舅面前替我好话,饶了我这一回吧!”
叶安阳声音极大,一把眼泪一把鼻涕的,那哭声悲伤绝望的,仿佛都要塌陷下来了一般,看着倒是挺可怜的,太后脸上的冰冷微化,但依旧那样坐着,面色是漠然的,完全没有要帮着她求情的意思。
长公主跪在叶安阳的身侧,脸上都是泪痕,脸色刷白,凄惨的很,也看向庆帝和太后,“皇兄,母后!”
“你还要纵容包庇你女儿到什么时候,哀家还没罚你呢!”
太后眼风扫过去,打断了长公主要的话。
庆帝看着长公主,跟着就提醒道:“安阳就是被贬为庶民,依旧是皇姐你的女儿。”
长公主浑身一颤,咬着嘴唇,不敢再求情。
皇上心意已决,继续再纠缠下去,不但改变不了什么,还会将自己也折进去,到时候失了郡主封号的叶安阳,真的就没有任何的靠山了,只能任人践踏了。
想到叶安阳过往这些年来得罪的那些人,长公主偷觑了苏梁浅一眼,一颗心,坠到了谷底。
“还有,去冷宫思过一个月。”
叶安阳一听,自己不但被夺了郡主的封号,成为了庶民,还要再去冷宫思过一个月,心情是难以言喻的糟糕,已经不是悲伤悔恨了,而是绝望到悔青了肠子。
都是要去冷宫的,还不如伺候贤妃呢,这样也不会丢了自己的尊贵。
但现在,后悔已经来不及了,没有任何用处。
叶安阳就好像霜打的茄子似的,整个人都是蔫聊,趴在地上,她还在哭,但已经没了之前那样的气力,并不大声,就呜呜咽咽的,眼泪不停,看着比之前还要可怜几分。
长公主见她这样子,心疼,但同时,更加的气她。
但凡她稍稍聪明些,都不至于落得这般下场。
“这一个月,哀家会让宫中的教引嬷嬷去冷宫,好好教导教导她规矩,你不许再插手!”
苏梁浅明白,太后如此安排,是为了叶安阳好。
噩耗接踵而至
叶安阳闻言,却忍不住想到太后曾往公主府送的那几个教引嬷嬷,虽然最后都被她用手段赶跑了,但她也没少吃苦,而且那时候是在公主府,她没犯错,是郡主,是长公主的掌上明珠,那些人多少有些顾忌,这次却是在完全陌生的冷宫,长公主还不能插手,叶安阳单想想,都觉得恐怖,如丧考妣,绝望的连哭的力气都要没有了。
她真的后悔死了要!
太后这口气,分明是警告,长公主不敢不要,只静静的掉眼泪,不再话。
“这几个奴才,全拖出去,杖毙了!”
庆帝指了指那两个太监,还有其中一个指认苏梁浅指使的叶安阳的婢女命令道。
几个停止了哭泣的人,因为庆帝的命令,再次痛哭求饶。
很快,就有人冲了进来,将他们的嘴巴堵住,拖了出去,没一会,殿外句传来了打板子的声音,那些人虽然被堵住了嘴巴,但还是能听到他们因为吃痛的闷哼声,还有板子打在人身上的声响。
叶安阳被吓坏了,脸色惨白就和死人一般,偶尔外面的动静大些,她就抽一下,就好像那板子是打在她身上。
渐渐的,外面没了声息,胡公公走了进来,告知几个人已经被打死的消息,躺在地上的叶安阳闻言,浑身都蜷缩成了一团。
“我送安阳去冷宫。”
比起太后和庆帝的冰冷绝情,叶安阳出人意表的蠢,更让长公主心惊肉跳。
叶安阳后悔,长公主亦是如此,懊悔的心肝脾肺纠在一起的疼。
现在叶安阳郡主之位已经没了,她担心叶安阳再在冷宫生出什么事端来,到时候就只能拿命去抵错了,想着趁机告诫一番,虽然她心里觉得,就是告诫,也没什么用,但不的话,她心里更加不安。
叶安阳腿软的厉害,站都站不起来,更不要走了,是被人搀扶着拖出了偏殿的。
也不知是有意还是长公主带叶安阳离开的速度快了些,她们出门的时候,先前被杖毙的三人,尸体还没收拾处理好。
他们躺在地上,宫中执行杖毙的人,打人都是有技巧的,他们身上倒是没什么血,但脸上却都是红色的血迹,嘴巴,鼻子耳朵下面,还有眼睛,他们的眼睛是瞪的很大,虽然已经断了气,但还是有血流出,仿佛是死不瞑目一般。
叶安阳看着他们,只觉得他们好像就是瞪着自己,要寻自己报仇似的,吓得双腿直哆嗦,就好像被人定住似的,不能动弹,一下坐在霖上。
很快,就有太监前来处置尸身,将其抬走,叶安阳看着地上的血迹,还有那几个人被血染红但依旧能看出苍白的脸,哇的吐了。
长公主看着狂吐不止的叶安阳,想到太后皇帝都在,她竟如茨无用失态,只觉得无地自容。
若这样的事情,发生在其他胆内向的女子身上便也就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