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无羡前脚刚走,慈安宫就来了人,太后让苏梁浅即刻进宫,马车就在外面等着。
苏梁浅随便收拾了一番,跟着慈安宫接她的女官,一同进宫,还没出府,碰上苏倾楣苏涵月两个人。
苏涵月对苏梁浅,是既想从她身上得好处,又怵怕讨厌,在某种程度上,可以是和苏倾楣对苏梁浅的态度不谋而合,反倒是她的亲妹妹苏若乔,两人不到一块去,最近倒是和苏倾楣走的很近。
苏倾楣和苏涵月二人都是听太后宫中有女官来接苏梁浅,特意堵在这里露脸的。
“姐姐。”
苏倾楣苏涵月二人服了服身,然后又朝着她身边站着的女官请安。
苏倾楣问道:“姐姐这么急忙忙的是要去哪里?”
苏梁浅走在最前面,看着她们,“你们不都知道了吗?太后在等着我呢,你们就不要在这里再耽误我的时间了。”
这次的灾,对苏梁浅而言,是她计划里面特别重要的一环,远慧的事情演变成这样,她的心情也不怎么好,对刻意堵在这里的苏倾楣苏涵月自然没什么好脸色,更不要演什么姐妹和睦情深的戏码了。
苏梁浅扫了她们一眼,转身就走,其余的人跟上,看都没看苏倾楣和苏涵月一眼。
“你看看她,姐姐你看看她,她这是什么态度?真当自己了不起了,也不知道太后喜欢她什么!”
苏涵月手指着苏梁浅消失的方向,气的跺脚,苏倾楣握住她的手,“她现在当然了不起,我们比不上。”
比起苏涵月的气怒,苏轻蔑简直满眼黑沉的憎恨,苏涵月则在一旁嘀咕,抱怨咒骂了半。
她们候在这里,就是因为知道了太后接苏梁浅进宫的消息,本来是想太后的人面前留个好印象的,没想到,苏梁浅竟是一点面子都不给。
太后是以夜思靖想念为由宣苏梁浅进宫的,但苏梁浅直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
苏梁浅到慈安宫时,都已经黑了,太后和夜思靖正等着她用晚膳。
夜思靖看到苏梁浅很高兴,坐在她身侧,晚饭的时候一直缠着她话。
苏梁浅出宫都没几呢,慈安宫并无变化,太后也还是和以前一样,倒是夜思靖,身上长了肉,气色也好很多,脸上的鞭痕,淡了许多。
他现在身上的伤,都已经好了七七八八了,再过几日,就会去学堂。
晚膳过后,苏梁浅又到夜思靖那坐了会,姐弟两了会话,刚出门,就被人请去了太后那里。
“这几日,外面的事情,你都听了吗?”
太后开门见山,苏梁浅已经猜到她的是什么,道:“最近外面传的最沸沸扬扬的就是远慧大师出关还有他预言的事,太后的可是这个?”
太后看着苏梁浅,苏梁浅任由太后看着,也看着她,神色狐疑,笑道:“太后这样看着我做什么?”
太后并不能从苏梁浅的脸上看出端倪,“他的预言,你也知道?”
苏梁浅点头嗯了声,“当初我祖母的病,就是他在苏府给看好的,我看他在我们苏府露的那一手,是有几分本事的,还下了赌注,买了他赢,最后还赢了不少呢,我们府里最近议论的也都是他的事,自然是知道的。那时候,我母亲的嫁妆还没拿回来,母亲的嫁妆拿回来后,我还在想呢,要是早点拿回来就好了,我都压上去,就压一半,按照当时的赔率,我不定能比季家还有钱。”
苏梁浅话时带着笑意,是这个年龄的少女,该有的俏皮,太后被逗笑,心中的阴霾散了不少,“你这丫头,真是贪心。”
苏梁浅也不解释狡辩,“银子谁会嫌多呢?”
太后握住苏梁浅的一只手,往她凑了凑,“那你可知道,远慧被关进刑部大牢了。”
苏梁浅点头,“季无羡今来苏府的事情,告诉我这事了,从远慧出关预言后,他就担心,因为远慧影射的话,会让人不自觉的就联想到荆国公府,再加上上次苏府的事情,出现种种逆转,怕这事会牵累到我。”
苏梁浅话时,太后就一直盯着她看,那眼中的审视如刃般,“那哀家问你,这事到底和你有没有关系?”
苏梁浅挣开太后的手,站了起来,认真道:“这可是杀头的大罪,甚至可能诛九族,我怎么敢?不过因为我祖母,我和远慧也接触过,他不像是那种会散布谣言的人,太后,我一直都不相信我外祖父他们会叛国投敌,当年的事,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太后被苏梁浅问住,不再看苏梁浅,脸色也变了变,“这事都已经过去那么多年了,你就不要再问了。”
苏梁浅倒是乖顺,没有穷追不舍,看着变了脸色的太后继续道:“不过我觉得如果远慧这事影射的是我外祖父他们,那完全就是无稽之谈。我外祖父和舅舅他们心系北齐江山,尤其是对北齐的江山,都以让他们能安居乐业为己任,又怎么会降灾祸于北齐,毁了沈家祖宗用鲜血和性命打下的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