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片刻,点头道是。
长公主看着苏梁浅,她知道苏梁浅非一般女子能比,但她这样的冷静理智,实在超过了她的想象,不,根本就是完全脱离了掌控。
她原本以为,当着庆帝的面,被扣上这样大的罪名,苏梁浅一定会慌乱的不能自持,就像叶安阳一样,完全乱了手脚,不知所措。
就是比叶安阳好,但应该还是会恐惧害怕的,不知道什么才好才是,但是没樱
长公主看着这般冷静镇定的苏梁浅,心里乱糟糟的,没有一点底。
“好,那我问你,我是什么时候和你见的面?当时身边跟的又是谁?那五百金,我是怎么给你的?”
苏梁浅就站在那婢女身侧,一连问了好几个问题,口气温和,半点也不咄咄,那丫鬟茫然的看着她,半不出话来。
长公主本来就没底的心,又往下沉了沉。
叶安阳催促道:“你快啊!”
“你给我闭嘴!”
长公主烦乱的很,冲着叶安阳大声呵斥了句。
苏梁浅看着那仿佛要再次哭出来的丫鬟,声音一如之前的温和,“不着急,你慢慢想。”
那丫鬟咬着嘴唇,眼神躲闪,急的都要哭了。
她就是出事后,长公主临时拉出来顶嘴的,但因为时间紧促,苏梁浅问的这些,长公主根本就没交代,想到自己马上就要死了,她心中又是委屈又是害怕,脑子里一片空白,根本就不知道什么。
“我,我”
她不知道该怎么,我了半,一下哭出了声。
“想不起来了是不是?”
那丫鬟哭着点头。
苏梁浅并不刁难,继续问道:“具体的时间你不记得,大概的总知道吧,还有是在哪里见的面,那我问个更简单的,我给你的那五百金,是银票还是金子?是金子吗?”
长公主正觉得不妙,那丫鬟顺着苏梁浅的话,不住点头就回道:“对对对,就是金子!你为了蛊惑我,直接给了我五百金,我当时还咬了!”
那丫鬟心知,自己是活不了了,只想着一定将苏梁浅拖下水,为自己家人争取最大的好处和利益,至于其他,她已经不能思考了。
长公主面如土色,苏梁浅脸上勾出了笑,轻嗤了声,“五百金,得用箱子装才成,这两个加一起的重量,你这身板能拿得动吗?现在,你有足够多的时间可以去想,我们是什么时间在哪里见的面。”
苏梁浅言罢,转而躬身面对庆帝和太后道:“还请皇上太后明察。”
太后面色松了松,赞许的点零头,接着苏梁浅的话道:“一个女子,带着一个箱子出门,定是十分引人瞩目的,若是确实发生,一问人便知,快,你们是哪里见的面,哀家这就派人去查,你若是再撒谎,哀家决不轻饶!”
太后的口气很重,那婢女满心惶恐,趴在地上,结结巴巴的半不出一句完整的话,苏梁浅提醒道:“皇上面前,若是撒谎,那就是欺君,是要被诛九族的。”
苏梁浅轻飘飘的一句话,直接吓得她浑身瘫软如泥,之前还结巴着的,现在纠结害怕的,一个字都不出来了。
承认收贿怂恿叶安阳的罪名,等于是将自己送上了死路,这丫鬟明显不想死,她的妥协,自然是因为家人,这种事,苏梁浅见的太多。
实话的话,长公主会要了她一家的命,不实话,那就是欺君,她也是不敢的,这种情况,她哪里敢话。
“皇上,母后,这丫头使诈!”
长公主也跪了下来,手指着苏梁浅指控,“这丫鬟自知犯了死罪,又是第一次面君,早就被吓得慌乱不能自控,苏梁浅分明是存心诱导!”
“再怎么诱导,难道还能连自己收的是金子还是银票都忘了不成?长公主,您是不是该给我一个交代,为什么您府里的丫鬟无中生有,非咬着我不放?她们到底是因为什么才被你用刑?朝春宴的事情,已经结束了,而且当,您一直都在场,应当清楚,是郡主技不如人还要招惹我在先,别人碍于她的身份让着她忍着被她欺负,并不表示,我也要那样做!”
一直平静的苏梁浅在最后一句话时,流露出了显见的怒意。
“皇上,太后,臣女还有几句话,不吐不快。”
面对太后和庆帝时,苏梁浅又躬着身,一副恭敬畏惧的姿态。
太后看了庆帝一眼,看着苏梁浅道:“你想便。”
“求皇上太后先赦免臣女不敬之罪。”
太后再次将目光投向庆帝,这一次,没有开口,庆帝盯着苏梁浅,片刻后,威严的脸,有了浅笑,“这么大的胆子,还有不敢做的事?”
苏梁浅诚惶诚恐,跪在地上。
“起身吧,朕赦你无罪!”
苏梁浅谢了恩,站了起来,“长公主真觉得安阳郡主做错了吗?”
长公主心里也有些乱乱的,一下也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