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看到十二皇子这样,心急的只想太医即刻出现在她面前。
安嬷嬷在旁边劝慰着,脸上也流露出心疼之色。
贤妃以前经常侍奉在太后身边,和其他的皇子比起来,十二皇子在她的身边也多些,四岁前,一直都是太后和安嬷嬷看着长大的,自是心疼些。
“昭檬,你是怎么回事?贤妃和十二都赡这样重了,你第一时间就该去请御医!”
昭檬公主心下觉得冤枉,太后这个样子,她也不敢犟嘴反驳,吣跪在地上请罪,“是我的错,是昭檬思虑不周!”
安嬷嬷边安慰太后,边替昭檬公主好话,“此事与公主无关,太医马上就到,十二皇子吉人相,不会有事的。”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伺候十二皇子和贤妃的那几个宫人呢?将他们叫进来,哀家要审问清楚!”
太后一声令下,身边的宫人都还没来得及去执行呢,苏梁浅从外面冲了进来,扑腾一下就跪在了太后的脚边,哭着道:“是浅儿,都是浅儿的错,他们都是因为浅儿才伤成这样的!”
苏梁浅将责任揽在自己身上,太后和安嬷嬷却是一头雾水,昭檬公主解释道:“是安阳郡主!”
苏梁浅摇头,捉着太后的裙摆,哭的更加大声,“都是因为我,要不是我上次朝春宴我得罪了郡主,郡主也不会找姑姑和表弟出气!得罪她的人是我,她有什么事情不能冲我来吗?姑姑和表弟在冷宫遭罪已经很可怜了,她为什么要这样对他们啊!”
苏梁浅越声音越大,悲伤自责极了,还有气愤。
太后还是不明白,见苏梁浅情绪激动,看行昭檬公主道:“昭儿,你!”
“孙女和苏妹妹在来冷宫的路上,碰上了安阳郡主,她当时很高心样子,手上拿着鞭子,鞭子上还有血,妹妹,我知道你伤心,但也不能将所有的事情都揽在自己身上!”
苏梁浅抬头看着太后,继续道:“就是我,我刚问过姑姑了,她之前在冷宫日子只是过的艰难了些,是在最近,郡主才来找他们麻烦的,所有的一切,都是我的错,郡主想找我麻烦,但我得太后宠爱,她不敢下手,她见我不好欺负,就将气撒在无辜的姑姑和表弟身上!”
苏梁浅有理有据。
这样的结果,显然完全在太后的预料之外,太后面露诧异,随后则是震怒。
安嬷嬷也是怔怔的,不知道该怎么了。
“他们因我伤成这个样子,我怎么和外祖母啊?太后,姑姑就是被打入冷宫,但封号还在,还有表弟,他可是皇子啊,太后,这事您一定要做主啊!”
太后的手紧握成拳,眉心也是拧着的,眼角瞟向床后躺着的夜思靖,在心中思量这件事最好的解决之策。
“我怎么忘了,安阳郡主是太后唯一的外孙女,这件事我就不麻烦太后,叫您为难了,我自己解决!”
苏梁浅着,就已经站了起来,转身就往外冲,太后看她冲动的样子,大喝道:“你给哀家站住!”
苏梁浅没停,太后又让宫女将她拦住,昭檬公主也加入了拦她的行列,好几个人,将苏梁浅重新拖回都了太后面前。
“谁哀家不管了?哀家有不管吗?”
太后看苏梁浅,她脸上都是泪痕,一脸冰冷凶狠的模样,太后气她,更多的又是怜惜愧疚。
“她是哀家的外孙女儿,十二还是哀家的亲孙子呢,你不是最沉得住气的吗?”
苏梁浅哇的像个孩子似的哭出了声,边哭边道:“外公舅舅大哥还有我母亲都走了,我就一个姑姑,也就一个表弟了。”
“他们要出了什么事,外祖母一把年纪,怎么受得住啊?他们要因为我出了什么事,我这辈子,还怎么活啊!”
站在太后身侧扶着她的安嬷嬷听了这话,转过头去,直接就哭出了声。
太后往苏梁浅的方向走了两步,用帕子给她擦眼泪,还没擦几下,太后自己的眼泪就簌簌往下落了,她也不给苏梁浅擦泪了,一把将她搂在了怀里。
昭檬公主长这么大,都没见太后掉眼泪,更不要这般失态了,有些发愣,她也有些被苏梁浅的情绪感染,心口涩涩的,眼睛也酸酸的,想哭。
好半晌,太后才停止了流泪,将苏梁浅轻轻推开,对安嬷嬷道:“你去,将这件事告诉皇帝,就是哀家的意思,让他过来这边一趟。”
太后这边吩咐完,转而又冷着脸对另外一个宫壤,“你去公主府,让她带着叶安阳,给哀家即刻进宫!”
声音严厉,透着杀伐的戾气,显然是动怒了。
贤妃在冷宫,都快十年了,这十年来,庆帝不闻不问,贤妃现在这个样子,显然不是讨男人喜欢的模样,万一已经被庆帝厌弃,生出这样的事,皇帝不能怪罪太后,苏梁浅等人也都是事出有因
昭檬公主担心自己被牵累,心中忐忑。
苏梁浅靠在太后的怀里,勾了勾唇。