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安阳长这么大,从来没吃过这样的苦,跪的站都站不住。
昨晚太后的冉长公主府传旨,她和长公主是连夜进宫,但在马车上,长公主一直都在对她教和叮嘱事情,叶安阳心中也害怕,一直都没闭眼。
叶安阳觉得庆帝一贯是宠她的,过去这些年,她没少惹祸,但庆帝次次都非常纵容,不像太后,每次都那么严厉,就好像她犯的是大的错误。
叶安阳不知长公主心中所想所忧,她心中的警钟已经解除,靠在长公主身上撒娇,就是不能找个地方睡觉,也不要跪着。
“给我跪好,等会见了皇上,好好认错,一个字也不许乱!”
长公主瞪了叶安阳一眼,将她靠在自己膝上的脑袋踢开,手握成拳,恨不得自己也给她两巴掌。
第一次,长公主后悔,将叶安阳惯的如此模样。
苏梁浅安置好夜思靖,就去找太后,少不得是要和长公主还有叶安阳撞上的。
长公主和叶安阳,依旧是一站一跪,但叶安阳扭来扭去的,一会还捶膝盖,那模样,分明不若之前的紧张恐惧。
苏梁浅猜测,是不是长公主已经想出了什么帮她脱罪的计谋她才会如此,但与叶安阳的轻松不同,长公主的神色,比之前还要焦灼凝重,显然不是想到好主意会有的神情。
苏梁浅想到上辈子夜傅铭与她的,皇上对安阳郡主极是宠爱,这种宠爱,甚至超过公主,心中隐约猜出了几分缘由。
叶安阳跪着,不但扭来扭去,还东张西望的,很快发现了已经走到这边廊下的苏梁浅,她很快跪直了身子,抬着下巴,一副不甘示弱的模样。
苏梁浅看着,像极了个傻缺。
蠢也有蠢的好处,出了大的事,也能很快自以为是的自我安慰一番,被恐慌恐惧折磨的时间,相比来,不会那般漫长。
长公主心思恍惚,见叶安阳不对,顺着她的方向望去,这才发现苏梁浅。
苏梁浅已经转身进屋,长公主再看叶安阳一副被斗败的公鸡模样,恨不得给她一掌。
太后的房间,昭檬公主还在,并没有走,端庄的眉眼,可见明显的疲倦。
太后人是回来了,但牵挂夜思靖的情况,昭檬公主怎么劝,也不能让她放心睡下,她见苏梁浅回来,问道:“十二情况怎么样了?人醒了没有?”
苏梁浅服了服身,上前握住了太后的手,“公主姐姐辛苦了,您先休息,太后这里我来伺候。”
昭檬公主确实觉得累,但昨儿个晚上,要论辛苦,苏梁浅于她,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虽然苏梁浅这话是为了她好,昭檬公主也想躺床上休息,但并没有离开的打算,一方面是不妥,另外就是这个时辰,皇帝随时都可能结束早朝,到时候他来慈安宫审问此事要她在场,她根本也睡不了。
而且,昭檬公主心想着,在这件事真正尘埃落定前,她估计就是困,也睡不着。
太后见昭檬公主还站在原地,并没有离开,对她道:“你去休息吧,这里有浅儿伺候就可以了。”
昭檬公主这才离开。
昭檬公主这一走,太后又询问起夜思靖的状况来。
“表弟还没醒,和之前一样昏睡着,我来之前探了下,烧都退了,太医不了吗?他现在虚弱,昏睡几日都是有的,但是并没有大碍,太后就不要挂心了。您凤体要紧,表弟若是醒了,知道您因为担心他病倒了,心中定然愧疚,也会为人诟病,他住在慈安宫,怕也不自在。”
太后一脸疲倦,点零头,“你的对极。”
苏梁浅笑,随即叫了人进来给太后洗漱,送上吃的东西。
昭檬公主离开了,但被长公主拦住话,没能走,没几句,就见有宫女进去伺候洗漱,还有端着吃食的,微吃了一惊,她刚劝了太后那么久,她都无动于衷,苏梁浅就短短几句话
太后擦洗了一番,换了身衣裳,躺在床上,苏梁浅被她要求坐在床边。
“浅儿,这次的事,与你有没有关系?”
太后屏退了所有的人,就只留下苏梁浅,声问她道。
苏梁浅神色怅惘,“自然是与我有关的,要不是我,姑姑和表弟,平静的日子就是过的艰难些,至少是不用遭这样的罪,吃这样的苦的,不过表弟得以离开那个地方,这也算是因祸得福。”
太后盯着苏梁浅,那柔和慈爱的模样,带着审视探究,还有怜爱无奈,她抬手,苏梁浅身子低镣,将脑袋伸到太后面前,“浅儿和母亲一样勇敢,等皇帝来了,你叫醒我。”
太后边就边闭上了眼睛,很快就睡了过去。
趴在太后的苏梁浅直起身,看着已经睡过去的太后,她的眉心是微蹙着的,苏梁浅看着她的睡颜,总觉得她心里应该也是知道什么的。
知道就知道吧,只要不点破,就当她什么都不知道。
太后还没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