲的嫁妆,皇后退回的那一半,是用来赈济京城和京城附近的百姓的,不是用来给我做嫁妆的,更不是用来给皇后娘娘保管的,皇后娘娘有这个找我麻烦的时间,不如多想想如何为皇上分忧,为太子善后。还有,我与太子的婚事,退还是不退,从一开始,决定权在我手上,不是皇后娘娘您了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